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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223)

作者:只要双休 时间:2025-09-06 11:25 标签:快穿 系统 穿书 爽文 单元文 HE

  “那只小狗是他调取了当年的监控反复比对过的挑选出来,太过久远加之位置偏僻他足足找了小半个月。你的母亲因为是婚内逃离缘故,行踪隐秘不定,他也找了很久,并亲自飞过去将她带回。”
  “听说她警惕性非常高,开始还把楚牧当成骗子抄着扫帚给打了出去。”
  “昨晚去找你的路上,他出了车祸,仍旧照顾了你半宿,回来就晕了。”
  江为止眸光顿了顿。
  楚薰继续道:“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根据你喜好准备食材,特殊的游戏账号等等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我曾问他,做了这些,为什么不告诉你,说不定你一心软,就原谅他了,他当时和我说——”
  我做的这些不是寻求他原谅的手段,只是想给他幸福而已。
  “他还说——”
  这不是一时讨好,是会坚持一生琐碎日常。
  说到这,作为姐姐的楚薰也有些感慨,她难以想象曾经不可一世随心所欲的楚少爷能改变至此。
  楚薰看向江为止,面前的长发男人目光如一汪融化的雪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坚韧,勇敢。作为楚牧的姐姐,我亦无法说出叫你坦然原谅他的这种话,因为我并不是当年的受害人,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楚薰站起身,九十度弯腰鞠了一躬,“小江设计师,如果你在现在的生活中真切地感受到幸福了话,请给这份幸福的营造者一个新的机会。”
  “拜托了。”
  江为止瞳孔瞪大一瞬,伸手扶她起来。他鲜少同长辈相处,有些苦手:“您不用这样。”
  楚薰笑笑:“楚牧不许楚家人接近你,难得偶遇你,我有些激动,见笑了。”
  江为止问:“不许接近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担心我们伤害你,担心我们不尊重你。”她玩笑道:“大概是怕我们给你一个亿让你离开吧。”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叨扰了。你不用因为我的话而产生压力,不然那小子得和我拼命了。”
  楚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过身,解开了毛绒衫,露出内里的嫩黄色长裙:
  “对了,小江设计师。你设计的衣服很好看。”
  她俏皮眨眨眼:“每次经你手设计的衣服我们家人手一件。”
  

第144章
  江为止聚完餐回家已经十一点了, 李连枝给他留了灯,回到房间还在床头看见一个新年红包,很厚实,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洗了澡没急着睡觉, 关了房里的灯摸黑玩手机。莫约在凌晨三点的时候, 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门把手旋转声被压得很低, 若不留心听根本听不出来。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 江为止摁开了灯。
  楚牧被乍然亮起的灯光刺了个正着, 看见端坐在床上的人一愣,僵在了原地。
  江为止靠在床头歪歪了脑袋,平静道:“楚总,私闯民宅?”
  “我……”男人搭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嗓子像被糊住似地说不出来话。
  “进来吧。”
  楚牧沉默地靠过去, 垂着脑袋,高大的身影异常缄默, 像做错事被主人逮住的大型凶犬。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想你。”
  “第一次吗。”
  “嗯。”
  江为止搭在被褥上的指尖不耐烦敲了敲:“实话。”
  楚牧喉结滚了滚,眸光微顿,转身去了浴室。没一会他拿了条打湿的热毛巾出来,半跪在床边抬起了搭在被子的那只手。
  温热的毛巾轻轻覆盖洁白如玉的手背, 盖住那块挂水后留下的淤青热敷。
  楚牧半敛着眸, 神色很是懊恼:“又生病了吗?”
  江为止没应声,目光落在男人掩盖在大衣下的右腕, 能隐约看见一截缠绕的纱布。缓缓往上看向他的脸, 楚牧生得英挺锋利, 完全能归于俊逸那一卦,只不过眼下太过苍白,那份俊逸消减了几分。
  “回答我的问题。”他抽手打断热敷的动作, “我要听实话。”
  楚牧动了动唇:“我……”
  江为止语气平淡:“楚牧,你应该没有再欺骗我的胆量了。”
  楚牧心头一跳,肌肉绷紧,抬起头直愣愣撞入那双似雪山的眸子,瞬间丢盔弃甲:“不是第一次。”
  “为什么来。”
  他答:“想让你睡个好觉。”
  江为止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担心你不肯接受。”
  担心你不肯接受。
  很熟悉的一句话。
  江为止居高临下睨着他:“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当年楚牧少爷身份被戳穿后,江为止问他为什么瞒下这么多事,他说: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又担心你不肯接受。
  楚牧很快就想起来江为止说的是哪一件事了,他脸色变了变,心脏因为紧张蜷缩痉挛成一团,迸发细密的疼:“我没有在骗你。”
  “别因为从前的我给现在的我判刑好不好?”
  “从前也是我太蠢了,我没认清自己的心。”楚牧望着他的脸,把当年的自己一层层刨析开来,“是我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把感情当成了任由摆弄的死物。”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楚牧生在楚家,什么东西于他而言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探拿的囊中之物。
  想要就买,坏了就换。
  他不知道何为挫败,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不知道不可得是何种滋味。
  当年事情败露后,高傲的、尊贵的、不可一世的楚家唯一的小少爷不肯承认自己早在这场“游戏”中丢了心。麻木的心脏让他误以为自己不痛,看见空无一人的老旧矮房子,看见人台上残破的西装,那蚀骨之痛才席卷全身。
  这八年间,他自虐似地反复咀嚼和江为止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一次一次的复盘中,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江为止是一见钟情。
  初见之时因为一个眼神而打碎的那只酒杯是最佳见证。
  那双精致冷冽的眼睛太过摄人心魂,从此他不愿看见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痛苦及悲伤,不忍见它的泪,不忍它的委屈。
  他会因为江为止晕车流露出的痛苦而包下一整辆公交车、会因为他眼里的空洞选择去献血、会因为他眼里的泪翘掉继承人发言。
  也会为了他眼中的高兴包下跨年夜的夜色、会为了亮晶晶的雀跃坚守凌晨等他下班,会为了他眼里泄露的欣喜花七位数放一场烟花。
  他总觉得江为止的眼泪很烫,烫到要把心脏烧穿,是因为他惧怕他的泪,从始至终,他都只想江为止的眼睛漾着盈盈笑意。
  那不是因为他的爱美之心,那是因为爱。
  爱他冷冽美艳的皮相,更爱他坚韧不屈的灵魂。
  迟来的顿悟让楚牧痛苦至极,像是那只被摔碎的酒杯,飞溅的尖锐玻璃碴穿过时空正中他的胸膛,反复磋磨脆弱的心脏。
  “是我太蠢,蠢到看不清自己的心。”跪在地面的膝盖擦过瓷砖靠近床榻,“对不起。”
  楚牧眼眶赤红一片,低声说:“动机不纯是真的,但我爱你也是真的。”
  “是我明白的太晚。”
  江为止瞳孔倒映着他的脸,缓缓开口,道:“你那个朋友说,他们都知道我‘玩’起来的什么感觉,他还说,你给我拍过的照片他都有。”
  楚牧一愣,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
  他的第一反应是,程叙池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挨千刀的话?想死吗他?
  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江为止口中的朋友是指付唯。楚总急得唰地站起身来,又被一个眼神看得乖乖跪了下去,咬牙切齿:“我没有!”
  “他也不是我的朋友!”楚牧喉间压着怒气,他根本不知道这茬,一听只觉得怒火中烧,早知道应该把付家搞破产而不是只单单赶出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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