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改拿分手剧本后[快穿](218)
在垃圾星这种地方,有些情况下,无父无母反而会比有父母更幸福些。
容烨就是那个有父亲却更惨的小孩。
父亲是个酒鬼,靠容烨在外捡垃圾养活,酒喝多了不顺心就是一顿暴打。
他甚至没有名字,每天被他父亲“小畜生小畜生”的叫。
容烨喜欢跟着容昀枢,容昀枢也照顾他。在容烨八岁那年,他的父亲喝酒太多,打了他一顿后又不小心被压在垃圾堆里死了。
那天之后,容烨便不愿意再跟那个男人姓,吵着要跟容昀枢姓。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姓给了容烨,至于“烨”字,来自容烨从小带着一块玉牌上。
玉牌估计和容烨的身世有关,只是那玉牌早被他的酒鬼父亲拿去卖了钱。
总之,容昀枢的童年,和眼前这个名叫容烨的哨兵,几乎是密不可分的。
“我……我替你疏导一下吧。”
对上容烨充满期待的眼睛,容昀枢不知为何,说不出那句他已经有了匹配的哨兵。
“好。”
“手……”
容烨乖乖把手伸了过来,容昀枢握着他的手,开始疏导。
容烨的精神图景,对他彻底敞开,进入的过程没有任何阻碍。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精神图景广阔而强大,潜力惊人。但里面却布满大大小小的“结”和暗沉的区域,这是长期高强度透支精神力且缺乏疏导留下的沉疴。
他小心翼翼地调动精神力,一点点梳理抚平那些躁动和伤痕。
容昀枢睁开眼睛,想要抽手,却被反手握紧。
“小烨,你的精神图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暗伤?”
“啊?我很好啊。”容烨应道,“我精神充沛得很,被你梳理过后,现在感觉更好了!”
“你平日里是不是透支得很严重?”
容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正想辩解。
砰——
休息室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撞开,一堆穿着同样制服的军校生如叠罗汉般滚进来,摔作一团。
显然是刚才在外面贴着门偷听,结果没能站稳。
倒在地上的军校生们,抬头就看见往日里对向导避之不及的队长,正死死抓着眼前向导的手,一脸痴汉模样。
“队,队长,你不守身了?”
第90章 第四个世界
“……”
室内外一片死寂, 众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容烨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角青筋跳动, 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些不省心的队员生吞活剥了。
队员们一个个头皮发麻, 背脊发凉,心道, 完了完了, 撞破队长好事了。
“你们, 回去后给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恩猛地跳起来,大声道:“您说得太对了, 队长他就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命地接各种高危任务, 透支精神体是家常便饭!”
“对对对,上次任务,他受伤后医生让他休息一周,结果才三天他就继续接任务了。”
“没错, 烨哥还顽固得要命, 他从入校那年就是首席, 每年都有一次学校向导提供的深入梳理机会,可他全部拒绝了, 说要守身如玉……”
“闭嘴,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小烨。”
容昀枢的声音不大, 却瞬间让暴怒边缘的容烨蔫了下来。
他像只被戳破的气球,满腔怒火瞬间泄了个干净,只剩下心虚和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容昀枢。
“小昀哥哥……”
军校生们见队长镇压, 互相使了个眼色,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为什么要这样?拒绝疏导很危险,你知道吗?”
容昀枢的圣母性格,连陌生人都会怜悯,更何况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说好的,”容烨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执拗,“你觉醒的话,我只接受你的疏导,我当然不会接受别人的疏导……”
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不过现在好了,等我毕业就去申请……”
“容昀枢。”
突然响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打断了容烨的话。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军装,神色冷厉如冰霜的凌御站在门口。他目光锐利,先是在容昀枢身上扫过,随后落在容烨抓着他手腕的手上,眼神顿时更加幽深了几分。
“凌,凌先生,你怎么来了……”容昀枢浑身一抖,脸上血色褪尽,猛地抽回手。
“我来接你回家。”
“嗯,好。”
容昀枢不敢有丝毫犹豫,甚至不敢再看容烨一眼,快步走到凌御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开。
“小……”
容烨下意识要追出去,却还是硬生生把自己钉在了原地。
不能追上去,或许会给容昀枢带来麻烦。
他知道那个忽然出现的男人,那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凌御。一个他暂时还无法抗衡的存在。
容烨想起刚才容昀枢的胆怯,还有凌御那充满占用欲和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升腾而起的戾气,默默握紧了拳头。
没关系。
已经找到了小昀哥哥,只要知道容昀枢在哪里,总有一天,能去到他身边。
“队长,你不是说要给白月光守身吗?”
溜回来的洛恩和其他队员挤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他就是,我的小昀哥哥。我找到他了。”
容烨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心。
“可是,刚刚那个男人,是不是第一军团的军团长?”
“那又如何?”
**
车门关上,密闭的空间瞬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填满。
容昀枢几乎是本能地缩到了后排最角落的位置,后背紧贴车门。他垂着头,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
这并不全是演戏。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凌御身上就散发着S级的精神威压,刺得他精神图景都在微微颤抖。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忍了片刻,还是小声问:“凌先生,需要我为你梳理一下吗?”
直到车辆启动,凌御都没有回答。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中蔓延,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空气仿佛凝固,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容昀枢习惯了凌御的沉默,便鼓起勇气,伸手过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凌御的手背。
“你刚才在圣所做什么?”凌御终于开口打破死寂,语调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
但这一句话,却猛然砸在容昀枢紧绷的神经上,他浑身一抖,手指立刻要抽离。
凌御却反手抓住他冰凉的手指,“躲什么?你刚才,在圣所做什么?”
来了,容昀枢心中暗道。以凌御变态的控制欲,如果不能说服他,恐怕是再也不能去圣所了。
但“容昀枢”的性格自卑怯懦,自然也不能直接反抗。
他嘴唇翕动,小声解释道:“我……我昨天晚上,尝试为凌辰梳理,经验不足,让他感觉到疼痛了。”
“所以?和今天的事有关系?”
凌御的追问紧随而至,带着些许不耐烦。他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或者说,他更在意的是那个被单独带进疏导室的军校生。
容昀枢又往后缩了缩,几乎要嵌进车门里。他深吸一口气,才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拿出那个文件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