重生之小日子(17)

　　离开村子

　　林律买了些家里缺的东西就和四娘坐着回去的牛车往回了，只是一路上四娘都在问林律各种问题，什么家中有什么人啊，可有定亲对象啊这些事，林律很尴尬但是还是一一回答了，但是当四娘说道要给他介绍的时候确实扛不住了只好说自己还小，还没有这个想法，而且现在孤身一人还要借住他人家，不能连累了别家姑娘，这下四娘才罢休还热情地欢迎他以后找她说亲。到家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顾吏在躺椅上睡着了，之前他在看那个书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赵威他们回来，赵威看到了以养伤期间不能看如此刺激病人心绪的书籍为由把书抢走了，他还没看完的。翻翻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躺着躺着就困得睡着了。
　　林律进来没看到孟大夫两人，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顾吏睡着了，将东西放好之后轻轻把顾吏摇醒，总不好让四娘在一边等太久了。摇着顾吏的时候看到四娘站在一边忙道：“四娘，您先坐下歇着。”
　　“唔，小律，你回来了。”顾吏哑着声音说道，刚想拉着他的手亲一下，冷不丁看到一边的四娘，镇定的放开林律的手。
　　“四娘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问问你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送来的也没几幅，看上哪个了，跟四娘说说。”
　　顾吏小心地瞄了一眼林律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
　　“这个啊。四娘，我想了一下，我还是不祸害别家姑娘了。”说罢还让四娘凑耳过来，说了一件事。四娘听罢用可怜的眼神扫了一下他某个地方。
　　“没事，这回就算了，四娘会给你留意的，总有不在意的，你也不要灰心。”这次这些姑娘可不行。
　　顾吏脸色尴尬的回答是，林律在一旁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顾吏让他将那天四娘送来的东西拿出来。
　　“四娘，这些都在这，您点一下，还有之前付的定金也不用还了，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也不看四娘是干哪行的。行了，那我这就走了。”四娘将画卷抱起。
　　顾吏不方便动，就让林律送送。
　　林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吏在别扭的试用那双拐，用得不习惯，抬头看到林律进来了：“我这坐了快一天都快发霉了。”走了一会还是觉得别扭，干脆还是坐回躺椅上，叫林律过来。
　　林律走到旁边的时候被用力的拽了一把。
　　“啊——”被拽倒在顾吏身上，“你干嘛呢，小心伤口裂开。”
　　“没事，我就想抱抱你。”顾吏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真香。”
　　林律将他的头推开，刚回来，满身的汗味，香才怪。
　　“放开，我去做午饭。”虽然他们两个那啥算是情侣了，但是被人这样抱着好奇怪。
　　“那先亲一个。”顾吏凑到他面前。这时候赵威拿着洗好的草药回来准备找个东西晒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啧啧啧。青天白日的，世风日下啊。”摇摇头拿着竹笺出去了。顾吏对着他背后翻了个白眼，说得他很遵循君子之道一样，别以为他没看见过他强吻孟大夫一样。将脸红得埋在他怀里的让你挖出来在那诱人的唇上轻吻了一口就放开他：“去吧。”
　　脸红红的林律立即跑回厨房，这人怎么变得开始无赖了。
　　顾吏完全伤好之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村子里的人家庄稼全部都已经收割完成并且也晒得快好了。两人在家里窝了将近一个月，孟大夫两人也早就走了，顾吏就着受伤的机会吃尽了林律的豆腐，不过也仅限于亲亲抱抱。
　　顾吏伤好之后还将先前做好的鱼篓试用了一翻，林律玩了个爽。期间那个当初救了林律的小藤蔓始终没有再出现，林律以为它已经走了，就逐渐忘记还有它的存在，只是腰上的印记一直都在，不仅没有褪去还颜色逐渐加深。
　　马车也早就做好，早早的送到了顾吏家里。期间还有许多村民来围观了一阵，毕竟是村里的第一辆马车，少见的很。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家里的食物卖的卖送的送，也在村长那里说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天天气晴朗，门前树上的鸟儿欢叫个不停，两人早早地吃了早饭，东西早先收拾好了，现在已经开始步入深秋，之后天气会逐渐转凉，之前托人做的虎皮大衣也已经做好了，收拾在行李之中。关于路上的盘缠顾吏让他不用担心，不会饿着他的。
　　顾吏好了之后还去酒楼找了掌柜一趟，让他有什么大事也不用去找他了，让掌柜自己做主，现在掌柜的每天眉开眼笑的，先前林律给他的法子可是大赚了一笔，还是持续收入的那种，所以林律现在也是有自己的钱了。他的钱不多，全都随身带着，顾吏的则大多存在钱庄里，需要的时候才去取。
　　两人路过小镇的时候没有再下来，而是直接往外走了，沿着大路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桐城，这是离村子里最近的县城。一路上林律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就和顾吏坐在外面表达他的好奇，只不过坐那么久的马车，被颠的有些腰酸背痛的。
　　来到城门的时候，林律躺在车厢里不想动，顾吏下去登记去了。刚开始的新奇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的疲惫，正想闭上眼睛眯一小会就有个声音传来：突然觉得靠你养活我真的很艰难。即使是个小孩子的声音但也很欠揍。林律惊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谁：你还在呢？
　　怎么？听起来你特别不愿意留下来。紫藤不知道从哪里伸了出来戳戳他的脸。林律躲不开：你知道就好。
　　哼！要不是离不开了，它早走了。撩开一点帘子：这是去哪啊？林律赶紧把它拽下来：你小心点，被人看见了。
　　放心啦，我有分寸的，你还没有说这是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说着马车又动起来了：你之前说的要我做什么事，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放心，我只是要一些血而已。
　　林律听到要血立刻坐正起来：你要我帮你找给你吸血的？这个我干不来。
　　不是，是你身上的血，简单来说，现在我和你是共生的，也就是你一个人的血我们两个人用。
　　你不是人。
　　那么较真干嘛。
　　那对我有什么害处吗？
　　一般来说是没有的。
　　什么叫做一般来说？不一般是什么时候？
　　不一般就是像上次那样失血过多，养养就好了。
　　那你之前怎么没影了？
　　这不是适应新土壤嘛？要给我一个调养期。
　　你……林律还想问什么，马车就停下来了。顾吏喊林律下来：“到了。”

　　住宿

　　紫藤没有消失，而是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隔着一层布料，将尖尖从领子上伸出一点来。林律担心的下车。
　　顾吏牵着马打量周边的客栈，看到有一家客栈的出入人流不是很多就往那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招呼了：“客官是要留宿？”顾吏点头，将马车给他牵着，自己和林律进去。
　　“掌柜的可还有房？”
　　“有有有，要什么样的？”掌柜将记录的本子翻给他看，将还空的房间指给他。
　　“天字号单间的就行。”
　　掌柜登记好，顾吏将费用付了就出去将行李拿出来，跟带路的人上楼。马车又专门的人帮照料的不需要担心。
　　因为的单人间，空间不是很大，但胜在很干净，而且除了床榻桌椅还备了笔墨纸砚，壁上还挂了一幅兰花图，倒是赏心悦目。将行李整理好之后，两人都坐着休息，林律捧着杯子正跟紫藤沟通：我可不可以把你的事告诉他？
　　紫藤无所谓道：我是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信的过他。
　　我相信他，他对我很好。
　　随你。
　　“阿吏，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待会保持冷静好吗？”
　　“你说吧，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他还以为是因为赶路太久了导致。
　　“你出来吧。”林律担心的看着顾吏的神色。
　　顾吏才想问他在叫谁出来就看到他的领口钻出来一根紫色的藤蔓，俨然就是那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东西，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倍而已，他惊讶的是：“它怎么还在？”他之前以为那是山上的精怪，是生活在深山里的，怎么现在跟在林律身边出来了。
　　看到顾吏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唔，就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连忙问：你怎么长到我身上来的。
　　在你滚下来的时候，聪明的我就扎根了。
　　“就是那天我从崖上滚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就这样的，在家的时候它没有出来我以为没有了，谁知道它又出来了。”
　　“这，它会不会对你有害？”如果是危害小律身体的话要找办法把它弄下来。
　　“没事没事，它没什么危害，它听得懂人话的。”他不想剜自己的肉。
　　“听得懂人话？真的？”这可稀奇了。
　　“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拜托你配合一下。哼，傲娇的小声音。
　　顾吏真的试了一下：“帮我把那边的书拿过来。”顾吏指了一下窗边台子上的书。
　　果不其然，藤蔓逐渐伸长到窗边卷起书本又回来，顾吏刚想伸手接过来，谁知道它将书拍到了顾吏脸上。
　　“额，它没有眼睛。”你干嘛呢？
　　我看他不爽而已，还有，你才没有眼睛！
　　顾吏捡起掉在地上书，没有在意，这东西明显不待见他。没有眼睛怎么知道他指的书在哪：“没有什么危害就好，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事，我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保不齐别人会怎么想。”
　　“我知道的，我只告诉你而已。”林律坐了好一会才发现少了什么东西，“白白呢？”他记得走的时候他有把那兔子放到车上的。
　　“不清楚，没看见它。”顾吏让他去马车看看是不是钻到那个角落睡着了，他出去打听一下这里有什么好玩。
　　刚进城的时候顾吏就发现了街上好多店铺在门外都挂着一盏花灯，什么样式的都有，因为要找住的地方就没有问怎么回事。
　　来到楼下听到在吃饭的客人在讨论花灯会还有百花仙子的事，就在近处寻了个位子让小二上了一些小菜，坐在旁边听他们说，看到林律抱着那只懒兔子进来，忙招手让他过来吃点东西，今天赶了一天的路都没吃上什么。
　　林律也注意到旁边人说的事，边吃边听。原来这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花灯庆典，那时候大家都会出来赏花灯，逛花市，所谓的花也就是花灯，要不然已经要深秋了哪来那么多的花。林律算算也该到中秋的时候了，想来也是个差不多的节日吧。
　　据说那天百花仙子会腾空而来给人们祝福，这个百花仙子是从十年之前开始出现的，隔一年出现一次，她出现之后，当地的作物当年都会生长地很好，后来还有人提出在桐城的一座山腰上建了一座百花庙，但是貌似仙子从来没有在庙里现身过，但是还是会有人去庙里上香参拜。
　　林律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就听到紫藤轻哼了一声，林律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个庙她会去才怪呢。
　　怎么？
　　你见过有植物往火多的地方窜的？再说了，那就是个老妖婆，什么仙子都是骗人的，真蠢。
　　林律刚夹起菜的手一顿：老妖婆？那为什么都说是仙子，总应该有人见过才会传出来的吧。
　　她都快四百岁了还不是老妖婆，只是到死都会是那个样子而已，这么大岁数了还总装十六岁少女出去晃悠骗人，不知羞耻。
　　你怎么知道？林律怀疑地问道，这藤蔓应该是常年驻扎在山中出不来的吧，怎么会知道那么远的事情。
　　哼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林律顺口回到：你是谁？只不过紫藤被他这句话噎到了不理他了。旁边的客人吃完饭走了，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留点肚子吃晚饭。
　　顾吏付了账：“走吧，出去看看。”自己将那只懒兔子拎起来自己抱着，捏捏它肚子上的肉，比当初刚抓到的时候不知道胖了多少了。
　　一座城不比一座小镇，人流量大，各种商铺小楼也不可尽数，当然稀奇玩意也多，林律看得有些眼花，他也不买，浪费钱。在路上又没啥用处，倒是顾吏挑了小铃铛给怀中的兔子给挂上了，拇指大小了银色铃铛用一条雪白的绳子穿过，挂在白白脖子上，一抖毛就会叮叮叮的响起来。
　　林律也想给顾吏买点什么，前几天他去酒楼的时候就给了那段时间赚的一成给他，虽是只有一成利钱，但也够他花好久了。耐心地在街边的摊子上搜寻一些值得送的玩意，忽然看到某样东西，眼睛一亮。

　　三十七章

　　顾吏坐在床边，看到还冒着水汽的林律从屏风那边出来了：“过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上面有两块鸳鸯的玉佩，确切的说是只有鸳没有鸯，想来是因为没有成对的不吉祥，所以到摊上买东西的人都只是看看，感叹一下可惜了，但是却没有买的。
　　林律拿起那两块玉佩瞧了一会，玉白色的，拿在手里有一种润润的感觉，雕刻手艺也很精湛，连上面的羽毛都可雕出了细细的线条，越看越喜欢。
　　“这个是个什么样的价钱？”
　　摊主也没有想到真会有人买这个，这两对配饰的另一半有一个是被摔碎了，另一个则丢了，摆出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卖出去，这下有人问了，当然高兴，但是一看这个面生的小伙像是个不懂的就起了不好的心思。
　　“一块六两，要是两块都要了就算你十两。你看这做工和材质，虽然比不上那些大铺子卖的，但是在这街上的摊子里是最好了的，买了也不亏，怎么样，小哥你要买吗？”
　　林律听到这个价格就觉得有些肉痛，掌柜预支了他三十两，这一下就要去十两有点不舍得，但是看看手里这东西又实在是喜欢，刚想掏钱，顾吏就从旁边摊子过来了，听到说要十两就狐疑地看那笑容满面的摊主。
　　“这玉佩已经不成对了，你卖这个价是不是不合理？”顾吏不善地看着他，成对的小东西被丢失一半本就不吉利也就同时不值钱，何况是这种作为爱情象征的玩意。
　　摊主也不回答成对不成对的问题，就拼命地说这配饰做工如何如何精妙，材质如何如何好，就是不愿意压下价来。
　　“不管你这怎么好，不成对的就不该卖这价，我们还不如去其他摊主那里买。”说完就直接拉着林律就想走了。
　　那个摊主连忙拉住林律，要是这个不买，接下来就更不会人买了：“诶诶诶，别走啊，这价格还是有得商量的嘛。我看这位小哥很喜欢这配饰，就八两卖给你们吧。”摊主拉住林律的袖子不放手，生怕一放手人就跑了。
　　顾吏听到这个价格就直看着摊主也不说话，拉着林律就要走。林律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摊主看着他们一点亏都不吃，没办法了，这年头，钱不好赚啊，放开拉着人家袖子的手坐回自己的小凳子上：“五两拿走吧，这是成本价了，再低没有了，你们去别家吧。”
　　林律连忙付了钱把东西收好，生怕他反悔似的。
　　走在大街上，顾吏问他买这干嘛，林律也不回答他，只说回去再告诉他。
　　两人在街上晃到灯火初上的时候，在夜摊上吃了东西就回了，下午也吃了东西两人都没怎么饿。回到房间的时候林律兴冲冲地把今天买的玉佩给拿出来，将其中一块塞给顾吏：“送给你的。”另一块自己收好。
　　顾吏哭笑不得：“所以你今天在那磨磨蹭蹭不走就是为了买这个送我？”
　　林律很正经的回答他：“你上次送我那个雕件我弄丢了，我还没送过你东西，现在我有钱买了。再说了，我们都是男子，难不成还要买一对的鸳鸯吗？那谁佩戴鸯？”
　　顾吏想想也是。林律说完还不停：“你难道没听说过鸳鸳相报吗？”这个他还是听一个女同学说的，那次他给对方纠正了一下错误用词，那个女生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时候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林律说这个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顾吏意味深长地凑到他耳边轻声地问了一句：“我还真没听说过，那是哪个鸳哪个抱呢？”
　　林律意识到自己说这个有些歧义，又听到顾吏问的这个，再加上温热的气息喷到耳边，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快速地退后几步，低头不敢看他。
　　顾吏说完也不继续逗他了，有些事现在只适合浅尝辄止，不宜过度。将鸳佩放好后出去叫伙计准备沐浴的热水，让林律先去洗，自己翻找了一下带来的行李，他记得有一块木牌的。
　　等林律洗完出来后，顾吏也找到东西了，那是一块两指宽的黑色木牌，上面有着奇怪的纹饰，在左上角还刻有一个小小的殷字，这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因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有被之前的养母卖掉，后来他觉得一直带在身上容易丢失就收起来了。
　　林律走过去莫名地看他：“怎么了。”坐到床边拿着干布巾擦他弄湿的发尾。
　　顾吏将木牌给他带到脖子上，将绳子放长，木牌没入衣服里。
　　“这个东西是我从小就带着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的，这下可别弄丢了，我可没有第二块了。”温声耳语的话让林律心里一阵暖暖的。
　　“嗯。我会保护好的。”
　　顾吏摸摸他的头站起来：“好了，擦干就先睡吧，今天也赶一天的路了，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再走。”
　　“好。你去洗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就醒来，林律也在顾吏养伤期间养成了睡觉往他旁边蹭的习惯，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林律是被抱着的，虽然两人都表明的心思，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