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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生[重生](155)

作者:捂脸大笑 时间:2018-10-03 17:17 标签:强强 重生


    “这个嘛,国内应该马上就会听到消息了,我们还是先做好更万全的准备吧。”

    陈远鸣笑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沉着和自信,由网景和雅虎拉开的互联网热潮马上就要来临,有着手下那一批种子公司,他又何愁点金石的声望呢。用这个声望来影响更多人加入创业大潮是其一,同样重要的则是由这种风险投资带来的爆发性财富增长的诱惑力,吸引那些在国内蜂拥的游资。国内市场的热钱太多也太疯狂了,如果不想办法把它们疏导出来一些,这些无序增长的财富只会毫无节制的涌入股市和楼市,让经济过热,产生动荡或通胀,没有任何正面的影响。

    而优秀的实业却恰恰相反,发展地方经济、创造外汇收入、增加就业人口,进而一步步改良当地经济环境,打造出新的良性循环。他已经用飞燕做出的第一个模版,不介意用点金石做出第二个。只希望自己走的这些弯路,能让后来者更加步履顺畅。

    由于是短会,几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议程。陈远鸣又拿起其他资料进行审阅,刚看到了一半,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助理,而是这栋大厦的实际主人。

    无奈的靠在门框上,肖君毅轻啧一声,“今天去你家抓人,居然没抓到,就知道你又跑来办公了。周日都不消停一天吗?”

    “肖总就敢说昨晚没花时间处理点公务吗?”陈远鸣笑着扔下了手头的钢笔,反问道。

    肖君毅还真不敢说,坐在了公司统帅的位置上,就意味着自己的私人生活被完全剥夺,把事业当家才是常态。哪怕没有迫切需要处理的公务,充实自己的知识广度也是每日必行,就像陈远鸣这间办公室里成山的资料书和中英文期刊杂志,绝对不是跟土财主一样用来充门面的。就连他这个人大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不也要为了自家的路由器公司,去啃那些艰涩难懂的电脑科技书籍,成了个样样“略懂”的人才。在公司真正壮大且稳定之前,他们恐怕很久很久都无法逃开这种战场式的过劳工作模式了。

    不过探讨这个可不是他今天来的本意,肖君毅桃花眼一挑,飞了个眼风过来,“看来只能再加把劲儿,才能换得君王不早朝了。”

    上下打量对方一眼,陈远鸣微微一笑,“爱妃这是准备出宫郊游吗?”

    肖君毅今天穿了一身阿迪达斯,夹克衫运动裤旅游鞋,正是秋季出游的标配。被口头调戏了一句,他也不着恼,伸出食指挑逗的勾了一勾,“良辰美景伴佳人,陛下还不龙颜大悦,速速下楼跟我共乘悍马?是说最近刚过了霜降,香山的红叶正当季,你还没亲眼看过吧。”

    这个确实没有,当年在北京时最多就是去了故宫天坛八达岭,香山红叶这种风雅玩意还不是旅游主流。笑着站起了身,陈远鸣打量了一下自家行头,虽然今天穿的不是正装,但是离登山游玩似乎也远了点。

    肖君毅看到陈远鸣的动作,微微一笑,从背后拽出了个纸袋,“既然是来拐人,装备怎么可能不到位,拿去,快快武装起来,随朕亲征。”

    “你这官衔变得到快。”笑着接过了衣物,陈远鸣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一拽对方的衣襟,把他拉进了屋里,“那就来伺候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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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衣服又折腾去了一些时间,等正式出门都已经十点过半了,一路上两人倒是没怎么耽搁,直接就驱车赶到了香山脚下。

    只是如今来香山旅游的游客比自己预料的还有要多一点。带着墨镜,陈远鸣的目光放在了车窗外,只见通往香山正门的道路上人头攒动,虽然比不上后世的人海战术,但是目所能及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游客,还不乏一些举着导游旗帜的外地散团。

    察觉到陈远鸣的视线,肖君毅笑着解释道,“没料到这边也这么多人?最近正是北京香山红叶节,办了7、8年,也算小有名气。每年这时候凑趣爬山的人都满坑满谷,挤得很。不过咱们不用走正路子,我知道山脚下还有一条不错的登山路线,先去吃个饭再慢慢爬山吧。”

    有个土著地陪确实不一样,悍马并没有拐上正门的马路,而是沿着一条小道又开了十来分钟,停在了一处颇为偏僻的院落前。

    “老杨家的馆子,据说祖上是前清御厨呢,手艺很不错。”肖君毅笑着走下了车,把人带到了房中,从外面看这就是个普通民居,但是里面的环境却意外的干净雅致,还分有不少单间和雅间,已经不输一般的高档餐馆了。

    “肖少,带朋友看红叶来了?今年红得早,正是好时节呢。”一旁的店家熟稔的走上前来,跟肖君毅打了起招呼。

    “怎么换小杨你招待了,老婆回娘家了?”肖君毅打趣的问道。

    那被称作小杨的男人也不恼,呵呵憨厚一笑,“最近不是人多嘛,上山帮厨去了。也亏得肖少电话来得早,否则我爹恐怕也要上去摆桌了。”

    “没走就好。”肖君毅也没打开菜台,直接挥手说道,“拿手菜赶紧上几个吧,等会儿我们还要去爬上呢。”

    “好嘞,肖少您就等好吧!”

    这一问一答,不难看出这家馆子的特殊之处,怕是后世私房菜的雏形吧?陈远鸣饶有兴趣的看着跟店家聊得熟稔的恋人,发现这道目光后,肖君毅也不闪躲,反而笑眯眯冲他眨了眨眼,“怎么样,少爷我选的地方不同凡响吧?”

    “是有几分纨绔子弟做派。”陈远鸣眉峰一挑,给了个精准的考评。

    “嗤~~”肖君毅咧嘴一笑,“真顽主可不是我这样的,也就是圈子有几个好这口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跟他们出来耍过几次,就慢慢认道了。只可惜最近这两年忙的太厉害,都快跟不上潮流了。”

    陈远鸣摇了摇头,“其实你也可以不这么拼的……”

    “不拼又怎么追得上你呢?”这话答得干脆利落,既像挑战宣言,又像甜腻爱语,配上肖君毅过于明亮的眼眸,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陈远鸣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顺便抬脚踩住了在他腿肚子上乱蹭的旅游鞋,“肖少的名字真没取错,也难怪总是心想事成。”

    肖君毅吃痛的一呲牙,收回了自己不老实的脚,笑呵呵给陈远鸣续上了杯,“还要谢谢陈董抬爱嘛~”

    陈远鸣这人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板的跟块木头一样,能听到这样的情话,他就十分满足了。

    饭菜上的很快,味道也确实精彩,在消灭完午饭后,两人就沿着山路向上爬去。这边不是经过修缮的正经水泥阶梯,而是被游人踏出的林间小径,虽然没有那些让人雅致壮观的殿堂庙宇,但路边美景却毫不逊于正道上的风光。

    已经正式进入了11月,秋日不再毒辣,带出的只剩似有若无的暖意。在这温顺的日光下,山间的林木也显得越发矫健挺拔。一颗颗黄枦树早就支起华盖,红色的叶片展现出层次分明的色带,有些艳若朝霞、赤若凝血,亦有些泛着粉嫩可爱的浅红,如同开出了一树樱花。还有金黄的银杏、翠绿的松柏、迎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就像跌入了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之中。

    土路并不算好走,不但蜿蜒崎岖,很多路段还十分的陡峭,但是两人爬的十分尽兴,额头不一会就见了汗,却谁也没有说停,就这么安静且迅速的往山顶登去。头顶时不时还会经过一辆旅游缆车,被山风吹得晃晃悠悠,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尖叫大笑,就像一座隐形屏障隔开了他们和凡世之间的距离。

    香山最高峰海拔大概500多米,普通单程至少要4、50分钟时间才能爬上顶峰,但是两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站在了山脉最高处,由于不是正路,这里离峰顶还有些距离,但是脚下的景色却丝毫不会改变。

    不像是站在高楼上俯视街景,这座山脉的高度让整个北京城一览无遗。没有薄雾、沙尘,空气就如同被水洗过一样,让远方的景色更加明晰,古老的宫殿和现代都市交织在一起,人工湖和柏油马路反射着相同的光芒,只是这里距离城市太远了,摩天大楼上会当凌绝顶的王者自豪,转瞬就成了遗世的孤独和渺茫,仿佛要被这浩大天地吞没消融。

    在前世,陈远鸣并不是个喜欢旅游的人,工作太忙,为了生计日夜奔波,情感和心态都非常压抑,并没有什么畅游山水的兴趣。只是后来某人教会了他“品味”生活,精致的餐点、秀丽的景色、灯红酒绿下的欲|望和暗潮,他被那人一点点的重塑,变得体面高雅、圆滑世故。

    然而在心底,有些东西确实是别人无法改变的,他其实爱的并非江南秀美的温柔乡,而是这片只属于北方的雄浑大气。如今知识和阅历让他渐渐读懂了这片山河的壮丽,也更让他为这个世界魂牵梦绕。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

    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陈远鸣轻轻扭头,对上了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肖君毅的额头已经凝出了点点汗珠,让垂发变得丝丝缕缕,看起来略显滑稽,但是无损他的英俊。配上如同秋日般温暖的目光,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不那么装模作样,看起来真实,而且生机勃勃。”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额前,掌心的汗水汇上了额头的汗水,又把它们一并抹去。

    “也不知道你小子都经历过什么,总之带着副老成持重的面具,也不嫌累。这样清清爽爽,自自然然,多好。”

    陈远鸣伸手抓住了扶在额心的手掌,腕上的劳力士表似乎都被汗水浸湿,带出了几分热度。

    “你就不好奇吗?我经历过什么……”

    这是陈远鸣从来没问过任何人的话,对于他这具还魂尸,也是一个无法向他人剖白的问题。

    肖君毅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咂了咂嘴,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别问了,看你这德性,就知道那不会是一段讨人喜欢的经历……”

    慢慢收回了放在对方额头的手指,肖君毅反手握住了陈远鸣那只微微散发着汗意和热度的手,“不过等你想说了,我会很乐意听。”

    话很坦白,态度亦然,但是陈远鸣却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搅了个颠倒。他遇到过迫不及待挖掘自己所有秘密的人,也遇到过对他的经历毫无兴趣只关心肉|欲的人,同样遇到过让他掩盖所有投其所好的人,但是从没人给他这样的距离,以及这样的尊重。

    手指微微抽紧,陈远鸣狠狠握了回去。在这一瞬间,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让他把所有的秘密吞了回去,牢牢锁在心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获得这一切的根源所在,那是一种近乎作弊的偷生,是一个任何科学和哲学都无法解释的谬论。他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就越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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