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破损指南(20)
张司业:“季祁,释义。”
张司业:“季祁……嗯,错了一点儿,不要紧,回家补一篇全文给我。”
季祁:【生无可恋.jpg】
季祁永远想不通,这突如其来的“关照”是为什么,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人间惨剧不过如此。
QAQ我也做作业去了……
☆、魔教教主与国师(二十三)
国子监放学后,郝清水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大门处等着接自己的马车。
林岳一脸同情的望着好弟弟凄惨的背影,用肘子拐了拐身边的许正青:“你说阿好怎么这般倒霉,就是你当年入学,也没连着抽问一堂课啊。”
许正青白了他一眼:“阿好这个称呼,什么时候你也能叫了?”
林岳笑嘻嘻道:“自然是因为同上莺娥馆的交情啊。”
许正青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最近老实点儿吧,小心你的钱袋子又空了。”他又道:“阿好这事……估计是他家里人给司业送礼了,你也知道,司业别的不会搭理,就督促人读书这一条是万分情愿的。”
至于为什么要送礼,谁知道是郝家父母心念儿子上进,还是……那位特意嘱咐的呢?不过这位国师的脾气一直很随性,也许还真是也说不定。
师明知:这个锅我不背!
林岳道:“那个季祁又是怎么回事?”
许正青皱眉,没好气的说:“真当我满国都眼线?林家真没人?这事要想知道,自己查去。”
林岳还想问些什么,只是郝清水已经走了,他家的小厮也来了。他今日回家还有事,便不再和许正青多谈。
背手站在国子监大门前,许正青忽然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在莺娥馆被抓包,他就留了个心眼关注那天的事情。无论是阿好的事情还是季祁养母的动向,他都从手下人那里知道了。
只不过……他仿佛还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林岳远远看到家中大门,就从马背上跳下去,今日可是家中三岁小妹的生日,晚上可是有家宴的。他瞥见一个糖葫芦小贩,立马将人喊下,挑了几串果大糖红亮晶晶的,然后伸手往腰间的钱袋中摸铜板。
只是他这一摸,别说铜板了,整个钱袋都空了。
嗯?他今天没有乱花钱吧,因为在莺娥馆破财消灾了,最近还是把银子换了一半铜板省着用的。林岳摸摸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小贩见他迟迟不给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林岳一身装扮就是富贵子弟。
富贵子弟应该不会为了几个糖葫芦赖钱吧,就算真赖了……他又能怎么样?
小贩顶着寒风,心中戚戚。
好不容易落后的小厮赶上来了,林岳赶紧招手让他付钱,可算是没让自己丢脸。不过进了家门,他还是搞不清楚,怎么袋子还在,银子却不见了?
他还贴身放着几张大额银票,算是最这一个月的最后一点零花钱了。
林岳伸手一摸,惨叫一声。
身旁的小厮被吓到,却见自家少爷一脸痛苦的捂着心口,憋出一句话:“天杀的小贼!还我银钱。”嘤嘤嘤,太傅嫡孙又怎么样?没钱都不敢出门和好友喝花酒啊。
许正青:【丑拒.jpg】【我是个正直的人.jpg】
国都育幼院外,一个小孩突然在大门口的墙角处捡到一堆银子和铜板,银子很碎,像是人故意弄开的。
小孩向院里喊到:“哥哥,我捡到钱了!”
院子里呼啦啦跑出一群萝卜头。
“钱,钱,钱在哪儿?”捡到钱的孩子你们被围了起来。
“真是银子,这么多!”一个孩子吃惊的叫道。
“今晚吃鸡还是吃鸡?”
“要不买红薯吧。”
一个领头的大孩子站出来,“我们要等失主,这么多银钱丢了,肯定是很着急的。”
听到这话,其它孩子都失落的走开了,倒也没非要据占这一布包银子。
那个领头的孩子说:“三天!要是三天内依旧没人,我们就去买……鸡!”
“哦哦哦!”
……
林·小胖子·岳:有人问过我的感受吗?那本应该是我的鸡!
鸡:咯咯咯!咯咯咯!
……
郝清水最近借住在老师家中,暗月给他置办的宅院不华丽,也不简陋,只是一个人冷清了些。师娘知道他一个人前来国都求学、身边无亲人的现状,于是让他搬到家里来,文岳公只有几个儿子,也没什么可避讳的,郝清水想了想便同意了。
有师娘在,吃穿住行,一样一样都是安排的妥妥的。
郝清水在自己小院里做张司业布置的课业,忽然想起今日的不妥,唤出随身的暗卫,问他:“今天的事是不是我表哥做的。”
天四答:“是。”
该说就说,毫无压力。郝清水总不能说爱学习不是对的,只能把这件事咽下,心中愤愤难平。要不去嫂子面前告状?
这个方法谁用谁就是傻子。
郝清水道:“对了,你在天卫中排第几?”
这个暗卫是上国都后,暗月新安排给他的,还是需要简单了解一番的。
天四:“第四。”
郝清水说:“我记得天卫只取暗卫前五……”他突然一副八卦脸,“你告诉我,我嫂子身边有几个人?”
天四回答的简洁明了:“一二三。”
郝清水一愣,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那个人在表哥心里的位置,仅有五个的天卫,那人身边就有三个。
郝清水摸了摸下巴:“就从气质来说,也不是常人,我那嫂子看来不一般啊。”
天四在一旁默然不语,却将这些话记住,有关国师的任何事情,主子都要知道,包括表少爷的看法。郝清水见天四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也知道他表哥不会让他知道嫂子的身份了,不过那天,许正青的表现,唔,他可以去问问。
……
商富贵最近诸事不顺,他是外地来的商人,眼红国都的机遇,打探了行情后,购置了大部分乡县特产的稀奇水果。这些在当地留着腐烂的瓜果,因为滋味好,又新奇,被不少大户人家采购了去。
商富贵因此小赚了一笔,但是他脑筋转的快,别人跟风他时,他已经抛弃水果生意,搭上一条官家的线,做起了官批采办。
因为有些后台,又能弄到新奇玩意儿,不少富贵公子都来找他做生意,一年多下来,总算在国都打拼出一点名头。
只不过他的那些名头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就连莺娥馆也不是随时可以去的。若是不小心惹到里面哪个“皇亲国戚”,真是几个脑袋都保不住。只不过商富贵只是个商人而已,做生意有些敏锐嗅觉,却小心翼翼活在国都的权贵眼皮子下。
他某次有幸跟随一个大人物去莺娥馆,见识了一次赏花会。开在夜色下的赏花会,自然不是赏真花,而是赏一个个娇花美人。
当夜头牌,乃是一个带着书生气骨子里却没有磨平的倌儿,花名惊白。这人自然是被他跟着的大佬收下了,不过那人每一个眼神都在吸引着他,没有女子的娇媚,腰肢却纤瘦无比,一身白衣胜雪,容貌比之女子还要精致。
美色当前,那倌儿英气逼人,商富贵自然也是有些想法的,不过只能埋在心里。当晚他也歇在了莺娥馆,找了个倌儿,不过比之那公子却是差强人意。
商富贵被季祁请到莺娥馆时,对这个小官之子并没有多大热情,那尊佛像,是他特意给头上那位大佬请的,任这年轻人再怎么心意诚,他也是不会让出去的。
不过在出门时,他遇见了师明知。
商富贵不认识师明知,只是感觉他和那天的公子很相似,特别是一身气质,虽然面前这人五官没有那位公子精致,却越看越吸引人。
商富贵心底想了想,怕这个多半是莺娥馆的下一任头牌,虽然自己做不了什么,却也巴巴的凑过去了。他和求佛像的年轻人喝了几杯,酒意上头,一顺嘴说了些“荒唐”话。在莺娥馆的人,就算攀上富贵又怎样,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国都发展了。
商富贵想着那笔大生意,虽然他只分得小小一点儿,确实是足够富贵三代了。
上面那位大佬……放手私盐了。
“啊呼——”商富贵突然从梦中醒来,他还在国都的宅子中,这里他住了一年多,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睡不安稳过。
那日他与惊白公子及其相似的一个人说了话,他记得自己被那个小白脸扔下楼梯,结果后面又被人扔出莺娥馆大门,紧接着被打晕扔到无人的巷子中。他半夜才醒来,忍着一身伤回了家。
因为被明目张胆的打了,他时时刻刻担心着那人的报复,只是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可疑的人上门,也没有人在宅子四周打量。
商富贵惊惊颤颤的起身,午睡靥住了,他招来管家询问最近是否有陌生人上门。
管家想了会儿,回答:“老爷,昨日有个十来岁的少年上门。只是那少年说什么他带着他娘的骨灰来找他爹,我们这里什么可能有啊,于是便将人赶走了。”
商富贵正喝着茶,手一颤,背后冷汗一出,突然就站起来:“快!备轿,我要去找陈大人!”
……
国师府内,师明知正一摞摞从摘星阁搬书简。
他要选一个光明正大公费旅游的借口,就要看看前任祖宗们,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精细钻研过。
农祭之后,是渐渐转暖的春天。
如今是二月十七,师明知扳了扳手指,发现自己不仅要写一份完美的策划案,还要写一份今后半年的大事件记录表,以避免任何容易出事的时间。
但是师明知读档前,是真心不关注朝堂大事,至于储君之争,更是躲的远远的,如今要细细回想,也是一个大工程。
他真心不该心疼私人积分,没买个系统记事本,不然就可以复制粘贴了。
静思帮师明知擦洗竹简,在院子里腾了块地方来晾干。师明知则整理纸质的书籍,分门别类,按照政史、山川、民生等方面一本本摆好。
这些书,他前两年都是翻过大部分的,所以如今的任务轻省了些。
师明知在碳火烘烤的暖暖的屋子里批文,在一张纸上写草稿,记录书籍中的主要内容。虽然回暖,可是国都偏北,他又畏寒,没写几笔,就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