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游戏的角色都暗恋我(2)

　　“我是来应聘夜班保安的。”
　　江以霖微微笑了笑，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装潢有些陈旧了，但是整个披萨店还是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
　　披萨店里没什么人，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名食客，机械地吞吐着一些热狗和奶酪——实话实说，江以霖对于这种烘烤的西方快餐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视线微微一凝。
　　在整座餐厅正对门的位置，是一个简陋的小舞台，舞台上方，几个等人高的玩具人偶随意地摆在角落里。
　　——玩具熊……就是指这个么？
　　“应聘夜班保安？”
　　说话的男人，将报纸缓缓放下。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西方男人。
　　他的目光扫到江以霖身上，微微一顿。
　　金色的短发将他五官的凌厉完全勾勒而出，深蓝色的眼睛透着一种轻慢的姿态。
　　他慢慢站起，向江以霖走来。
　　“……没想到，本肯特街，竟然来了一个东方人么。”
　　男人挑了挑眉，“应聘夜班保安？看来你是不知道……这家店，曾经发生过什么吧。”
　　他靠近了江以霖，故意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凝造出一种耸人听闻的效果。
　　“上一任夜班保安，身体可能比你还壮实一点。”
　　男人伸手指了指那舞台上的玩偶。
　　“看到那只黄色的鸡仔了吗？”
　　“就在前不久，上一任的夜班保安……就被它用可爱的机械嘴，生生咬断了半颗脑袋——露出了灰色的前额叶。”
　　“听到这个消息，你还敢来应聘夜班保安么？来自东方的年轻人。”
　　江以霖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突然笑了笑。
　　“肌肉线条分明，说明长时间受过系统的锻炼。西装裤的一侧有轻微的鼓起，按照形状判断……应该是类似于警棍一般的存在。”
　　“手表的金属边，用刀刻了两个细小的字母——V.C.……”
　　“综上所述——”
　　东方青年仍然平静地看着他，“说了那么多，您能带我去找餐厅的店长了么？日间保安，文森特先生。”
　　似乎是惊讶于江以霖的冷静和洞察力，文森特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有几分饶有兴致的兴味。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表盘周围，不经意地碰了碰，摩挲了一下。
　　“看样子，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啊。”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江以霖的肩膀。
　　“——那么……只能祝你，不要死得太快了。”
　　——————————
　　江以霖慢慢跟着文森特走向了办公室。
　　他紧跟着文森特，每一步的步速都恰到好处。
　　既有短暂的停留，确保能够尽可能地记住弗瑞迪餐厅的内部结构，又能够不引起这个日间保安的注意。
　　“夜间保安？”
　　店长是一个面相普通的白人男子，有些微胖，看上去唯唯诺诺的。
　　“您叫……江以霖？江先生，事实上，这个职位并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职位……”
　　白人男子苦笑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稀疏的头发，开始解释道。
　　“弗瑞迪餐厅……以前是一个比较火爆的餐厅，有很多小孩子会来玩……”
　　“那些玩具熊，都是电子玩具，是有特殊的芯片来控制行为的，也算是餐厅的一种文化特色，就像那种猫咖店一样。”
　　“不过，自从几年前，在夜间，这些玩具熊们……出了一些问题。它们会在夜间动乱，开始攻击起了夜班保安……让保安受了一些伤……”
　　“我知道，上一任的保安被咬掉了半颗脑袋。”
　　江以霖淡淡补充道，“这一点，文森特先生有跟我提到。”
　　店长：“……”
　　他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外乡人，还可以唬一唬——没想到……这个东方人远比自己想的淡定得多。
　　文森特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么……开始签订协议吧。”
　　店长叹了口气，将合同拿出。
　　江以霖快速扫了扫这上面的内容，他对报酬之类的，并不在意，毕竟玩这个游戏的目的，可不是意味着来一家披萨店轻松地赚外快。
　　合同上面清楚地写着，夜班保安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六点么。
　　——按照系统最初的提示……玩具熊们会在“午夜”，发生异动，看样子，这个所谓的“午夜”，还要比常理认知得更长久一些。
　　江以霖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现在要做什么？”
　　店长将合同收起，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江以霖的文森特突然靠近了他，嘴角上扬。
　　“现在——当然是去换上夜间制服。”
　　文森特突然把手放在江以霖的腰线处……
　　轻轻地，揉了揉。
　　他深蓝色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挑衅似的锋芒。
　　“——江，你的身材很棒，穿上制服，一定很性感。”


第3章 撕开你的制服
　　在职工试衣间内。
　　文森特看着面前的青年，眼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欣赏。
　　黑发的青年拉了拉帽檐，几缕发丝从额角散落，露出了一双狭长清冷的双眸，直想让人染上一点殊色。
　　他将一身纯黑色的制服打理好，慢慢伸出手，将最上沿金色的扣子扣住，遮住了精致的锁骨。
　　雪白的手套，纤长的手指，给青年增添了几分禁欲的气质。
　　“很不错。”
　　文森特微笑着将江以霖那散落的发丝衔起，放在唇边，轻轻嗅了嗅。
　　他的动作，带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狎昵意味。
　　江以霖退后了一步，扶正着自己的帽子，不动声色地规避了对方的举动，离开了更衣室。
　　而在他身后，文森特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你说……”
　　“在这么一个敏感时期，他来应聘夜班保安……”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他到底，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在金发男人的身后，一阵阵簌簌的声音响起。
　　一个面色惨白，颧骨旁涂着两抹殷红的小丑玩偶从黑暗的角落里爬了出来……
　　它只有人的手掌那么大，手里还捧着一个八音盒，里面放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这些笑声，都非常清脆，悦耳如银铃……
　　——就像是孩童般的笑声。
　　“晚上……去试探一下他好了。”
　　小丑玩偶咧开嘴，点了点头，
　　随着动作的浮动，
　　脖颈处，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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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江以霖换上夜班制服，正式成为夜班保安的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重新响了起来。
　　【恭喜您，江以霖先生。】
　　【至此，您正式成为了弗瑞迪餐厅的夜班保安。】
　　【您有且仅有五天的时间，用来查明玩具熊暴乱的真相——】
　　【——请小心……午夜时分，所有的玩偶，都会对人类产生无差别的攻击心理。】
　　【而您，作为夜班保安，只能留守在监控室内，利用监视仪器以及一切能利用的道具，来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所有道具的功能，都只能由您自行摸索。】
　　【祝您好运，希望……您能平安渡过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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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以霖回到了店长的办公室后，取得了监控室的钥匙。
　　在监控室内，他抬头看了看时钟。
　　离弗瑞迪餐厅的歇业时间还有几分钟，白人店长提前把那几个玩偶都放回了储藏室里。
　　灯光，渐渐暗下……
　　等到餐厅歇业后，偌大的餐厅，只有监控室会亮起一方灯光，其他的房间，都会陷入黑暗之中。
　　而作为保安的自己，可以通过监控屏幕，进行不断的切换，来观察各个房间的情况。
　　江以霖坐在监控室内，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慢慢旋转着。
　　“时间还早……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文森特……那个日间保安，故意对我言语轻佻……他在探查我的底线……他在……试探我。”
　　“——他在不安。”
　　江以霖自言自语道。
　　时间，进入了倒计时。
　　这个时候，披萨店已经快要关门了，从监控屏幕来看，仅剩的散客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十二点的钟声……缓缓响起。
　　“文森特……他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尽管大脑在快速做着思考，江以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监控屏幕上。
　　一心两用，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猛然间，一道思绪宛如闪电般在脑海里炸开！
　　“不对……往后退！”
　　记忆瞬间跳到了那个结点——
　　——江以霖刚刚进入弗瑞迪餐厅的时候，傲慢的金发男人将手上直立的报纸缓缓放下。
　　意识似乎摒弃了所有周遭的事物……
　　——报纸……对，就是报纸！
　　透过文森特夹着报纸的指节的缝隙……是几个模糊的字体……
　　在他的脑海中，那几个字，此刻被无限放大！
　　——儿童失踪案……五周年……弗瑞迪餐厅……
　　“五周年……五年前的这一天……弗瑞迪餐厅曾经发生过儿童失踪的事件？这又和文森特，有什么关系？见鬼……时间那么巧……绝对是系统故意安排的……”
　　他的嘴唇快速翕动着。
　　就在这个时候……江以霖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透过监视屏幕，
　　他觉得……
　　那只睫毛长到诡异的兔子玩偶——邦尼……
　　它的眼珠子，向自己转了转……


第4章 门，开了
　　江以霖眨了眨眼。
　　下一秒，小兔邦尼又恢复了正常。
　　它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眼珠又重新恢复成无神的样子，刚刚突然张开的嘴也轻轻阖上了。
　　而其他两只紧挨着邦尼的玩偶，黄色的玩偶鸡仔和另一只玩具熊，都很乖巧地坐在一起，背靠着墙；
　　就像是在小孩子临睡前，被她的妈妈小心地整理好了的玩具。
　　放在床边，
　　可以守护小孩子每一晚，都安心入睡。
　　它们乖巧得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江以霖的神情平淡，他把心思收了回来，视线在小兔邦尼那双幽绿色的眼睛上，停顿了不到两秒，就移开了。
　　“果然，这些玩具都不太正常。”
　　“他们的电源应该都被人拔除了，却还是存在自我意识……”
　　“如果不是被人为操控而暴乱的话……那就是产生了灵异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