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59)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路行颈间,带着潮湿的妖艳,仿佛真的要将他的每一寸气息都吞噬殆尽。
付薄辛喜欢路行,付薄辛爱路行,付薄辛甚至仰望路行。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比路行更重要了。
整整十年啊。
付薄辛熬过了这么多年的易感期,可在这次,他终于有路行陪在身边了。
以前的时候,就算易感期稍微露了个苗头,付薄辛都会立马离开,alpha本能的讨厌另外alpha,他不想在路行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路行,你想好答案了吗。”
这是个问句,却以陈述句的语气结束。
付薄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掐进路行的肩膀,指节泛白,像是要将他钉死在原地。
他的眼瞳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光,像是深海里的漩涡,危险又迷人。
路行任由他发狠,甚至微微仰头,将脆弱的咽喉更彻底地暴露在他面前,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嗯,想好了,因为是想好了才会过来。”
他手指插入付薄辛的发间,轻轻揉了揉,似乎是想要顺毛。
付薄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报复性地加重了齿间的力道,换来路行一声压抑。
他贴着路行的皮肤,呼吸交错间,声音几乎融进彼此的体温里: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路行扣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光线被他们的身影切割,斑驳地洒在付薄辛的脸上,将他眼底的水光和欲艳,都照得无所遁形。
“阿辛,”
路行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热气拂过耳廓,
“我们都是alpha,这是一个无需改变的事实,但因为你是阿辛,所以一切都没关系。”
闻言,付薄辛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艳白的手,拽住路行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
“那你要看清楚了,我不是omega,你选了我,就再也甩不开我了。”
路行的手掌贴着他后腰的曲线滑下去,掌下的每一寸,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此刻却蒸腾出滚动的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山茶。
“爱人不就应该一直在一起吗?”
路行理所当然、明知故问,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付总的不安。
他对于爱情的模板认知,来自于姚兰女士和路柏良先生。
爱是自由的,奔放的,猛烈的,但与此同时,同样也是细腻的,温柔的,多情浪漫的。
爱人就应该一直在一起。
彼此相信,
彼此扶持。
因为相爱而更加的坚定。
然后路行凑了上去。
亲吻另一个alpha,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简单,更加没有障碍,或许抛弃一切不重要的因素,那单纯是因为,这个alpha是付薄辛。
是第一眼就吸引路行的付薄辛。
路行看了那个瘦削、单薄、坚韧的少年一眼,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从此纠缠十年。
付总仰起脖颈时喉结滚动,
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被路行用犬齿轻轻研磨。
“你…”
付薄辛的声音断在喘息里,手指
插进路行的黑发间,分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按得更深。
腰颤,故而像张拉满的弓,却在被抚过脊椎凹陷时突然卸了力,陷进被褥里那些堆叠的衣物被揉得更加凌乱。
路行觉得碍眼,随便两下就把乱七八糟的衣服扯掉了——他们两个身上都是路行的衣服,区别在于一个只是挂着,另一个则好好穿着。
可是,那本来就是路行的衣服,别说丢地上了,就算是撕碎了、撕烂了,他都没什么错处。
一切都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间,像是雪妖终于找到了可供栖息的体温,甘愿融化在这场漫长的博弈里。
眼前的光晕在摇晃,像是浸了水的油画,所有色彩都融化成朦胧的氤氲。
付薄辛眼里蓄着泪,视线模糊间,只能看见路行垂眸的柔情蜜意——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第一次见到路行时,他穿着简单的蓝白色校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教学楼的走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斑驳的光影里,他笑着朝付薄辛打招呼,眼底盛着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热忱。
那时的路行,像盛夏里最炽烈的风,带着扑面而来的生命力,轻易就能让人卸下防备。
后来他渐渐沉淀,骨子里的温柔却从未褪去,只是藏得更深。
他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在宴会上谈笑风生,明明是最擅长周旋的人,却总会在付薄辛面前露出最真实的那一面——就像现在,他低头凝视着他,目光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温柔又危险,像是能看穿付薄辛所有伪装。
付薄辛知道自己是特别的。
当他被偏爱的时候,理所当然的骄矜起来。
付薄辛也知道,自己在路行那里,终归是不一样的。
虽然描述不出来,但是很明显可以感受出来。
他轻而易举地逼退了路行身边所有的追求者,真的是因为他的手段吗?
有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
更是因为,路行纵容付薄辛,他愿意接受付薄辛一部分任性的想法——付薄辛只有在路行这里,才有放松的余地。
在那之前,付薄辛没有爱过人,他憎恨这个世界,也没有被人爱过,这个世界同样的排斥他。
可是,在路行出现的那一刻。
天光大亮。
付薄辛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对他打开了一条缝隙,留了最后一项安全选项。
路行。
路行。
路行。
“……阿辛?”
路行的声音将付薄辛快要被撞走的意识拉回现实。
付薄辛眯起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他抬手,指尖描摹过路行的眉骨,低哑道:
“好看。”
路行低笑,捉住他的手指,在掌心落下一吻:“是我的荣幸。”
一副好的皮相多么重要啊,路行的轮廓在昏昧的灯光下如同被精心雕琢的剪影——眉骨锋利如刃,鼻梁高挺似峰,下颌线条干净利落,每一处转折都透着近乎凌厉的英俊。
他生就一副端方君子的骨相,眉宇间本该凝着温柔疏离的肃穆,可那双黑眸却总在望向付薄辛时,总是专注的。
光线斜斜掠过他的侧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像是给本就深邃的眼睛又添了层蛊惑的纱。
黑发微乱,有几缕垂落在额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如同夜色里起伏的浪。
付薄辛被钉在这片黑色的海里,哪怕泪水模糊了视线,也舍不得眨一下眼——路行此刻的模样太具侵略性,尊像庄严皮囊下尽是滚烫的凡心。
“看这么认真?”
路行低笑时喉结滚动,阴影随之在颈间流淌。
他伸手抹去付薄辛眼角的泪,指尖却故意蹭过发烫的眼尾,
“阿辛现在倒像被我欺负了。”
难道不是吗?
付薄辛想反驳,可所有话语都被撞碎在交错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