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神级矿师 下(442)
连笙也没有瞒他的意思。当即回答说,“那女人找上门来了。”
“你说雪鸢?”安然瞪眼,“她还真行!不行,我得跟去看看。万一阿爸意志不坚定给我弄个后娘回来就完蛋了。”这话是开玩笑说的,他就是怕安烈心软,都说雪鸢救过他的命。万一他脑充血做出啥让步,割地赔款,那就不好了。
虽然看起来他老子不像是这样的人,可是,谁知道呢。
安烈被怀疑了,被自家小儿子怀疑了。安然正要冲出去,就被连笙一把拉住。“你怎么总这样风风火火的,这性子当真该改改,你放心,后娘暂时不会有了。”
“哦?你说了啥?”
连笙耸肩,“我这样老实的人。简直是大大的良民,能说啥?”
“我只是善意的揭露了部分真相而已,是在不忍心好人被骗啊。”那模样装得还真像,微微抬头,45°角忧郁望天。
安然嘴角抽阿抽,好吧,既然连笙这样说,想必是有完全的把握,他这六位哥哥总是靠谱的。安然强忍住凑热闹的想法。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安烈等人回来了。瞅着安然双眼瞪得老大,一脸好奇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连笙一眼,这家伙咋啥话都姿出来说呢?
“小然怎么在这里?”
“我等阿爸回来。”
“等阿爸回来做什么?”
“讲你和想要当俺们后娘的狐狸精相爱相杀的故事。”
喷血……安烈憋了半天,终于语重心长的说:“小然你放心。不会有后娘,雪鸢她不会再来了。”
啊咧?那女人有这么好说话?不费一兵一卒轻松让她答应不再来挑事?这不科学,安然看安烈的眼神更怪,他深深地怀疑自家老子是不是出卖了色相?连僵持阶段也没有,劝降的速度也太快了。
“阿爹,你没被那女人占便宜吧?”
囧……从古至今,只听说男人占女人便宜,没听过女人占男人便宜的。
有这样一个儿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虽然没到三餐时间他都要感谢上苍一次,可别的时候,这小兔崽子也忒能惹事了。
倒不是闯祸,而是他走到哪儿,哪儿就一片欢腾。
安烈按口气,拍拍安然的脑袋,转身往四合院的方向去了。
安祈后知后觉的赶出来,瞅着自家弟弟蹙眉深思的,他道:“怎么了?阿爸刚出去做什么?”
哼哼,“收拾狐狸精。”安祈不懂,安然将雪鸢与安烈之间可歌可泣的故事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那些听说的部分只是一句话带过,重点放在了他自己亲身经历的部分,从浮云阁认亲开始,他们闹了怎样的大乌龙,雪鸢以军团长夫人的立场同他呛声被拍飞怎地怎地,然后与大部队汇合,回到革命军大本营,雪鸢为了姿下安烈想了多少烂招,当初那土狗群劈事件可是深深刻在了所有人脑子里,安然再讲起来还觉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以来,真正的高潮是霸王硬上弓部分,安烈喝了加料的鸡汤,雪鸢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意图强上,他们的阿爸,意志力强大的阿爸,竟然忍住了兽欲,拒绝了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呼啦一下变回兽形,将土房子都顶破了。
雪鸢穿着肚兜,小白兔欢脱的跳跃,两条光溜溜的腿就像是白萝卜一样。
她就那么四仰八叉的晕了过去。
然后在革命军内部声誉急转直下,最后被逼了宫。
若是换个人来说必定没这么有趣,平平淡淡一件事到了安然嘴里也能跌宕起伏,安祈双拳握得死紧,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连笙看着小七用夸张的表述方法忽悠人,也不知当不当站出来澄清事实。
让安祈通过安然的嘴里了解雪鸢这个人,绝对是天大的错误。
果然,听安然说完,安祈的立场那叫一个坚定,他狠狠一拍大腿,“就这女人,还想嫁给阿爸?我决不答应!”
安然也跟着拍了拍大腿表决心,“当然,我也不答应。哥哥放心,她已经被赶出去了,说不定人家已经觅得良人,这会儿是回来探亲来着,好歹也是娘家人。”
噗,革命军算她哪门子的娘家人?
不过安然有一点蒙对了,雪鸢还真觅得“良人”了。
可惜不是回门,是借男人的势力耀武扬威来了。
☆、V4IP 485-486
雪鸢这档子事算是完结了,连败两次,第二次还让安烈目睹了丑陋的一面,她暂时没力气翻腾了。雪鸢上门这档子事,说是积怨已久的报复不如说是炫耀,她想让安烈看到自己离开革命军之后越来越滋润的日子,想要安烈后悔,在确认目标无法达成之后,雪鸢就没力气蹦跶了。
她千不愿万不愿,最不愿就是让安烈见到自己落魄凄惨的模样。
雪鸢走了,作为十八房小妾被胡大山带走了,安然一直不知道那日安烈等人看到了什么场景能让她受打击至斯,安烈没说,分团长们守口如瓶,唯二可能知道内情的连笙以及辉岳,其中一个在努力修炼,以求早日恢复实力回归九天华庭,至于连笙,他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不说。
解决掉这个麻烦,革命军终于彻底沉淀下来。
据说过去这段时间内,达奚家和柳家因为失窃大打出手,相互指责对方是窃贼。
人员伤亡暂且不论,两家到底没闹出个结果来,最后由城主出面主持这事,在双方共同见证下带人将两大家族搜了个底朝天,丢失的东西最终还是没找到,就姿佛是一切之间,他么就凭空消失了。慢慢的,有人说是革命军动的手,这样的“栽赃”却鲜少有人相信,所有人都知道,革命军做事一贯轰轰烈烈,真没有这样干净利落的时候而且,千里之外的革命军怎么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得这样干劲,一点没惊动人,最后还全身而退。
显然。这些人都忘了革命军那位军团长大人新认回一个儿子,连带着还多了两个孙子,这两个小孙子中的某个离奇的契约了传奇大妖兽罹魇。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却是红果果的事实。
可惜了没人想起。达奚家与柳家谁也不服谁,搜查的结果无法令他们信服,双方都一口咬定。对方是将东西运走藏起来了。尤其是被洗劫得干干净净的达奚家,家族那么久远的积淀,一件件的都是珍品,睡个觉的功夫全没了。虽然说存款没了还能赚钱养活人,可失窃案闹开来,达奚家的信誉霎时间跌下一大截,那些往常相熟的朋友见到他们也是退避让道。连家具都被搬空的家族,谁摊上谁倒霉,就连缔结百年的姻亲也第一时间避让。
面对一个长于蛊毒的家族,他们不能直接拒绝得罪人,惹不起。躲得起。
一时间,两大家族就像是瘟病的病原体,谁见谁跑。
这事安然也听说了,凑热闹之余,他想起另一件事。
革命军需要转型!
这些世家大族也是一代一代拼出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家业大了,说他们干干净净一丁点坏事也没干过,不可能。再正直牛逼的族长也不可能将下头的人约束得这样好,内幕是有的,龌龊事大多数家族的沾染过,这却不能成为革命军洗劫人家的理由。人家只是用稍微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利益,而革命军就是实打实的土匪,直接抢夺别人的劳动成果。赶尽杀绝,促使安烈成立革命军的缘由是他在兽人大陆经历的那些磨难,几乎都是飞升界一些大家族赐予的,他咬牙想要搏一搏,争口气,一步步的走到现在。
可以说,各大世族恨透了革命军,天天扎小人诅咒着,若不是他们散尽了所有抢劫的来的钱财,全部送到了穷苦百姓手中,革命军的名声还不知黑成啥样。看着房子一天天的建好,安然就惦记上了这事,他纠结了好几日,最终决定把这事说上一说。
安然一个人来到安烈的书房里,看着坐在桌前的安烈,他道:“阿爸,我有话说。”
“小然?你想说什么?”
再三斟酌了语气和用词,安然谨慎的开口道:“我近日在想,南垣统共就只有那些宗门世家,革命军以打劫为生,终究有抢完的一日,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再说了,那些世家门阀,虽然的确捞了不少不义之财,能够发展壮大至此,也是一代一代辛苦拼出来的,我们昨日受到的伤害与他们今日的灭顶之灾相比,太微乎其微了。当然,有恩要报,有仇更要报,这个程度如何把握才是最重要的,革命军下手太狠,一出手就不给人留活路,这样下去会吃大亏。”
安烈并没有接话,他一直看着安然,等待下文。
“更重要的是,不管我们怎样努力,永远也不能抹掉贫富差距,人穷是有原因的,人富也是有道理的,有因才有果。”
“咱革命军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虽然将抢来的钱用到了百姓身上,他们却不一定会感激。没准他们会想,你们劫了百样东西,姿出来了十样,大部分都自己吃了,还让百姓帮忙背黑锅。可不就是这样么,咱就是个活靶子,吸引了各界仇恨,那些真正受惠的家伙们却乐得有便宜占,快活逍遥。”
“我近日一直在想,劫富济贫的活计做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改头换面安定下来,兄弟们不能永远这样奔波下去,安定下来娶一房媳妇,过过好日子。”
这些话不动听,却很实在,安然是说给安烈听,却让八位分团长撞了个正着。
的确,风里来火里去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过得太久了,若只是报仇的话,早就可以收手了,坚持到现在只是想多为百姓做点事。
安然这些话在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的确,人都是自私并且习惯猜忌的动物,革命军抢劫的钱财的确多,以南垣那么多百姓做基数,分摊下去就不多了。
这点小恩小惠别人恐怕压根没放在心里,完全就没想过,这是革命军汉子用生命换来的东西。
得了一分好处就想要两分。想着左右有人接济,人就懈怠懒惰了。
事实上,即便革命军不出手,他们也能想办法活下去。
求生是身而为人的本能。
过去他们总是忽略这个问题。现在,安然将问题撕开,大喇喇的摆在说有人面前。他们才第一次想要面对。
这是关乎革命军未来的大事,也是安然最后一桩心病。
他是要离开的,这之前,至少将阿爸和哥哥安顿好。
安然言尽于此,真正做决定的还得是革命军自己人,安烈再一次召集所有分团长开会,他们在书房里商量了一整天。八位分团长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将转型思想慢慢散播到人群里,最初的时候不理解的占多数,安烈派了革命军的战士们扮成普通人外出感受。
正逢达奚家和柳家闹得欢腾。
两大家族栽赃污蔑无所不用其极,互相指控对方趁夜打劫自己。让对方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这些世家子弟经过周密的分析之后,并没有怀疑到革命军身上,反倒是那些受他们接济的百姓,都在背地里悄悄讨论,是不是革命军动的手?啥时候会送东西来?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是想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