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二师兄(220)
“你不许。”夏侯长老撑着脑袋,“你走了我们三缺一。”
萧羿垮下脸:“哎。”
夏侯长老低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等打完,你追着他们去就好了。”
“左右他们又不会赶那么快。”
萧羿眼睛一亮:“多谢长老!”
裴栖鹤带着洛无心刚回神华派,又兴冲冲下了山,盘算着:“陈家堡在哪个方向啊?咱们去了以后能不能顺路拐去那个什么乘风马场看看啊?”
“我也想吃顾西征他姐姐的喜酒。”
洛无心无奈:“就算不顺路,你想去就去啊。”
“总归,不论在哪里,我总是会陪你去的。”
“嘿嘿。”裴栖鹤回头笑,“那是。”
“我们小师弟是最好的——”
他画风一拐,“陪伴型小狗。”
洛无心一怔:“小狗?”
裴栖鹤嬉皮笑脸:“小猫?”
“小鸟?”
“小……”
洛无心捏住他的嘴:“感觉到这里该趁机逗我了。”
被捏回去一个“小王八”的裴栖鹤:“……”
洛无心问他:“既然如此,咱们还不走吗,二师兄?”
“等等你四师弟。”裴栖鹤回头张望,“他要是够聪明,刚刚应该趁机喊一声,跟着咱们一块下来。”
洛无心微微挑眉。
两人等了大概一炷香,洛无心笑了一声:“二师兄,看来他不是很聪明。”
“啧。”裴栖鹤恨铁不成钢,“笨蛋!”
他摇着头带洛无心往山下走。
两人刚刚到了落脚地,才点好菜,就看见萧羿进了店直接问:“哎,小二,你们镇上饭菜最好吃的客栈是哪里?”
小二都一怔:“啊?”
裴栖鹤捂住脸,轻咳一声喊他:“这里!”
“啊,找到了!”萧羿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他们桌前坐下,“二师兄!小师弟!”
“笨得还不算出奇。”裴栖鹤面带欣慰,“知道跟上来。”
“那是。”萧羿得意,“我还知道,以你的性子,无论到了哪个地方肯定会找好吃的,所以我找饭菜好吃的客栈酒楼,一定就能找到你!”
“哈。”裴栖鹤端着茶杯干笑一声,“你到人家店门口这么问,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萧羿一怔:“啊?”
“不能这么问吗?”
裴栖鹤拍拍洛无心:“啧啧啧。”
洛无心露出一点笑意。
他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问:“四师兄怎么现在下山?”
“想去的话,当时跟着掌门他们一块去不就好了?”
“我原本是想着,既然师父出马,肯定就没有我拔剑的机会了,所以没去。”萧羿抱着剑,一本正经地说,“可我没想到那两位前辈来了,那两位前辈……”
“有些可怕。”
他一脸严肃地说,“我不是说修为,我是说,她们跟夏侯长老在一块,我觉得哪怕师父在,也得避其锋芒。”
裴栖鹤忍不住低笑一声:“背后讲前辈坏话,我回头告诉她们!”
“我哪有!”萧羿急了,“你不许乱说!这怎么算坏话!”
裴栖鹤嬉皮笑脸:“哎对了,你认得陈家堡和紫霄门的人吗?”
“唔,陈家堡打过几次交道。”萧羿认真回忆,“但没交手过,他们家那位陈小姐我也没见过,但是有一位陈师兄练的刀法还不错。”
“紫霄门我这一辈似乎没出什么厉害人物,各大武斗大会都没听说过他们的人了,但几位在位的长老都还挺厉害。”
裴栖鹤撑着脑袋:“除了有关战力的这种,有没有更加八卦一点的消息?”
“我们可是去看私奔的啊!你就给我听这些?”
“什么看私奔。”萧羿无言看他,“你别一天到晚就想着看热闹!”
“呜呜。”裴栖鹤往洛无心那一歪,“小师弟他教训我。”
洛无心熟练地给他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先吃。”
萧羿拧起眉头盯着他俩。
裴栖鹤装可怜也没忘了吃,朝萧羿一抬下巴:“看我干什么,吃啊,你不吃了?”
萧羿眯起眼:“我说,你们俩是不是……”
他坐直了身体,严肃地说,“你俩能不能坐直了吃饭,不许拉拉扯扯的。”
裴栖鹤茫然地睁大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洛无心:“我们俩,拉拉扯扯?”
萧羿面沉如水颔首:“嗯!”
裴栖鹤伸手捏住洛无心的衣袖:“我拉——”
又揪揪他的衣领,“我扯——”
萧羿横眉怒目:“讨打!”
“哎!禁止殴打师兄!”裴栖鹤跳起来躲到洛无心身后,“你刚刚还说不八卦呢,结果就八卦到同门师兄弟身上了!”
“什么、什么八卦。”萧羿一脸严肃,“反正你俩……注意点!”
“尤其是在外面。”
“他不许我们俩太亲近哎。”裴栖鹤看向洛无心,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轻声说,“那我们……”
洛无心观察着他的表情,揣摩着他的意思:“我们?”
“就都跟四师弟好好亲近亲近吧!”裴栖鹤端着碗夹起一筷子酱牛肉,故意挤到萧羿身边,把肉戳到他嘴边,“来吧四师弟我喂你,咱们也好好亲近亲近,啊——”
洛无心站到萧羿另一边,端着茶水:“四师兄,请。”
裴栖鹤:“哎,捏着鼻子灌有点过分了啊。”
“你们俩!”萧羿气急败坏,“都离我远点!”
……
此时,陈家堡。
持一剑尊面沉如水,四周无人敢近身,不自觉给他让出了一块空间。
他跟虎叔来到此地,为了防止陈家堡和紫霄门按捺不住偷偷动手,两人各自镇守一处,暂且平息了这场纷争。
但要让事情彻底平息,还得将此事源头解决。
——就是逃婚的陈小姐和紫霄门那位符云师兄。
两人不知道逃去了何处,双方人马都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陈家堡怀疑紫霄门将他二人藏了起来,紫霄门怀疑陈家堡已经将人杀了灭口但担心金银手庞心不肯罢休,硬是要将这烂摊子扔给他们,双方这才闹得不可开交。
持一剑尊和虎叔来了几日,这两个门派就吵了几日。
就在今日,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天色已经暗下来,四周的人举起了火把,将一对浑身湿透的男女团团围住。
陈家堡和紫霄门人马各占一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成一团的架势。
“晴雨!”陈家堡堡主气急败坏指着那姑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哎哟符云!”紫霄门掌门也指着那男子,“你何苦去掺和这烂摊子!”
“咳、咳咳!”符云虚弱地咳嗽着,挣扎着起身失败,又倒进陈小姐怀里,“师父,是徒儿不孝。”
陈家堡堡主颤抖指着他:“你给我起来!”
“爹。”陈小姐搂着符云,神色淡然,“你不用骂了,我都已经想好了。”
“两位前辈,我二人自知犯下大错,但不是错在我们从此处逃走,是错在……”
“因我二人之事,引得双方大动干戈,死伤无数。”
“陈家堡、紫霄门,是我二人师门长辈,如此血债,我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身事外,只管逃离此处去过安生日子。”
“所以我二人才想,一同跳入河中,了结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