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攻系统已绑定(154)
胡雪:“你这辈子应该从来没种过地吧?”
陈最:“难道你种过?”
胡雪:“小学的时候参加过夏令营种过,差点没累死。”
陈最竖起大拇指:“厉害,的确有点废人,你上次拿的膏药贴还有吗?”
胡雪:“我今天去找找,我到了,走了。”
陈最继续往出镇子口走去,路上遇见一个同是种地人,对方和他打着招呼走了过来,从耳朵上拿下根烟:“来一根?”
陈最还真是好久都没抽烟了,不过他以前抽的都是特制的没有烟叶的香烟,味道这么冲的他抽不来。
摆了摆手,以免对方以为他是客气:“不会抽烟。”
对方有点意外,点着烟:“今天大概就能全弄完了,我以后真是再也不想种地了,你敢信我以前就是种地的,好几百亩地,不过我都是机械种,这人工的可真受不了,我每天回去都感觉自己腰要断了。”
陈最:“是挺辛苦的。”
两人转了个弯,男人眼睛一眯:“那不是那谁吗。”
陈最看过去,是苏鹤,他正在帮一个人搬东西,对方看到是他一脸嫌弃的就想拒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帮他搬完,然后就低着头走了。
被他帮助的人盯着他透着可怜落寞的背影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改好了,人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和陈最一起的人感慨了句。
陈最却不相信一个人的劣根性会这么容易改好。
苏鹤走路时一直低着头,路上遇到的人即使不对他指指点点,也会用一种嫌弃轻蔑的眼光看他。
从他被关了3天后出来,一直是这样。
他想要在这个地方重新获得尊严和尊重还需要做很多事。
苏鹤想着,捡起地上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该死的家伙,最该死的还是汪令棋和胡雪。
汪令棋他现在不能动了,但是胡雪,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他想着,忽然撞上了什么。
停下脚步,视线里出现了一只腿,没错,只有一只腿,另一边是拐杖。
他抬起头。
看到李义的那张脸后他整个人都懵了,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李义……”
李义哼笑了声:“怎么不叫我义哥哥了?”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如旧,但是苏鹤旧感觉他和从前不一样了,阴森如鬼。
也是,他和李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李义怎么可能还对他和从前。
他有想过要不要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李守,可是他现在很窝火,很憋气,他tm不想演了!而且演了李义也不一定相信。
“既然你活下来了也算你福大命大,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苏鹤错开一步,想要离开。
李义抓住了他手臂:“别着急走啊。”
苏鹤烦躁的想把他甩开,没有甩动,就听李义向他问道:“你说我把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吴美林,她会怎么对你?”
苏鹤瞳孔放大,迅速向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我警告你,你不要乱说话!”
“我什么都没做过!”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告诉吴美林,看看她信谁。”
这次是李义松开苏鹤要离开,苏鹤一把抓住了他。
小姨不是会徇私的性格,她对自己已经很失望了,如果李义再说出什么来小姨绝对会把自己赶出去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义看向苏鹤,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偏偏嘴角扯了起来。
他抬手抚摸上苏鹤的脸颊:“你还是这么好看。”
苏鹤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手。
“当我的人,我保证什么都不和吴美林说。”
李义挪动着拐杖离苏鹤更近一步:“我的意思是,我要干你。”
他眼里的疯狂更甚,想起以前把他当个宝贝哄着,供着,保护着的自己他就无比愤怒,像苏鹤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就该被用最混账,最恶劣,最残忍的手段对待!
苏鹤在想自己这时候喊他骚扰自己有没有用?可是关键是自己现在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信度,要是李义再倒打一耙……
他就彻底完了。
苏鹤更恨胡雪了,要不是她,汪令棋也不敢做什么,现在害得自己在这里只能低头做人:“如果我答应你,你保证什么都不说。”
李义:“当然。”
苏鹤犹豫一瞬,艰难的:“晚上我去找你。”
李义笑了:“我等你。”
他撑着拐杖离开,苏鹤瞧着他仅剩的那条腿,一个瘸子,他应该能弄死吧。
一个瘸子应该也是可能绝望自杀的。
他哼了声。
陈最穿着水鞋在地里插秧,现在他可是插秧的老手了,速度飞快。
如果不考虑这是末世,他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有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都有自己的分工,每天也不用想什么,只要干活就有饭吃。
“来,绿豆汤,都来喝一碗消消暑。”有人在岸上喊,虽然入秋了,但是中午的太阳还是毒。
陈最淌着水走了过去,领到一碗绿豆汤,喝起来带着甜滋滋的味道,被冰镇过,十分清凉消暑。
以免大家中暑,还有风系异能者给他们制造风。
陈最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放眼望去是大片的田地。
他已经开始期待麦穗黄了的那一刻。
——
苏鹤往箍到小腿的袜筒里塞了一把小刀,离开了卫生站向着李义的住处走去。
李义住的地方比较偏,由于他的腿不方便,所以就住在了一楼。
他到时,院子里有人出来,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就皱起眉头。
苏鹤只当自己没看出对方的厌恶:“请问李义是住在这里吧,我来给他的腿进行复查。”
第89章
苏鹤敲响了房门,一双眼还在向左右瞧着房子的格局,隔壁应该还有人住,不过只要自己下手干净利落点,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房门打开,苏鹤和李义对上视线,他臭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烟头和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纸就扔在地上,还有几件衣服也是这一件那一件,苏鹤瞧得直皱眉,应该是很久没有开过窗户,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他的视线落在那张乱七八糟的床上。
让他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绝对不可能。
在他的印象中李义是很爱干净的人,看来断腿真的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向前走去时踢到地上的卫生纸,一股火蹭的就冒了出来:“你不能打扫一下房间!”
李义锁上门,撑着拐杖转回来,自嘲的笑了下:“这双手要撑着拐杖,没办法打扫卫生。”
苏鹤没再说话。
李义走去床边坐下:“你还记得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吗?”
苏鹤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晚:“不就是被怪物扯掉的。”
他的语气中满是无所谓,等一下他要一刀刺穿李义的喉咙这样他就不会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视线落在李义的脖颈上。
李义直勾勾的盯着他,愤怒将他撕扯,断腿处又产生了幻痛让他痛不欲生:“不对,当时我已经进到房间里了,是我回头去拽你。”
如果当时他关上门,死的就会是苏鹤,他的腿也不会断,就不会给这对贱人抛弃自己的机会。
苏鹤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你救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想法,想在我面前表现,想通过这件事换取我的感激和喜欢,现在装什么被害者。”
他的逻辑十分自洽,所以他才能这么坦坦荡荡。
这一番话让李义哑口无言,他真是被苏鹤的理直气壮给震惊到了,原来他是这样看待这件事情的,他看向自己的断腿,笑了出来。
他笑的很大声,笑的很夸张,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苏鹤瞄着他,失策了,应该在腰后也放把刀子的,刀子在袜筒里只有那时候才方面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