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的炮灰前夫[穿书](27)
沙发上的路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躺下了。男人似乎是累很了,呼吸声已经逐渐均匀。
越接触,江乐越发现路棋和初见时不一样。男人的教养几乎是被刻在了骨子里,情绪很少外露,不管是气氛还是悲伤。
但是今天,江乐已经看见路棋两次露出那种无助的表情了。
有些迷茫,甚至还有些慌乱。
有些睡不着,江乐干脆拿出了手机来看。
微博上的事情已经闹了一天了,网友和吃瓜群众基本上都信了,唯一还在等回复的也就只有路棋的粉丝了。
路棋粉丝倒不是不相信江乐所说的话,他们只是想要路棋的一个态度。
路棋已经好多次都任由这种事情的发生了,粉丝们由衷地希望这一次路棋能硬气起来,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路棋出来回应一声。
或者不回应,干脆发一张律师函也好。
只是可惜,等了一整天,路棋都没有出来回应。
好些路棋粉丝觉得应该息事宁人,可还有固执的粉丝一直在坚持等。
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路棋的粉丝自己内部倒是吵了起来。
江乐看了一会,粉丝吵架的内容他一概不关心,倒是不小心看见了很多路棋的照片。
男人宽肩窄腰,身材颀长,五官俊美,三百六十度不管怎么看,都是江乐的菜。
手指一下子没忍住,江乐默默地把几张照片全部存了下来。
正在准备关手机睡觉的时候,路棋突然开口问:“睡不着?”
江乐手上动作一僵,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昏暗的视线中,只有他手机的光亮。窗外的雨还在下,伴着冷风,吹得不知道什么在吱啦作响。
“打扰到你了?”江乐有种被正主抓包的尴尬,好在黑暗很好地帮他藏住了脸上的绯红。
路棋下意识摇头,又想起来这是晚上,开口说:“没有,我还没睡。”
江乐收起手机,伸手搓了搓自己有些烫的脸,有股莫名地羞。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
路棋侧枕着脑袋,在黑夜中睁眼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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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天江乐起得很早, 等他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路棋竟然比他还早起。
“起来了?”路棋的声音响起,视线里的江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头上柔软的发丝有些乱, 浅褐色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江乐很快从放空中的状态回神,半晌才应了一声。
路棋收回视线,打好领带,又轻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你先洗漱吧,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今天得麻烦你全天都跟着我一起。”
江乐点了点头,等到路棋轻轻合上门后, 他才从床上起身。
床边挂着一套黑色西装, 应该是老管家一早送来的,江乐洗漱完就换上了。
路棋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江乐, 看见江乐推门出来又才说:“走吧,先去吃早餐。”
江乐没想到路棋会在门口等他,着实惊了一下:“抱歉, 让你久等了。”
路棋视线在江乐脸上停留两秒, 薄唇轻启:“没事。”
路棋率先转身下楼,江乐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路棋并肩往楼下走。
现在时间还早, 早上七点左右, 外面的天色都还是不算是很亮。加之又是阴雨绵绵,格外暗沉。
别墅里的佣人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了早餐, 又打扫了好了卫生,做好了迎客的准备。
到了楼下, 江乐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空了两个位置出来,显然是在等他们。
一桌子的十几号人,江乐就只认识路峰张秋还有路舟吗,那个和路棋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大概是路棋的父亲路峰。
江乐跟着路棋在餐桌前坐下,老管家这才吩咐佣人上菜。
张秋皮心里冷笑一声,笑肉不笑:“哟,小两口还真的是恩爱。”
这老宅的佣人都成精了,现在除了路棋,也没人能使唤得动了。她都说了两三次可以上菜了,非要等着路棋来了才上?
路棋冷冷地掀开了眼皮,压根就没有理会张秋的意思。
佣人送来毛巾,江乐正在擦手。闻言他手中动作一顿,垂下眸子,也没有说话。
张秋见两人没有否认,脸上的笑倒是多了几分真。这样也好,路棋要是真的喜欢上江乐,倒是给她省去很多麻烦。
反观旁边的路舟和路峰,却是同时黑了脸。
江乐知道路峰,小说中还是提过路棋这个被绿了二十年,还不知道自己被绿的男人。
说白了,路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看来路棋娶了原主,对路家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更是在路棋娶了原主后,将集团里本来属于路棋的那一份股份,全部给了路舟。
只是他可能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个一向不被他宠爱的大儿子,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从小备受宠爱的路舟,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也是因为路峰的原因,路家的好些亲戚对路棋也是诸多瞧不起。
好在路棋的爷爷,路老爷子一直护着路棋。只是现在,唯一一个对路棋好的人,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离开了。
用完早餐,没过多久家里就来客人了。
路老爷子是生意人,路家家大业大,都是靠着他一人撑起来的。
后面公司交到了路棋夫妻路峰手里,公司虽然没有之前扩张迅速,但是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企业。上层的圈子里,机会是无人不知路家的。
就连一些机关单位的领导,都跟路老爷子是旧识。
江乐始终站在路棋旁边,陪着路棋慢慢会客。
一上午的时间,江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见了多少人。
到了午时,就是老爷子下葬的时候。
路老爷子死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提前规划好了墓地,就在路棋奶奶的旁边。
两人的墓碑已经提前做好,路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老爷子的骨灰盒亲手放下去。
今天的雨压根就没有停歇的意思,青草地上,皮鞋踩上会带起泥泞的稀泥。
江乐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路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人。
“小心。”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鼻尖一股清香拂面。
江乐脸微红,点了点头:“谢谢。”
路棋看了眼江乐,轻声说:“走吧。”
路棋腿长手长,江乐赶紧跟上。
应着老爷子的要求,葬礼的很多冗长的风俗被省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下,路棋走出雨伞,双手捧着骨灰盒郑重地将它放进了泥土里。
远方吹来一阵凉风,带着细润的雨丝,打在脸上惊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悄然的雨幕里,完成了最为神圣的安葬仪式。
墓地很是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偶尔的两声咳嗽声。
路棋就这样站在前方,双目发红地凝视着泥土慢慢掩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江乐接过了佣人手中的雨伞,快步上前,将伞撑在了路棋头顶。
他一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有特别是面对路棋。
犹豫几秒,江乐才伸手在路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权当安抚。
在江乐温热的手心贴上的时候,路棋浑身微微一僵。
江乐抿了抿嘴唇:“爷爷和奶奶在一起的,他们会开心的。”
路棋半晌才侧目,深深地看了江乐一眼。幽深的眼睛一望不到底,在最深处,才能窥探一丝悲恸。
江乐突然很是心疼。
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长辞于世,可路棋却不能露出半点悲伤的情绪。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提起一百八十倍的精神,因为接下来等待着他的,还会是一场家族混战——围绕遗产展开的。
分明他还很伤心,但是他却不得不必须强迫自己暂时忘了所有的伤痛。他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露出一丝伤感。否则这些就会被人一直抓住不放,随后被放大几十倍,或者是几百倍。
更有可能,会被人抓住这一点,开始不断地在路棋本就流血的伤口上继续撕大口子。
江乐喉结微动,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轻声道:“我们该离开了。”
路棋回神,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回程的路上,路棋很是沉默,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视线就一直空洞地盯着前方,可江乐找了半天,也没有从男人的瞳孔里找到焦距。
车刚在别墅门口停下,张秋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颐气指使道:“你赶紧让律师来吧,现在老爷子也下葬了,我们也该清楚遗产的动向了。”
江乐钻出车的身子一愣,略微不爽地看了一眼张秋。
路棋也是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盯着张秋,久久不言。
张秋被路棋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个大儿子用这样的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盯着自己。
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好似瞧不起她似的。
明明是她生下了路棋,给了他一条命,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
他应该感谢自己的,即使自己这么不喜欢,也强忍着恶心生下了他,给了他一条命!
他凭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张秋好看的脸上表情瞬间扭曲起来,正想发作,江乐开口对一旁的老管家说:“爷爷刚走,今天大家都累了,麻烦您送一下宾客,剩下的事情明早再说。”
老管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回神,轻轻点了点头。
“那江少爷你先和少爷回去休息吧。”老管家说着,看也没看张秋,就先退下了。
江乐关上车门,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挽住路棋的手臂,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这客人都还没送完呢,就这样讨论家事好吗?被人听了不是让人笑话吗?路棋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刚刚淋了雨,我先带他回去洗个澡,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