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只想破产[穿书](145)

　　而一部电影诞生后，不是拍给专业人士看的，而是所有人。
　　所以当初贺寻意才很爽快地请唐导来作为《生》的导演。如果让贺寻意说句心里话，在他看来，唐导是作品质量的保证，但不是票房的保证。
　　贺寻意本可以按照一个可能会让电影火的路去走，但他绑定的是破产系统，就是要亏的钱比赚的钱多，虽然系统限制他对项目做出不合理的干预导致项目破产，但方法总比困难多，贺寻意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
　　想来想去，贺寻意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一个人，那就是李树。
　　那是他真实的经历，是多少年来不停回忆写下的。而对于贺寻意来说，《生》却是他的系统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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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寻意一直想找李树说说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从何说起。
　　时间一晃而过，《生》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很快要进入后期工作。
　　杀青那天仍然按照泊旵惯例，当然是贺寻意的小心思，大办杀青宴再搭进去点钱，都算是《生》的支出，苍蝇再小也是肉。
　　李树今天也来了，毕竟这最初的剧本是他提供的。
　　李树穿得干净了很多，眼神看上去也有了一些光亮，听说他重新找了份事做，包吃住，工资月结，李树已经干了好几个月了。
　　下面大家热闹地吃着，贺寻意吃得差不多了，他抬头一看，发现二楼不远的窗口处，李树正在抽烟。
　　听唐导说，第一次见李树的时候，他就坐在路边喝着一瓶最便宜的白酒，可是今天的杀青宴上全是好酒，李树反而一口没喝。
　　贺寻意静悄悄地上了二楼。
　　两人对视一眼，靠在二楼窗口的栏杆上。
　　李树掐灭手里的烟，笑着说，“贺总是不是想说，我看上去有点变了？”
　　贺寻意点点头，也笑了：“挺好的。”
　　“那是要感谢您，如果没有您，我....”李树想了想没再说下去，却说起了另一件事，“这十几年来，我一直觉得心里沉沉地压了块石头，很堵，感觉怎么都一样，活着就行。”
　　“我写王哥，是想把他记下来，我不想忘了他，也不想忘了楠楠，我时而觉得他们都还在我身边，时而又突然发觉，他们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贺总，真的很谢谢您，我可以问您，为什么要收了我写的东西吗？我到现在都觉得好像在做梦也一样，这竟然成了一部电影，再过一段时间，我甚至能在电影院看见它.....”
　　李树似乎自己都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贺寻意没回答为什么，却问了李树一个在贺寻意看来有些伤人，但他不得不问的问题：“如果这部电影没多少人看，你会想什么？”
　　李树咧嘴笑了：“它成了电影，我还能在想什么，我高兴啊....”
　　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贺总，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这永远只是一个写在破本子上，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东西。”
　　“从你们说电影开始拍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您为什么就看上了我写的东西呢？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就好像做梦，突然有个人来到了我面前说，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啊，哦，我觉得它可以成个电影，然后我稀里糊涂来见了您，我写的东西被改成剧本....”
　　“我是遇到了贵人啊......”
　　贺寻意听懂了李树的意思，他认为，自己记下的只是他们自己的生活，曾经的经历，是一件普通人的事。
　　可是贺寻意想说，如果是一件在无数人身上都可能发生的事，那么它已经不普通了。
　　李树口中仍在不停地说着，说他的感激，说他的这些年，说......
　　贺寻意听到李树最后说：“就像唐导说的，我做到了，他们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他的声音变得很远很远。


第109章 公费出行
　　那天过后，贺寻意豁然开朗。
　　他想的不仅是李树，还有萧念微夫妇。
　　贺寻意也是心里一直有异样的感觉的，《黎明之前》对贺寻意来说是一个有“商机”，可以当作破产系统任务的项目，但是对于萧念微夫妇来说那是一字一句斟酌出的心血。
　　但是现在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李树的话让他知道了他原本的想法想多了，是自己困住了自己。萧念微夫妇原本被逼迫到删改大部分剧本，只保留了一条主线，但是他的出现让他们能完成整个剧本。萧念微夫妇不止一次地对此表示感激。
　　所以，贺寻意没必要再那样想。
　　《生》杀青之后就开始了各项后期工作，虽然这是贺寻意第一次接触电影，但是泊旵如今不缺人才，再加上唐导等人，贺寻意做出大致上的决定后剩下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交给这群人了。
　　贺寻意不由想起来自己最开始绑定系统时事事都亲力亲为，每天连轴转的时候，再想想现在，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挺幸福.....当然，也挺清闲。
　　贺寻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养成了什么性格，一清闲下来他竟然已经懂事地自己去找事做，懂事的让人心疼。
　　忙完了《生》的事情，一个很久没见的面孔在两天后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这个很久没见的人就是卢欣。
　　在之前贺寻意推出女团的时候是经常和卢欣见面的，这个行为阴差阳错让卢欣有了一个认知——贺总很看重这个女团，她必须要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好好做女团。
　　而且经过贺总的提点，卢经理已经知道了贺寻意想让女团走什么样的路线了，泊旵可以选择砸资源来给乘风铺路，也可以用营销手段来堆砌乘风的热度，但是这些贺总都没有做——或者说从贺寻意让乘风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看来贺总没想短期内让女团创造太大收益，而是选择先培养，以及.....让四个人自己去闯。
　　事实上乘风也没有辜负泊旵的期待。
　　卢欣给贺寻意带来了一个可以说是非常巨大的好消息，泡菜国一年一次的黎莎盛宴竟然向乘风发来了邀请，邀请她们表演《我》，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能在黎莎上露脸，就证明乘风将来一定有实力能走得更远。
　　乘风这次能受邀参加也是有一部分运气因素在里面，因为这两年推出的男团女团少，而乘风的起点又是以《我》为开始，《我》的mv在泡菜国也打出了一定名气，收获了一批粉丝。
　　卢欣拿到邀请的时候可以说非常激动，这可是黎莎啊！
　　贺寻意听完卢欣所说的黎莎邀请，大脑空白了一瞬。
　　黎莎？那是什么？卢经理为什么这么激动？应该是泡菜国的一个爱豆性质的活动？
　　泡菜国什么时候有这个活动？难道是他太不关注娱乐圈的缘故？
　　沉思了一会，贺寻意猛然想到，这里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而是平行世界啊！他在心里暗笑了自己一下，看来“黎莎”在平行世界还挺有名的，要不然见过大风大浪的卢经理也不会露出这么显而易见很高兴的表情。
　　卢欣是乘风的经纪人，她不是没有带过有名气的艺人，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兴，但是现在她真的感到与有荣焉。
　　这是乘风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下一步或许就可以试着走出华国了。但这还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
　　卢欣自从来到泊旵接手乘风，成为四人的经纪人后，才有一种看着自家女儿长大的感觉。没有拼命接通告，没有因为各种活动而搁置练习，没有一开始就捧到很高给各种资源。
　　归根到底来说，是贺寻意误打误撞地将乘风送上了一条缓慢有力向上的路。
　　卢欣笑着说：“虽然乘风在黎莎上大概率只是一个不被注意到的配角，但能有这样一次经历，对乘风来说是很好的。”
　　听到卢欣话里的意思，贺寻意这才惊觉泡菜国的偶像文化是多么发达，是啊，它的top级男团女团在全世界范围内粉丝数量是庞大的，是其他地方本土偶像团体比不上的，并不是说其他偶像团体差在哪里，而是人家就是做这个的，你拿业余的和人家用来吃饭的东西比？这未免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