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娱乐圈魅魔啊?!(183)
肆意野性的表情管理与肢体语言辅以性感直白的英文副歌,恰恰能表达“披上西装的野兽依旧是野兽”的核心概念。
野兽的凶狠和欲望不会因为人类社会的规则而改变,他们渴望你,他们想要靠近你,于是他们依照丛林社会里雄性通过展示美与力量来吸引雌性的本能,想方设法地勾引你。
若不是顾忌着队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卓帆,编舞老师们甚至想改编得更野更狂放一点儿,势必要让台下观众捂着脸颊一阵一阵地嗷嗷尖叫才好。
江漱阳跟着三号小队的队员们训练这么多天,如果说这几个练习生是凶狠的狼、矫健的豹子、优雅的狐狸等等这类野兽……
那他大概只能被归类为笨拙的熊吧:(
唉,他也不是节奏感不好,他之前学的那套《罗曼蒂克主义》的手指舞就挺不错的。
但手指是手指,四肢是四肢——在此之前,江漱阳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完完全全的舞蹈白痴啊!
项辙听到江漱阳坦然的承认,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更面无表情了,连坐在地上的卓帆都忍不住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卓帆努力用眼神暗示:“大哥!好歹在录节目啊!虽然人家是没啥名气的新人,但装也得装成对待前辈的模样啊!”
而且江江人很好啊,性格又好相处,该训练的时候从不划水,最重要的是长得那么好看。
就算卓帆一开始也因对方陌生的面孔感到些许不满,但来都来了,还是他们自己抽签抽到的,人家态度也无可挑剔,他心里早就认可这位助演嘉宾了。
项辙抿唇:“……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走位的编排不行。”
他语气平平淡淡:“如果只有我们九个,按照原来刀群舞的编舞没什么很大问题,但加上你之后,不能再按这个走,你没有舞蹈基础,很难在短时间里练出效果。”
江漱阳眨眨眼:“所以?是有什么可以修改的地方吗?”
“我明白项辙的意思了。”
花岚靠着墙,声音带笑:“如果跳不出预期的效果,那索性就不跳好啦。”
邵思远:“……”
卓帆:“……啊??”
披散着长发的年轻男生笑吟吟地盯着江漱阳,对上后者略带好奇的明亮眼睛,他没能在这位演员“前辈”眼中捕捉到任何负面情绪。
于是他笑意更深,从容解释道:“《Beast》的原MV里那么多剧情,我们也可以结合歌词和氛围添加一些剧情,舞蹈交给我们,漱阳你的话——只需要做好造型,将脸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就足够了。”
第80章
8月28日,公演舞台直播当天。
七十二名练习生们分别坐上两辆大巴车提前几个小时前往舞台现场,一路上巴士内热闹非凡,少年们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各自紧张激动的心情,还有不少人趴在窗边盯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在训练营封闭式断网训练近两个月,除了公演之外几乎没有外出的机会,这使得他们此时期待雀跃的情绪已经压过内心的紧张。
八位助演嘉宾以及四名导师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发,领头的那辆大巴车内是一组到四组的成员,三号小队的九个人就坐在车内后排位置。
在按照封闭断网等规则运营的训练基地内,关于练习生们的各色消息都传播得很快,这其中自然包括众人私底下对导师和助演嘉宾的看法和讨论。
所以,过去一个多星期里,项辙小队遇到的难题对于其他练习生并不算是秘密。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新人”江漱阳因为舞蹈能力的欠缺而导致项辙小队整个节目编排大幅改动。
传闻最终是夸张到了这个地步,对此或庆幸或同情的练习生们并不会去关注更多的细节。
比如江漱阳运气不太好,分到了舞蹈编排尤其多且难的项辙小队——要知道一个小队的节目风格和队长或主C擅长的领域有很大关联,举例来说,总共八个小组,只有项辙这一组是舞担当队长,也只有这一组节目的编排最重视舞蹈。
又比如江漱阳舞蹈其实没差到上不了台面的程度,只是相较于他的声音、乐感以及外形,舞蹈能力的缺陷便显得过于突出。
其他练习生单知道江漱阳舞蹈不行,却不知道这位助演嘉宾有一副多么令人惊艳沉迷的好嗓子。
往日他在电影中念台词便足够抓耳,当他在练习室配合队内成员们开口唱出第一句时,丝毫不夸张地说——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哥们,你有这声音条件当什么演员啊?!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做歌手的料吗!
好巧不巧,项辙小队里没有一个真正合格的主唱,最会唱的人无疑是京剧出身的花岚,但戏曲和流行乐的唱法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
花岚唱任何歌曲都有他自己独特的风格,有些歌能够被他唱得异常好听,但有些歌本身就和他擅长的风格相悖而行。
比如这首几乎全程低音的《Beast》,原唱就是个以低音烟嗓闻名的男歌手,花岚那婉转高昂的戏腔男高音和这首歌可太不适配了,得亏还有个会rap的卓帆撑场面。
要不然他们队怎么会主动和编舞老师商量着提高舞蹈难度,试图用拆西墙补东墙的方式转移观众对他们歌声的注意力呢?
虽然节目组为了直播效果,不至于逼迫这群边唱边跳的练习生全开麦,但半开麦的垫音是真的只放一点啊!
这可不是那种要求爱豆扯着喉咙吼才能冲破的超强垫音,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帮练习生们“垫”一下,但凡有人闭嘴划水或者躲高音,绝对分分钟暴露在直播间内无数观众耳朵里。
然而都不用等到节目结束,黑热搜就已经堂堂正正挂上去了。
项辙小队的成员们至今还记得上次公演直播时,某位还没被淘汰的练习生被主持人念黑热搜贴脸开大,热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您是在唱KTV还是玩抽象”、“总共三段高音躲了两段破音一段是有什么心事吗”、“好漫长的三分钟”等等评论。
事实上,就这些话还是主持人挑着没那么难听的说出来的。
很丢人,真的很丢人。
唯一庆幸的是,丢人的不只有一个人。
所以不难想象,当三号小组的成员们听到江漱阳唱歌时,他们内心有多激动。
真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要不是担心没词的人不开口得太明显,成员们恨不得把自己负责的part都扔给江漱阳!
这就导致《Beast》最后的歌词分工有一半都在江漱阳这里,而每一次排练,这名职业为演员的年轻人从不令人失望。
技巧可以学,天赋却不能买,而天生的极品音色更是流氓——所以为什么会有人说话和唱歌是两副嗓音呢?
三组成员内心:呵,管他呢,抽到江漱阳进组绝对是他们赚了,曲向洋他们那组可没有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流氓音色。
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表演时那开口跪的震撼场面了XD
当然,这些事是组内机密,又称杀手锏,不足为外人道也。
低调,低调~
大巴车上,卓帆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前面是四组的成员,对方和他关系还不错,在上节目前就互相认识。
“哎,卓帆。”
那人捂着收音麦,转身和卓帆搭话:“你们队的节目排练得怎么样了?你别敷衍我啊,我可听说你们今天凌晨都还怕泡在练舞室,瞅你那黑眼圈浓的……”
他问这话时有意压低了音量,但巴士空间并不大,后排位置的练习生们多多少少都听见了,此时不约而同地减弱了聊天的声音,仿佛无形中竖起了数对耳朵。
卓帆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我都快累趴了!”
他嘟嘟囔囔:“项辙这个王八蛋,那舞蹈走位简直在飞,真把我当满地乱爬的野兽了……”
那人:“唉,我不是在问这个,是那个啊,你们组那位前辈——你们相处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