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漂亮人妻[快穿](108)
一张纯洁少年的脸, 配上这莫名其妙的笑,怎么看怎么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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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还是没忍住,在食堂的卫生间里吐了。
阿逸也不嫌这环境恶心,在旁边站着吃香蕉, 吃得津津有味。
林见溪在水池漱口,抬头瞥见阿逸脸上的拳头印,还没说什么, 对方就说:“给世界添乱,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阿逸看着镜子,用手指触碰脸上的伤,轻轻“嘶”出声。
“不然在这鬼地方多无聊。”
林见溪关掉水龙头。
阿逸:“洗完了?”
林见溪:“嗯。”
“那走。”
阿逸带着他走出卫生间, 顺手把吃了一半的香蕉扔到了一人脸上, 那人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哎呦”一声被吓得不轻。
阿逸又笑。
那人拿下脸上的香蕉皮,还讪笑地说了好多句“谢谢”。
一路上, 林见溪听到了好多议论声。
都在他经过时戛然而止。
“这人是审判长夫人?”
“那怎么会和阿逸关系这么好。”
“你看他脚上……那黑色的。”
“……阿逸家的镣铐?”
“阿逸现在连审判长都能束缚了?”
“能上这个, 这人不是禁脔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你这么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他长得确实好看,说是禁脔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感觉也不是一般人。”
阿逸吹了声口哨,在他耳边说:“名声打响了啊,嫂子。”
林见溪:“……”
自从“嫂子”这个称呼出现后, 阿逸就开始“哥哥”“小姨”“小姑”“叔叔”的乱用,弄得林见溪都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叫谁。
随便吧。
反正一次没理阿逸又会叫第二次。
然而事情越来越离谱。
阿逸似乎是把他当成了监狱里唯一取乐的工具,有事没事就来“骚扰”他一下。
比如林见溪正在床上昏昏欲睡,对方会突然来到他旁边,问他“香蕉为什么长在树上,那么高只有猴子能摘到,这是种族歧视”“用针戳耳洞会不会感染,浇点酒精行吗”“想染头发,绿色怎么样”……诸如此类毫无意义且猎奇的话。
林见溪忍无可忍,闭着眼睛随手抓了一件东西,砸在对方身上。
阿逸沉默。
这么吵的人忽然沉默,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林见溪自觉现在惹不起,就缓缓睁开眼——
发现阿逸正拿着他的衣服端详,然后说:“你穿M码的啊,看来我之前给你那件太大了。”
“……”
林见溪十分无奈。
他看着阿逸那张清纯的脸,总觉得对方还是孩子,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谨慎惧怕,稍稍转为了无可奈何。
林见溪从床上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药膏,递给阿逸。
阿逸看着药膏:“什么?”
林见溪:“擦脸,你的脸肿了。”
“不擦,”阿逸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晚上了,带你去吃好的。”
“能告诉我你口中的“好东西”是什么吗,”林见溪把药膏放在床头,“我现在很多忌口。”
“什么都有,”阿逸笑道,“肯定有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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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心里有一万种想法。
比如好的是指欺凌他人?或者是逼他吃一些正常人都吃不下的东西?或者是叫他看看对方在监狱的惊人势力?
在经过一条漆黑的走廊时,路过两个狱警,压着一奄奄一息的囚犯。
那囚犯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路过的时候还盯着阿逸看,顺带瞥了他一眼,像是丛林中的野兽,喘着粗气,牙齿上都是血。
阿逸理都没理。
反倒凑近他说:“动作挺快啊。”
“……什么?”
阿逸语气轻松:“他是我的人,看样子被整得蛮惨的。”
“……”
阿逸的淡定让林见溪微微蹙眉。
他是知道结局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干涉,阿逸一定会成功,而如今阿逸的淡定更表明了对方不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而是在掌控着一切。
林见溪若有所思。
穿过漆黑的走廊,来到走廊最深处,阿逸拿钥匙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任何场面。
而是一间厨房。
“我爸生前就喜欢搞这些东西,”阿逸走到灶台前,“我也跟着学了点,想吃什么,这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每天有人来换。”
“……不知道,没食欲。”
“哦,”阿逸问,“你会做饭吗?”
“不会。”
“啧,娇气,什么都不会,”阿逸打开冰箱,“那我随便做了。”
“阿逸。”
阿逸的手停顿。
这是林见溪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字,他轻轻叹气,说:“你今天是不是看到了,我踢翻汤桶。”
“嗯哼,”阿逸说,“所以这不是正报答你。”
对方在菜板上切着西红柿,把西红柿切成极小的块状,红色的液体在菜板上蔓延。
寂静的空气里不断想起“砰砰”声,每一次手起刀落,似乎都在把气氛往诡谲的方向推进。
阿逸把西红柿装在了盘子里,给他拿了牙签,让他戳着吃。
林见溪看着那一盘红色,片刻,用指尖捏着一块西红柿,放在嘴里。
太小了。
只能尝出一点点味道。
酸甜的汁液还未蔓延开,一根粗糙的麻绳忽然绕上了他的脖子,想一条扭曲的蛇,不断收紧,又释放,在逗弄着他。
林见溪表情不变。
他又捏起一块西红柿,舌尖一卷,便放入口腔。
与此同时,麻绳也绕道了他的手臂前,把他整个人都绑在了椅子上。
“本来是想报答你,”阿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动作很快,我也不能躺平任他搞吧,你说对不对,嫂子?”
“……”
阿逸绕到吧台前,用手指把玩着那沾满红色汁水的水果刀。
“怕疼吗?”
阿逸瞥着他的手:“看你手上有烫伤的疤,身上也不干净,想必不怕疼——但人总归是有感觉的,你觉得,我用几刀,才能让你哭出来?”
说着拿起了手机:“不想受苦就现在掉几滴眼泪,拍完照片,今天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是想发给他对吗?”林见溪淡声。
“对啊,不过……”阿逸笑着说,“我也可以留下来自己欣赏。”
“阿逸,”林见溪看着对方,眼神清明,“他动作再快,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你今天带我来这个地方根本不是‘报答’,就只是为了这张照片,我说的对吗?”
“哦?”阿逸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玩味,甚至还有点兴奋,“接着说。”
临近深夜,林见溪的脸上有些困倦:“你把我弄进这个监狱,不是偶然,是计划。”
他缓缓说:“先是用极端的手段让我害怕,恐惧,不得不在卫生间住一周击破所有的心理防线,在精神逼近崩溃时,你出现,给我相对正常的待遇,让我心甘情愿地戴上镣铐。”
林见溪抬起脚,黑色的金属制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东西,一来是为束缚我,二是为向所有囚犯展现你至高无上的权利,连审判长夫人都能受你控制,在这监狱里,还有什么不可能?三是让程野渡愤怒。”
林见溪看着阿逸微微发亮的眼睛:“你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清理你的势力,表面上看你处于弱势,实际你才是占据主导权的策划师,我们一切都动作都在按照你的规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