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漂亮被迫修罗场[快穿](51)
“你抓着我干嘛呀?”
裴言安力道不减反增,精壮的身体压得更下了些,几乎要把初雪的腿按在胸口。
“你刚刚想干什么?”
“说说看?”
男人声线又沉又哑犹如被炙烤过,漆黑的眸底情绪翻涌明显,像是怒火又像是……
有点羞恼?
初雪艰难地用手顶着裴言安的肩膀试图让对方不要再倾下身来,对视时却莫名产生一种感觉……
裴言安怎么像是满脸差点失去贞洁的气恼样?
“噗嗤。”
见小媳妇儿嘴角勾起笑出声,那张清纯小脸被扬起的笑意放大了勾人的艳丽感,弯起的眸里碎光闪烁,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碰一下你怎么啦?咱们都是夫妻了,怎么还一副誓死捍卫贞操的样子。”
初雪忍着笑意慢悠悠地说,完全没有处于下风的自觉。
他越是这样,裴言安心口冒着的羞恼盛火就燃的愈烈,听着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谁说我们是夫妻了?”
裴言安紧咬着后槽牙,青筋隐现的手握起初雪的另一只脚踝将对方纤细的腿朝上压去。
“但你如果想尝尝什么滋味,也不是不可以。”
热度从尾椎骨朝上窜去惹得初雪一阵战栗,以至于大脑宕机了片刻。
……出事,该不会玩脱了吧?
被握着两只脚踝的初雪犹如裴言安手下拎着的小鸡仔,要杀要剐要拔毛全凭男人意愿。
“开……开个玩笑嘛。”
初雪弱弱地扯出个尴尬的笑。
倒在床上浓黑的半长发像是泼在凉席上的墨色,小媳妇儿肤白唇红露出一点示弱的小表情,瞬间就能让人消气一半。
裴言安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但还没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被初雪拿捏得差不多了。
一句话能让他情绪混乱,一句话也能让他泄气消火。
那只有力发烫的手松开了初雪的脚腕,裴言安在床边站起,初雪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神色,他就已经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裴言安拿初雪没办法。
333:【感觉主角受的性格好别扭,也不完全像是可以被随便欺负的老实人。】
初雪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谁知道呢。
……
晚饭过后。
夜幕几乎完全降临,只是夏日的太阳落山得比较晚,依旧还有几丝暮光在西边山脉下弱弱地散着光。
村里荫蔽在树木中的蝉叫也淡了下去,偶尔一阵晚风飘过能带来一点浅浅凉意。
裴言安的草屋并不大,连房间都没有,只是放着一张床,一对桌椅,以及烧柴火的灶台和准备肉菜的小石板台。
家里的东西也不多,被裴言安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位置。
初雪想洗个澡,热了一天总觉得浑身黏黏糊糊的。
但是转了一圈……
他没找着洗澡的地方在哪儿。
上厕所的地方他知道在哪里,但是那块地方不过用一片半透明的帘子挡着,墙面凹入的地方才能遮挡住蹲坑的位置。
除此之外,帘子挡着的地方大概也就几平米,连个花洒都没有。
初雪佯装随便走走,在厕所旁绕了好几圈也没想明白这里到底要怎么洗澡。
但又不能直接去问,毕竟原身之前肯定也是在这屋里洗的,直接问的话必然会引起裴言安的怀疑。
初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转身朝裴言安那边喊。
“裴言安,你帮我准备下洗澡水呗。”
男人还在洗碗池那边静静地洗碗,侧脸看着鼻梁高挺,唇线也好看,就是因为洗碗池高度比较低,他的后背轻微弓起,似乎怪憋屈的。
裴言安转过头看了眼初雪,这次竟没有开口拒绝。
随后,初雪看着他走到厕所旁拎起地上一个干净的大水桶,往屋后门走去。
初雪:……?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听见屋后门外传来好几声舀水的动静后,裴言安提着装满水的大水桶走了进来,放在了帘子后。
他站直盯着初雪,似乎在说……
洗吧。
初雪瞳孔地震。
“这是哪里来的水啊?干净吗?你是让我进水桶里洗吗??”
面对初雪的一连串疑问,裴言安的眉峰愈发皱紧。
“后屋的井水,当然干净。”
“你不是知道的么?”
“桶里有木勺,淋着洗不就行了,你之前不是这样洗的?”
空气静默了片刻后,裴言安又幽幽冒出一句。
“还是说,你又想去河里洗澡?”
……又?
原身之前还想去河边洗澡吗?
狂野开放到有点超乎想象了。
初雪假咳嗽两声,精致的眉眼染上不耐和厌烦,摆摆手打发裴言安。
“行了知道了。”
裴言安大概是过惯了这种粗糙的日子,初雪作为一个敬业的炮灰局员工,只能默默让自己适应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333:【优秀的员工能够适应各种小世界的恶劣环境!适应当地的生活环境也是能提高人设值的!】
【宝,我相信你可以!】
初雪:……fine。
好在沐浴露洗发露这些东西都有,否则他真的会想死。
即便初雪努力调整好了心态,冷浸浸的井水淋在身上那一刻差点没把他冻得归西。
……救命啊。
裴言安这身子是什么钢铁做的吗?家里没有热水,难道他冬天也是洗冷水过来的??
好在夏日夜晚的温度依旧比较高,洗冷水也勉强可以搞定。
不管怎样初雪都受不了浑身黏糊糊的感觉。
裴言安将手擦净后视线转向那扇帘子。
静谧的乡村夜晚,一阵阵细微的水淋在地面的声音往人耳朵里钻。明明之前小媳妇儿也是在那个位置洗,裴言安却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好像多看一眼就是在证明对方是自己的妻子。
但今晚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那边飘。
小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下帘子里的白皙身影纤瘦,朦胧感像是胸口住了一只咬尾巴的幼猫,看得人心生痒意。
“裴言安。”
寂静中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叫声,宛如一道惊雷在裴言安胸口炸开,他立刻将视线转开。
“帮我把那个药膏拿给我。”
初雪感觉自己身上几处被磨红的部位还是有点难受,打算趁着刚洗完澡这会儿先把药给涂了,免得待会又被衣服蹭掉。
裴言安在原地愣神了片刻,然后才走到床边找到那瓶小药膏。
到帘子边站着没动,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浅淡湿润的沐浴露香味隔着一层帘子慢悠悠扫过来,扫得他耳根发热。
“给你。”
裴言安冷不丁低低冒出俩字,明显把帘子后的人给吓着了。
“怎么来了也不吱一声,吓死人了。”
初雪软绵绵抱怨一句,伸出手来拿药膏。
葱白纤长的手指上还沾着水,浅粉的指尖去拿药膏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裴言安的掌心。
很轻,若有似无的触碰,却带起一股电流窜向裴言安的大脑。
以至于半晌过去他还傻站在原地,连伸出的手都没收回。
“你还站着干嘛?要进来一起吗?”
初雪见帘子旁边的黑影还直直立着,很是纳闷。
这话一问完裴言安顿时回过神来,死死抿着唇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活像个被调戏的精壮少男。
不是都三十多了吗,怎么比我还害羞啊……
初雪默默腹诽。
洗完澡后初雪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时不时有水珠滑下,见裴言安在铺地面的茅草。
“我的头发好湿,就没有什么能吹干的吗?”
裴言安默默站起身,明明夜晚还算凉快,他的额头却浮着一层薄汗。
脸颊还残留着刚刚没褪下去的热度。
男人张了张唇,想说陆礼家什么都有,但这句话最终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