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66)
楚千泽侧首,眸尾似是勾着人,“那你的就先欠着好了。”
说完,他主动转了身,交覆的手也变成了正面相握的姿势。
一根手指贴着一根手指,极其亲近。
谢辰挑眉,抬起右手,原先的姿势变成了被对方不知何时紧扣的相牵。他压下上半身,华丽墨衣扣下,缠住了楚千泽一身不染尘埃的雪衣,唇角弯出弧度,毫无自知地撩着身下人的心神。
谢辰道:“那你替我记住了,日后一定还你一个。”
楚千泽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状似平静道,“不用了,结契大典一生一次就足够。”
谢辰故作神秘,“还给你一个不一样的。”
闻言,楚千泽被勾起一些兴趣。
“怎么不一样?”
“与你准备的不一样就对了。”
“我准备……”
买来得及多问,剩下的话就被堵了回去,舌根被紧含着,耳垂上薄薄的胭脂红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蔓延到了颈侧,如积雪之下灿烈冒出的红梅,分外的灼艳。
谢辰吻得热烈,对视着的桃花眸笑意潋滟,俯眉之时,张扬如烈火,好似能将压住的这枝寒潭芙蓉给烧成烈火红焰。
至那夜过后,他想亲便亲,仗着对方纵容,有些事是越发没了尺寸。
楚千泽由他去亲,发软的身子极为温驯,他舌尖向后退了退,勾着对方逐向深处,待人吃不到生闷气一般要离开,他又仓促地缠着安抚。
谢辰被对方缠着抽不开唇,顺着吻了好些时间才分开相贴的唇,眸中幽火晃动,被勾得浑身燥热。
楚千泽眯眸,指尖轻轻点了下唇。
麻麻的,舒服极了。
谢辰见此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他推开了那些喜帖,将人压在了桌案上,身子倾覆而下。
红底金纹的喜帖边角,悄染落下指骨交扣的一双手。
……
结契大典。
三千虹桥再次开启,三千流光霞帔遍布整个混元圣地,入眼便是极为喜庆的红,无数仙鹤腾空飞舞。
数千斤灵液从圣地内里运向整个上元界,见者皆有份,而小型仙舟更是在上空不停洒下包着灵石的红包,将这方大世界的气氛调到了极致,几乎处处都是欢喜,处处都是道贺。
外来的宾客见此也不由忘了结契双方的身份,心中真切生出了些道贺之意,在到处都是笑语的情况下也淡了其他的心思。
三千长生烛火明亮指向结契仙台,仙台之下,修罗剑尊第一次穿着稠艳红衣,修长身型后垂着高束起的墨发,淡薄唇色与着清冷眉眼,一并被铺天盖地红染出鲜活的色来。
他露出的肤色玉白细腻,红绸缠着雪玉,墨发映着红衣,平添旖旎。
许多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修罗剑尊,都是一愣,红色实在张扬,修罗剑尊身上的那些强势冷戾像是变了感觉,温和许多。
他们眨眼,心道果然还是情爱变人。
混元圣子同样一身红衣,乌发高高束起,喜服这般张扬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堪比骄阳,耀眼夺目。
骨相本就极俊的混元圣子,挑着笑意掠过众人时,皮相上极为出挑的潋滟情态一半敛入了那桃花眸中,羞红了许多面孔。
他是少年天骄,妖孽程度媲美至尊的同时,隐隐有压制的趋势。若他能一路走到最后,即使众人现在觉得怪异,往后想想,两人确实是相配至极。
只不过,那份关于两人的好奇,却是人之本性,怎么都压不下去。
两人携手走上仙台,对着天地行了三拜,而后双手交叠放在了姻缘石上。
这最正常的一步,却出现了在众人意料之外的东西。
道侣印契。
它的存在,彻底打消了有些人阴暗的猜测。
道侣印记,生死相依,情意相通。
众多宾客齐齐道贺,笑语不断。
“我就说尊主当年为何选了修罗剑道,原来是知道自己不是个冰冷性子。”
“混元圣子日后道途不可估量,与尊主实在是相配!”
“恭喜恭喜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之前的那些心思都不是自己所想,说着说着,心中竟真的生出了几分真诚来。
仙台之上,两人对着天地起誓。
誓言一出,众多宾客皆静,他们惊讶看去,未曾料到连这一步两人都要去做。
“我楚千泽——”
“我谢辰——”
“愿与对方结道侣之约!此生不负,天道为证!”
金光从天而降,天道誓言起效了。
所有人怔愣地看着。
仙台之上,一对道侣终归是得了众人艳羡与祝福。
谢辰转身,看向身旁与他并肩的楚千泽,轻轻吐了口气。
他往对方手中塞了个小巧玉盒。
楚千泽垂眸看去,“这是什么?”
谢辰笑道:“我拿了你的墨玉簪,还你一个。”
那簪子在他醒来之后,楚千泽就知道是被谢辰给拿走了,不过到底是羞窘的,他像是忘了那个簪子一般,有意无意地避开类似话题。
而他现在探了一下,就知道这玉盒之中放置的是什么。
是一对用同心结绑着的两缕发丝。
谢辰轻轻道:“你想要的,就给你。”
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
楚千泽勾了下唇,清寒凤眸中笑意轻淡,却勾着心魂,糅出潋滟情意。
他道:“是你,才想要。”
他想要的,是对方的一切。
第44章 平行世界
“啪啪啪!!!”
质量不算太严实的门哐哐作响,硬生生被拍出了十万火急的架势,张启一边敲门,一边扯高了嗓子嚎叫。
“谢哥——!!!你出来啊啊啊——”
“哥别躲着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张启正年轻,扯开了去喊,稍显破旧的楼道里几乎都是他的声音。
庆幸的是,下午三四点这个时间,楼上楼下都没什么人。
张启见屋里没动静,抹了一把汗透的额头,将身后背着的包转到了怀里,沉了口气刚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
张启探了探头,试探地喊了一声,“哥,我进来了?”
没人回他。
张启仿佛早有预料,他将怀里抱着的包向上掂了下,然后从门里挤了进去,将门关好之后,反身看向屋内时有些惊讶里面的干净。
他先把包放在了边角的柜子上,然后低头一边换鞋一边说,“谢哥,公司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个活,你以后就别跟网上那些黑子计较了,那么多人你每个都较真,也计较不过来啊。”
说完,张启抬头,见着他谢哥应也不应他,自顾自给杯子填满了水后,浑身提不起劲似地踢嗒踢嗒着凉拖走向阳台。
对方极为惹眼的一张脸上挂着慵倦的神情,因着宽肩窄腰好脸蛋的缘故,即使从刚才到现在的反应都像个闹脾气的熊孩子,却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气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四月没见到谢哥,张启总觉得他谢哥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至少之前谢哥懒着归懒着,总不至于让人觉得心里怂怂的。
张启欲言又止,落了几步跟在谢哥身后,想着要该怎么劝人。
突地他脚步一顿。
然后眼睁睁看着谢哥顶着六月的大太阳,在一张特别宽敞的躺椅上瘫了下去,那椅子坐了人后慢悠悠地随着重力开始摇晃。
张启一时沉默。
他看了眼外面贼烧人的太阳,额头上的汗还没干,这脚怎么都不肯迈过去,索性站直与人隔着一道玻璃推门开口。
“谢哥,你别在这晒太阳啊!到时候晒黑了,会被郑叔训的!”
谢辰声音幽幽,颇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我这几日做了一个梦。”
张启瞟了眼那看着就刺人的太阳,想着谢哥千万别是这一年里受了什么刺激,遂努力忽视脑子里谢哥究竟有没有涂防晒的循环念头,小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