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煮雨[穿越](58)

“好。”
洛清尘铮铮拨响琵琶，四处繁花乍起，将两人团团簇在其间。“哥哥，你想听什么歌，清尘唱给你听……”
“你喜欢唱什么，哥哥就喜欢听什么！”冷萧寒道。
洛清尘想了想，吟吟唱了起来。“潺潺流水映繁花，华光流转，回头仰望。过往轻轻，在心里静静流淌。我在月夜下翩翩舞蹈，掠去曾经的过往。月夜染上墨光，竟是那样安详。我在轻轻吟唱。流年化做沧桑，我却躲在背后回望。忘不了的，放不下的。那就不要忘，也不要轻易放。因为，那是我不曾悔过的明媚春光。”
琴弦轻轻拨，如流水潺潺，如小雨滴落，如玉环相击，如低语轻吟，如月下花开。
洛清尘偶尔也会心血来潮自己谱一两首曲子，最近他更是性质大发，作了不少曲子。
洛清尘的心情随着飞行的爽快也慢慢消散开来。洛清尘弹奏的曲子亦由一开始的沉闷变得欢快起来。从悠扬的《梁祝》到温婉的《青花瓷》再到激昂的《十面埋伏》洛清尘仿佛找到了当年他站在台上面对众多观众昂扬歌唱的样子。
从他自己写的曲子，到琵琶名曲，到流行歌曲，到摇滚乐，几乎他都弹了个便。对于洛清尘各式的曲风，冷萧寒觉得有些惊讶。他静静的听着，直到洛清尘自己慢慢停下。
“真好听。”冷萧寒道。
“哥哥喜欢吗？”洛清尘问道。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很喜欢。”冷萧寒道，“感觉那就好像是天籁。”
洛清尘笑了笑。“哥哥喜欢就好。”自从冷萧寒给他买了这把琵琶，洛清尘总是琢磨着用它弹各种曲子。在那段记忆中，他每次给风儿弹琵琶的时候，风儿总会从抽泣中慢慢地安静下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一下他的额头。
此时，冷萧寒便如当年的风儿一样，从他的身后抱住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头顶。
“哥哥，有你在真好。”洛清尘又拨了拨琴弦，弹起一曲《琵琶语》。
冷萧寒轻轻地沉浸在洛清尘的琵琶声里，琵琶声中，有些沉醉。他禁不住搂住洛清尘的腰，把气息埋进他的颈窝里。轻轻啄，慢慢吟。洛清尘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一下，琵琶声亦渐渐觉了下去。
洛清尘侧过头，看着冷萧寒，他炙热的眼神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灼人心弦。洛清尘嘴角一颤，轻轻舔了舔嘴唇，“哥哥，我……”想要说什么，却被冷萧寒封在口中。
“别说话，就让我淹死在这片海里吧。”冷萧寒道，他舌尖轻抹，柔唇如酥。洛清尘不禁咽了口口水。
“海？”洛清尘脑中一片空白。冷萧寒嘴角一弯，“你就是我的海……”他用鼻尖轻轻地在洛清尘的脸上摩挲了一下，柔舌突地发力攻了出去。如胶似漆，如洛清尘的唇齿纠缠起来。
洛清尘轻轻地侧过身，一手提着琵琶，一手忘情地拂上冷萧寒的脸颊。“哥哥，风……风儿哥哥……”
冷萧寒一怔，突然从云端跌落。
所幸他掉在了一棵巨大的树冠上。
这里是……洛清尘四处看了看。
夜合欢树！
树上的花瓣因为他们的砸落而飘散，如同飞舞的彩蝶，向四下慢慢散开。
而冷萧寒却跌落在旁边的温泉里。看起来应该没有受伤。
只是，他木然地躺在水里，神情讷然。
“哥哥……你怎么了？”洛清尘从树上跳下来，跳到泉水中，摇了摇冷萧寒。
半晌，冷萧寒才回过神来。“抱歉，刚刚……”
洛清尘忍不住笑出声来，“哥哥，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有这么糗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冷萧寒叹了一口气，“技艺不精，真是糗大了……”
冷萧寒立起身，走到水边，手臂撑着想要跃到岸上，却觉得一阵刺痛。咧了一下嘴。
洛清尘忙掀开他的衣袖检查了一番道，“擦破皮了。唉，今天我们还是算了吧。”洛清尘看了看天，“今晚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换身衣服，明天再回去好了。”
冷萧寒拉住洛清尘道:”别找了，这附近没有人家的。树下避风好，我们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就算了。”
洛清尘撇了撇嘴,“那……好吧。”
树下有一块平整的巨石，如同床一般，正适合他们休息。而夜合欢树垂下的枝干如同珠帘一般，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夜合欢……”洛清尘笑了笑，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和这棵树可真搭。
冷萧寒支撑坐在岸边。洛清尘扶住他，“那边有一棵树，我们去那里坐吧。”
冷萧寒在洛清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树下的石头上。“笑吧，笑吧，”冷萧寒道，“技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洛清尘憋着笑，“我又没埋怨你，你倒来劲了是吧！早知道你这么小心眼，谁稀罕你啊！哼！”洛清尘佯装生气，把头一撇，不理冷萧寒。
冷萧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伸手拉住洛清尘，“小可爱，哥哥错了，别不理哥哥好不好嘛！”
洛清尘白了白眼，“谁要理你，要不是你炫耀，我们怎么会流落到这么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啊！又没有马车，天又黑了，你还怕黑，这晚上还有的过了！”
冷萧寒从身后抱住洛清尘，把头埋到他的脖子里。“好不好嘛，哥哥都受伤了，小可爱就不能帮哥哥处理一下嘛……”
洛清尘哭笑不得，转过身斜眼瞟着冷萧寒。“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你一回吧……”
洛清尘至水边取了清水，滤了滤，小心将手帕沾湿。又回到冷萧寒身边。掀开他的衣袖小心的给他伤口周围的污垢擦了擦，又道：“这水不干净。不能喝，洗伤口更不适合……”突然他想起冷萧寒腰间别的玉酒壶，拽了下来，“用这个刚刚好。”说着，他便拿着玉酒壶对着冷萧寒的伤口倒了下去。
“嘶……”酒精的刺痛让冷萧寒倒吸了一口凉气。
酒精和着血流了下去，洛清尘探头在冷萧寒的伤口上舔了舔。“乖啦！明天就不痛了。”
冷萧寒看着洛清尘，咽了咽口水。“总是这样挑逗我，你真是个小妖精！”
洛清尘白了冷萧寒一眼，“把衣服脱下来！”
“怎么决定从了我？”冷萧寒喜笑颜开。
“滚滚滚！从你个鬼，我的花芯儿都让你看个够了，还说这个鬼话！”洛清尘一撇嘴，连珠炮似的说道。
冷萧寒一脸惊讶的看着洛清尘。“你的什么花芯儿？”
洛清尘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向后瞟了瞟眼睛。
冷萧寒似乎明白了洛清尘的意思，诡笑了一下，拉着长音“哦”了一句，眼神里全身暧昧的诡笑。
洛清尘不悦的撇了撇嘴。“算了算了，老子不跟你伤号计较，快点把衣服脱下来，生点火，给你烤一烤。穿着湿衣服，也不怕着凉。”
冷萧寒瞟眼撇着嘴，脱下衣服。洛清尘在一边生起火，支起架子，把冷萧寒的衣服搭了上去。又脱下自己湿掉的裤子和长衫，搭在一边。坐到冷萧寒的对面。
洛清尘只穿了一件中衣，勉强可以盖住屁股。他虽然和冷萧寒有过肌肤相亲的举动，但毕竟还不算真正做过。就这样半裸着身子，把自己那不太出息的物件晾给冷萧寒看见他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毕竟以他十五岁的身子，对比冷萧寒那二十五岁的身子多少还是差了一大截。
“小可爱，干嘛做的离我那么远啊！”冷萧寒道。“坐近点，我冷。”
“冷什么冷！就数你那边火旺！”洛清尘瘪嘴道。
“来嘛，来嘛。离哥哥那么远哥哥不开心嘛！”冷萧寒凑过去，一手搭在洛清尘的肩膀上。他的嘴越来越贴近洛清尘的耳朵，气息几乎吐在洛清尘的颈窝间。
洛清尘缩了一下脖子，一把将冷萧寒推开。“滚蛋，别又靠过来撩我。”
冷萧寒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洛清尘不高兴，只好耸了耸肩，“好！你又不乐意，我可以等！”
洛清尘瞥着眼睛，偷偷笑了笑。有时候，他觉得，眼前的冷萧寒总是让他不想靠近却又想亲近，他觉得欲罢不能。他似乎就是记忆中的风儿，可是又觉得不像。可是如果他不是风儿又会是谁呢。洛清尘不知道。
当年若不是风儿，也许他真的坚持不下去。风儿当年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可怜风儿，更心疼风儿。可是，风儿却总是要保护他，帮助他，安慰他。风儿想要与他一起，他又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洛清尘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看着芦苇环绕的四周，轻轻的从身后抱住了冷萧寒的腰。
“哥哥，对不起，”洛清尘额头抵在冷萧寒的后脖颈上，“我……我总是跟你闹别扭，你……一定很伤心……”
冷萧寒转过身，抵住洛清尘的额头，“只要你乐意，我怎么会伤心。”他蹭了蹭洛清尘的鼻尖，嘴唇轻轻的滑了过去。“你说过，你只想这样，是哥哥越界了……”
洛清尘一仰头，将冷萧寒的话封在口中。柔唇浓浓相依，皓齿微微轻颤。舌尖如绵，却如铁马金戈，长天浩瀚，掠起心弦，燎起心火。
洛清尘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想要得到一个人，从来不觉得与同性之间的亲吻竟然可以让他如此的心慌意乱。冷萧寒的身体烈烈的灼烧着，微风吹过，竟不觉那清风的微凉。洛清尘撑起身子，“哥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只要……”
冷萧寒一脸懵然，看着洛清尘，“别这样……清尘……别这样……”冷萧寒突然抱住洛清尘，“是我太着急，我不想你这样……”冷萧寒竟有些语不成声。
洛清尘愣了愣，抱住冷萧寒，把头埋进他的脖子，“只要是风儿哥哥……你对清尘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是哥哥……真的。”洛清尘坐起身，褪去衣衫，“清尘没有什么能给哥哥的，只要哥哥喜欢，清尘就喜欢，真的。”
冷萧寒却一把拉住洛清尘的衣襟，“不，清尘……我不要这样的你……我不要……”他紧紧地将洛清尘抱在怀里，“在我心里，你是那样的洁碧无暇，我不要你这样……”冷萧寒拉下洛清尘，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有些哽咽。
“哥哥，你……怎么了……”洛清尘有些怔然。
冷萧寒抱着洛清尘不语，身体在瑟瑟发抖。“清尘，对不起，我还不能……”
洛清尘端住冷萧寒的脸，一边吻着，一边道：“哥哥……清尘……喜欢哥哥……清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