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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个片刻(82)

作者:苦司 时间:2025-09-19 12:05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公路文

  “有这么奇怪吗?”李不凡忍不住笑。
  “哥你不是去拍东西的吗?”小柳问。
  “是去拍东西的,所以结得很匆忙。”李不凡说。
  “行了别逗他们了,”季一南握着酒瓶,越过李不凡和僵硬的宋朗白碰了下,“我喜欢他,就追他,追到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宋朗白点点头,抿了抿唇,“你俩还挺潮,玩闪婚那套。”
  李不凡没再多说什么。
  几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菜,后来吃得差不多了,就摊在野营椅上,看着星星喝酒。
  李不凡拿酒瓶的手垂着,另一只手一直被季一南握在掌心。
  他一会儿捏捏李不凡手指,一会儿用拇指搓搓他手心,把李不凡的手弄得很热。
  “那现在怎么样啊?”宋朗白已经喝晕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咱这……记起来了没。”
  “差不多了。”李不凡说。
  他瞥了旁边人一眼,小柳都醉得睡着了,也就宋朗白还撑着。他和季一南都喝得不多,看他们这样,对视一眼笑了。
  “你现在还有空关心我呢,快回去睡觉吧。天气预测我看过了,这周基本上看不到,好好休息会儿吧。”李不凡说。
  季一南看另外两个人根本没办法注意他们,牵起李不凡的手咬了下他指节。李不凡很轻地嘶了声,回头看他一眼,让他别咬了,可偏偏那个假装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季一南笑笑,竟然就这么靠上来亲了李不凡一下。
  旁边还有人呢……!
  李不凡推了他一下,但这一下也没多少力气。
  季一南滚烫的呼吸扑上来,含住了李不凡的嘴唇,很慢地吸咬,尽量不发出声音。
  “对了,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讲过来着。”宋朗白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
  李不凡下意识咬了季一南一口,转过头,小幅度地挪了下身体,让自己的脸落进阴影里。
  “讲过什么?”他掩饰地喝了口酒。
  “哦……”没懂李不凡怎么这么奇怪,醉了的大脑也反应不太过来,宋朗白继续说:“就是我把我们这段时间拍的照片都整理好了……”
  “讲过,”李不凡清了下嗓子,“你醉得太厉害了,我不是还挑过照片了吗?等我们拍到什么日照金山月照银山,我们就发给摄影展的组委会。”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拉着宋朗白的手臂把他也带起身。
  “走了,回去睡觉了……老板,麻烦帮我们扶下人。”
  进了酒店,季一南拉着李不凡的手,带他回自己房间。
  刷开门,季一南把电卡插上,李不凡则撑着墙换拖鞋。
  刚穿好,身后的人掰过他的下巴,追着吻上来。
  滚烫的东西抵在他尾椎,李不凡的呼吸完全被吞噬了,口津顺着嘴角往下淌。
  “一哥……”他模糊地叫。
  他觉得季一南醉了,舌尖全是酒味,脸也热得不像话。
  季一南垂着眼,手往李不凡腰上一揽,抱起他抵在旁边的柜子上,手指很轻松地抽出李不凡的皮带扔到旁边。
  “一起去洗澡……”他说。
  浴室水汽蒸腾,光洁的瓷砖面板被李不凡的脊背磨出水迹,侧旁的玻璃上印着两只淋漓的手掌印。
  卫生间空间很大,压抑的哼声带着点回音。李不凡脸颊通红,甚至有些头晕脑胀,被季一南竖抱着趴在身上,顺手搭了条干净毛巾。
  走到床边,季一南先把他放下来,转身去找吹风机。
  回来时李不凡趴在枕头上,闷声说:“浴室里有点缺氧。”
  季一南嗯了一声,打开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他吹头发。
  李不凡头发不长,季一南用手指拨弄了没几下就干了。吹完头发他还是没动,等季一南端来温水,才懒懒地翻了个面。
  “以前你是不是就这么伺候我的?”李不凡笑,“我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我负责。”季一南平静地说。
  李不凡挑眉,靠在了床头:“我也没有……没有很累吧。”
  季一南把他喝水的杯子放在床头柜,走到小冰箱前,在里面挑挑选选,最后拿出半个西瓜,插了两个勺子。
  “吃点水果。”季一南说。
  李不凡在用平板看图,实际上他在威斯林顿时也没闲着,一直在处理他们打算送去摄影展的图片。
  暂时没来得及看季一南,李不凡盯着屏幕,说:“先放旁边吧。”
  季一南把西瓜放好了,在床边坐下来,看了李不凡一会儿,眼神有些发直,像酒还没醒,后来也没忍住,凑上去想亲。李不凡只好把平板举高,季一南压上来,唇舌追逐了一会儿,还是退开了,把头靠在李不凡胸膛,闭上了眼,轻声说:“你继续做你的工作。”
  “现在?这样?”李不凡笑了笑,干脆把平板扔到一旁,两只手抱住季一南。
  “脑子有点晕……”季一南哑哑地说。
  李不凡又把他抱紧了一点,感觉到季一南在他胸膛上很慢地蹭了蹭:“撒娇啊?脑子晕就靠着我……晚上感觉你喝醉了,难受吗?”
  “不难受……”季一南翻了个身,把李不凡压在自己身下,脸偏过来卡在他的脸侧,像一张滚烫的被子,完完全全地盖住了李不凡,好像要用自己的全身感受他。
  “我是不是很沉?”季一南问。
  “不沉,我不至于这点都扛不住。”李不凡拍着他后背,感觉到季一南可能有些困了,就伸长手臂,摁灭了床头的灯光。
  季一南身上很暖,李不凡搓着他衣服,手不自觉地就伸进去,捂住他皮肤。
  皮肉之下的肋骨微微凸起,李不凡摸了摸,掌心停留在那枚纹身的位置。
  在浴室时他就忍不住盯着,但季一南太喜欢后背的位置,所以李不凡能看见的时候也不多。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时候纹的?”李不凡问。
  “我把你的骨灰洒在碧琼海之后,”黑夜里,季一南声音很低,“我不太会画画,找人磨稿子磨了很久,才画出一个和你当年给我的画的差不多的纹身。”
  李不凡沉默了一会儿,季一南就抱住他,鼻尖埋进他的头发里,嗅着那股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
  “和你说分手之后我去参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救援。当时我的求生欲望很低,干脆用自己的生命多去帮助那些想要活下来的人。”李不凡说。
  “我那时很害怕郁期,因为和躁期的对比太强烈了,我很怕自己跌进一种极度消极,连抬手都困难的状态里。我想你去过正常的生活,拥有一个正常的恋人。
  “为了让自己再坚决一点,我把所有和你相关的照片、聊天记录全部都从手机里挪走。本来是想直接删掉的,后来还是舍不得。反正最后都会忘记一切的,那不删和删了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把它们全部保存在了一枚芯片里,放进你送给我的项链。”
  做很多事的动机在回忆里褪了色,唯独关于季一南的,稍一想到,李不凡就觉得愧疚和痛苦。
  “我想,如果以后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能够想起什么……当我看到随身的项链,一定会好奇为什么它这么重要吧。”
  接受治疗的第一天,医生告诉李不凡:
  强烈的情感会帮助人在记忆的长河中标记最重要的事。
  对另一个人的情感,会留下许多连本人也注意不到的蛛丝马迹。
  在威斯林顿分别时,说着“我们不要再去情人大桥了”,李不凡却独自去了很多次。
  每次治疗完从医院离开,他都会不自觉地走到那里。遇上来挂情人锁的情侣,就好像重温记忆中的画面。
  后来想想,不论是他还是季一南,留下的破绽都实在太多。能想起和季一南有关的事,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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