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豪门老男人的孩子[穿书](105)
祖祺很好心地替他拍了拍背。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冷不防被薛珏抓住了手腕,祖祺只感觉眼前的景象猛地转了好几圈,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被薛珏带进卧室,并狠狠按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刚工作完的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第二天。
祖祺果然没能按时起床,当他睡到自然醒时,拉得严实的窗帘已被外面的阳光照得透亮。
怔怔望着天花板楞了好久,祖祺才从一片混沌的意识中挣脱出来,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就摸到一个人。
貌似摸到的还是那个人的脸。
祖祺仍旧无神地睁着双眼,搭在那个人脸上的手指却异常灵活,迅速找到那个人的鼻子,轻轻捏住,而后又抓了抓那个人的头发。
当祖祺的手往下挪动那个人的嘴巴上时,猝不及防被那个人张嘴咬住,还用舌尖在他皮肤上舔舐了一下。
其实这个动作不算什么,可是昨天晚上祖祺被薛珏翻来覆去折腾的画面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并且祖祺喜欢咬人,双手搂着薛珏的脖子,抬头对着薛珏的锁骨就是一阵啃咬。
这一刻,祖祺登时想起啃咬薛珏脖子时的感觉,顷刻间,整张脸红得快要冒气。
“薛珏!”祖祺赶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发现手背上还沾有薛珏的唾液,一下子就结巴了,“你、你是属狗的吗?咬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旁边的薛珏忽然翻身覆过来,在被子里的双手顺势搂住祖祺的腰肢。
他们两人都不着寸缕,肌肤相亲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异常的感觉,起初祖祺还不是很习惯,无奈薛珏总是喜欢在睡觉前这么抱着他。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谁才是属狗的?”薛珏将脸埋在祖祺脖颈间,低声笑起来,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祖祺皮肤上,他暧昧不清地说道,“你忘了昨晚是谁咬谁了?”
不说还好,一说祖祺又想起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
“是你,你就是属狗的。”祖祺力道不大地踹了薛珏一脚,“快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说来也奇怪,祖祺觉得自己一向是个脸皮厚的人,可是自从和薛珏确定关系以来,他就感觉自己的脸皮越来越薄。
时常是稍不注意,就被薛珏的三言两语逗得面红耳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反观以前经常被他调侃逗弄的薛珏,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果然风水轮流转吗……
祖祺和薛珏在被子里磨蹭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洗漱,等到两个人打理完毕下楼时,翁玉香已经抱着薛千万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如今薛千万在咿呀学语,大老远看到祖祺就张开两只小胳膊,嘴里胡乱发出各种音调。
“千万。”祖祺笑得见牙不见眼,赶紧走过去把薛千万抱在怀里,握着薛千万的小手挥了挥,笑眯眯地说道,“好久不见,千万想爸爸了吗?”
“咿呀——”薛千万很配合地发出一道声音。
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听懂祖祺的意思,不过能看出来他非常黏着祖祺,当即就扯着祖祺的衣服不肯放手。
祖祺突然来了恶作剧的心理,抱着薛千万凑到薛珏旁边,指着薛珏对小家伙说:“这是小爸爸,千万要小爸爸抱吗?”
“咿呀——”薛千万乐得合不拢嘴,继续啊啊哦哦的发声。
祖祺见状,便要把小家伙往薛珏怀里送,薛珏也伸手准备去接薛千万。
这下薛千万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挥舞起两只小胖胳膊来,并用双脚蹬着薛珏的胸口,说什么都不要薛珏抱。
祖祺还没来得及把薛千万抱回来,就见小家伙张嘴呜哇一声哭出来,哭得非常用力,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祖祺:“……”
完了,又把孩子惹哭了。
原本祖祺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薛千万的小心脏这么玻璃,他有些无措,连忙抱着薛千万哄了一会儿,转头见翁玉香起身往这边走,便下意识要把哭个不停的薛千万交给翁玉香。
翁玉香和薛千万相处的时间更长,也比他更加会哄孩子。
结果祖祺还是没能成功把小家伙送出去,因为薛千万始终抓着他的衣服不松开,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头,力气大得惊人。
祖祺无奈,只得在翁玉香的指示下抱着孩子在室内走来走去,同时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
没多久,哭得打嗝的薛千万就慢慢止住了哭声,那双宛若水晶葡萄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祖祺,上面还弥漫着一层泪雾,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祖祺叹口气,又愧疚又心疼。
“儿子真乖。”祖祺低头在薛千万光洁的额头上轻啃一下,“这么快就不哭了。”
薛千万像是被祖祺的动作取悦了,下一秒就乐呵呵地笑起来,小家伙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长乳牙,就只有那么小小的两颗,咧嘴笑时全部露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滑稽,实在不怎么好看。
可祖祺还是觉得有趣,便盯着薛千万的小乳牙仔细打量起来。
这时,薛千万再次憋红了脸,随后冒出一句:“丫丫。”
之前薛千万发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乍一听像是咿咿呀呀,细听之下会发现咬字模糊,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他能发出这么清楚的两个音调。
祖祺登时一楞,就感觉眼眶泛起了酸意。
☆、第111章 打他
自从那天薛千万无意间喊出“爸爸”这个称呼后, 祖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小家伙旁边,如同一只勤劳眯缝围着薛千万这朵娇花团团转。
可惜薛千万也只喊了那么一次,后面无论祖祺如何逗弄,就是不肯开口。
祖祺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
举办婚礼的日期逐渐逼近, 原本没什么事情的祖祺也变得忙碌起来, 光是两次彩排就累得够呛, 哪知道翁玉香又替他和薛珏联系了婚纱照。
说是婚纱照,其实他们两个人都不会穿婚纱, 只是拍摄模式与普通婚纱照差不多。
祖祺对此觉得新奇, 便在薛珏空闲时兴冲冲地拉着他去挑选拍照的场景和服装,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的祖祺都没有拍过艺术照, 倒是拍过一些广告代言,不过那些只能归为工作那一类,跟现在不能相提并论。
最后祖祺选中了四套衣服, 并和工作人员商量好进行两场室内拍摄和两场室外拍摄, 其中一场室外拍摄是水下拍摄。
因此室外拍摄的地点自然而然定在一个海滨城市。
虽然祖祺平时的工作不多, 但是当公司里有紧急会议时, 还是会去公司一趟, 于是他就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这天下午,祖祺推门来到洗手间,还没走近就听到站在洗手池前抽烟的两个男人正在谈论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话, 那薛珏也太可怜了吧, 脑袋都快绿得冒光了,我要是他就直接离婚了。”
“嗨,离什么婚,人家马上就要举办婚礼,网上都在传这件事。”另个男人摆了摆手,吐出口烟道,“那天晚上的电影发布会硬生生成了他们宣布婚礼的场子,这几天网上全在讨论他们结婚的事,却没有几个人注意新上映的电影,听说把那个导演气得跳脚。”
“呵呵。”那人冷笑,“再跳脚还不是照样不敢在薛珏面前吭一声,瞧他那怂样,也就我们王总争气,二话不说就送了薛珏一顶绿帽。”
说着,他们似乎觉得很有趣,都笑了起来。
然而他们笑着笑着,冷不丁瞧见什么,其中一个人顿时犹如被人猛地掐住了喉咙,笑声戛然而止。
另个人被同伴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也跟着止住了笑声,顺着同伴的目光转头望去,下一秒便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祖祺四目相对。
“……”
尴尬的神情犹如爬山虎一般迅速蔓延到两个男人的整张脸上,他们有些慌张无措地拿掉叼在嘴里的烟头,试探性的目光在祖祺身上游弋。
祖祺被他们明晃晃的视线看得很不舒服,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旁边的隔间。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传来两个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应该听见我们刚才的话了吧?”
“肯定听到了啊,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可能是做贼心虚吧,要是我们冤枉他了,他肯定早就跳起来了。”很不屑的声音。
后面他们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很多,尽管音量不高,可是洗手间里这么安静,就连说话都会有回音,隔间里的祖祺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直到那两个人说完准备离开时,祖祺才打开隔间门走出去。
径直来到洗手池前,他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凉水下缓缓冲洗。
俩男人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洗手的祖祺,见他依然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同时撇了撇嘴,顿时心中对祖祺的鄙夷更甚。
果然是孬种。
也就只有在薛珏和王总面前蹦跶一下罢了,离开那两座靠山,在其他人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得身后的祖祺突然开口:“你们等一下。”
闻言,两个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立正站直,反应过来后又懊恼自己的身体太过听话,不用几秒,萦绕在他们胸腔里的懊恼就化为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他们转身,其中一人吊儿郎当地扬了扬下巴,眼神和表情都相当不礼貌,还夹杂着些许挑衅,但说出来的话却稍加收敛:“有事吗?”
“关于我的那些谣言,你们从哪里听来的?”祖祺一边问一边若无其事地扯了两张纸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那两人又是一楞,虽说他们刚刚议论祖祺的内容不太好听,但是此时面对当事人,还是不敢太过嚣张,于是硬邦邦地抛出一句:“你问我们那我们问谁去?”
祖祺慢慢把浸湿的手纸捏做一团,面上仍旧保持云淡风轻的模样:“你们好生回想一下吧,上个告诉你们这些话的人是谁?”
“……”
他们似是被祖祺半挟威胁的话激怒,眉宇间倏地挟起些许恼羞,本来还有所顾忌的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你不知道自己出去问吗?全公司都在传你那点事,又不是我们带头传起来的,你问我们有什么用?”
“就是。”另个人见同伙出声,顿时气焰高涨,跟着口不择言起来,“你有这点精力不如多去巴结一下王总,说不定姗姐正在谈的两个代言也可以被你一起收入囊中……”
话音未落,一个揉成团的手纸猛地砸到该人脸上,湿漉漉的触感让男人感到一阵恶心,当即连表情都扭曲起来了。
“你他妈有病啊?!”男人一把扯掉黏在脸上的纸团,怒火中烧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原本站在不远处的祖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紧接着,男人感觉眼前一黑,左边脸颊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剧情。
旁边的同伙发出一道始料不及的惊呼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至后背抵到墙壁上,他满脸惊恐,眼睁睁看着祖祺一脚把男人踹到地上,随即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祖祺下手快准狠,并且专挑腹部和大腿等部位,这些地方肉多且不易留下淤青,然而被打时最疼。
被按在地上揍的男人本就是弱不禁风的杨柳身材,又被祖祺袭击得突然,只能双手抱着脑袋不断哀嚎,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好在祖祺很快就放开了男人,徐徐站起身,扭头看向早已楞在边上的另个人,眼底翻腾着怎么都挥之不散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