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前男友[穿书](83)
景辞本能地偏了下头。
赢骄轻笑:“放心,只要你不拼命往我怀里钻,就碰不到额头。”
景辞脸颊发红,没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攀住了赢骄的后背,将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赢骄一怔,随即不受控制地挑起了唇,将景辞抱的更紧。
午休结束之后,赢骄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就多了几个冰袋。
“脸抬起来一点。”赢骄拿起一个冰袋,转向景辞。
景辞一边听话照做,一边问他:“学校里有卖这个?”
“没,我叫的跑腿代购。”赢骄小心地将冰袋敷在了景辞的额头上,一只手按着,以防掉下来:“这样疼不疼?”
景辞摇头:“不疼。”
赢骄知道他就是疼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大刺刺的表现出来,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
好在,景辞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不重。
脑袋没有晕的表现,肿包也没再扩大,这让赢骄放心不少。
下午,政府的领导们准时莅临省实验。
参观了一圈学校,又跟校长讨论了一下对景辞的奖励方案之后,有个领导提出想见见景辞。
照片他们都看过,毕竟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小孩儿长得是真好看,忍不住就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样。
校长想到景辞额头上那个大包,不忍心折腾他。再加上他伤的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校园霸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于是,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景辞,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
景辞本以为,这次看到原身死亡时的场景只是一个意外。但他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因为从这一天起,他开始断断续续的接收原主的记忆——
他看到那个一头黄毛的小少年,孤零零地坐在景家的沙发上。极力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他看到他趴在床上,用和自己相同的写字习惯,一遍又一遍地写赢骄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执拗又坚定。
他看到他点头哈腰,极力讨好赢骄身边的人,就为了有个能够接近赢骄的机会。
他还看到他被人怂恿,愤怒地冲过去找乔安彦算账。自以为打胜了乔安彦而洋洋自得,却忘记了自己那满身的伤痕。
不知道是因为看多了,还是别的什么。景辞渐渐地开始跟原身感同身受,甚至……有一种这其实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错觉。
景辞必不可免的被影响到了。
他最开始和赢骄确立关系的时候,哪怕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也从来不会主动。
后来,两个人亲近了不少,他偶尔也会强忍羞涩的说几句情话,但这就是极限了。
如果让他冲赢骄撒个娇,或者主动提个什么要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
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景辞和赢骄照样去了教学楼旁的花坛处。
现在这里已经快成了他俩的秘密恋爱基地了。
偷偷摸摸地温存了一会儿之后,估摸着快到上课时间了,赢骄恋恋不舍地放开景辞:“回去吧。”
景辞没说话,在赢骄牵着他的手想要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叫住了他:“赢骄?”
赢骄偏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嗯?”
景辞耳根子绯红,垂着眸,嘴唇张张合合好长时间,才略有些僵硬地吐出了一句话:“你……你今晚能不回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就这样看着赢骄,走在他身边,景辞也还是很想他。
就好像他错过了他那么那么多年,才终于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了他身边。只要一刻不看见他,心里就有些恐慌。
赢骄蓦地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景辞:“你说什么?”
景辞……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景辞脸颊滚烫,脑袋都快要冒烟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轻声道:“你……你住宿舍行……”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赢骄按住后脑勺,狠狠堵住了唇。
一吻完毕,赢骄放开他,哑声道:“宝贝儿,今晚我不回去,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不去?”
景辞抬眸看他,还有些喘:“哪、哪儿?”
赢骄轻轻抚摸他的后颈,不答反问:“你先说你去不去?”
景辞点了点头。
赢骄轻笑:“不怕我把你卖了?”
景辞抿唇笑:“不怕。”
“那你可算错了,这次真要卖了你。”
景辞愕然抬眸。
赢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低低道:“卖去你老公床上一夜游。”
作者有话要说:骄哥身上的骚气开始控制不住的侧漏……
第七十一章
景辞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脸上的热度瞬间飙升。
这是赢骄第二次对他说这种话了, 且比上一次说的还要露骨许多。
他……不确定赢骄是不是那个意思。
“反悔了?”赢骄流氓地捏住景辞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跟自己对视,轻笑着道:“说话不算话啊, 景神。”
赢骄的声线低沉而磁性,带着一点儿散漫, 此时因为刚刚接过吻而有些沙哑,在夜色中听起来格外撩人。
景辞心脏砰砰直跳, 他喉结动了动,艰难道:“晚、晚上老师会查寝……”
赢骄骚里骚气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到时候我不动不就行了?”他顿了下, 暧昧道:“要是你实在忍不住自己动了也没关系, 大不了事后贿赂一下查寝老师。”
事后什么的……
景辞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实在是顶不住了,将头扭到了一边。
偏偏都这样了, 赢骄还不放过他。
“跟你说话呢, 你往哪儿看?”赢骄扳过他的脸,一只手扣着他的腰,逼问:“到底行不行?”
景辞垂着眸,一言不发。
赢骄的目光落到他通红的脸上,顿了一下, 忽然飞快地问道:“你撞门的时候碰到乔安彦了吗?”
景辞那天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 他明着问过几次,可都被搪塞了过去。
这几天赢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套话, 这会儿正好碰上,怎么可能会放过。
景辞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闻言脱口而出:“碰到了。”
景辞的心跳骤然停了几拍,赢骄为什么会问他这个?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你……”他干咽了一下,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怎么会忽然提起他?”
“你俩不是打过架么,”赢骄脸色不变,自然道:“那天我下楼的时候遇到他了,刚刚想起来就问一声。”
景辞不信,他那句话选的时机太好了,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着自己一样。
“真的吗?”
“不然呢?”赢骄挑眉,揽着他一边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一边道:“不是吧,宝贝儿。”他侧眸,促狭地看着景辞:“你这醋劲儿未免也太大了点。”
景辞脸一红,没反驳,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吃醋好了。
赢骄怕他胡思乱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去不去我那里?”
景辞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放心吧,”赢骄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小心地避开他的额头:“不碰你。”
景辞抬眸看他。
“你还没成年呢,我又不是禽兽。刚逗你玩儿的,傻不傻?”他说完,勾唇一笑:“虽然我还挺想当禽兽的。”
景辞脸颊发烫,有些羞赧,更多的却是被人珍视的感动。
他点了点头,而后抬手,飞快地在赢骄扣着他肩膀的手上握了一下。
赢骄一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一直走到操场上才放开。
两人回到教室之后,还差一点时间才上课。
赢骄没急着拿下节课要做的卷子,对景辞道:“我看看你的头。”
刚刚在外面,操场上的灯光十分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
景辞闻言听话地侧过身,还主动将自己的头发撩了起来。
赢骄眼里的笑意加深,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景辞撞的太严重,尽管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给他做过冷敷,之后还抹过红花油,但看起来并没有比前两天好到哪里去。
“怎么还不消肿?”赢骄蹙眉:“不行去医院看看吧?你有没有头晕?”
“不用了。”景辞放下手,冲他笑了笑:“没事,不晕,过几天就好了。”
赢骄不放心地叮嘱他:“要是觉得不舒服别硬扛着,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景辞点头。
赢骄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你最近头疼过吗?别撞一下把老毛病也撞出来了。”
景辞实话实说:“疼过一次,但没有之前那么疼。”怕赢骄不放心,他又加了一句:“你别担心,就快好了。”
就快好了?景辞是怎么知道的?
赢骄面色不变地将疑惑压下去:“那就行。”
马上就要上课了,景辞从桌洞里拿了本奥数书出来,准备下节课看,赢骄却垂眸没有动。
景辞一开始说他撞门前碰到乔安彦的时候,赢骄还以为又是乔安彦在作怪。
但听说景辞的头疼减轻了之后,赢骄就不这么想了。
头疼减轻,说明乔安彦对景辞的影响已经变小了,根本不可能让他精神恍惚。
那是因为什么?
赢骄想了一会儿没想通,转而又去琢磨另一件事。
景辞在阳城的时候,头疼过一次。如果和最近一样,只是轻轻的疼,哪怕做了约定,景辞也不会告诉自己。
两次头疼时间非常近,难受程度却完全不一样。
那么,是在考试和成绩出来这段时间里,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他们两人的磁场?
赢骄若有所思地看了景辞一眼,这期间,景辞身上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进了国家集训队。
如果往这个方向猜没错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只要景辞越来越好,乔安彦对他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小?
他正琢磨着,手机忽然震了一下。赢骄拿起来一看,是郑阙在群里艾特他。
【郑阙不正确】:骄哥,你放假时候去岑月湾住吗?
【骄】:不去,怎么了?
【郑阙不正确】:那我再住一段时间_(:з」∠)_放假不想回家。
【骄】:嗯,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空着也是空着。
【郑阙不正确】:谢谢爸爸!!
赢骄没理他,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