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324)
赤梵天点了点头,看着认真说着的夜渐鸿,缓缓笑道:“我不懂,师弟教我。”
说真的他无法做到不偏心,先是有关于夜甲熠的预言,再有他曾经和赤乙铭的感情,所以他很难做到不偏心。
夜渐鸿轻轻斜了他一眼,说:“你若想看见赤乙铭和夜甲熠兄弟相残,偏心就是。”
赤梵天便轻笑一声:“这样啊,那我控制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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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辛月抽空来了,看了一眼夜甲熠,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指尖金光闪过,她轻轻扫了一眼他的脸,便看向赤梵天手中抱着的小孩儿。
他不哭不闹,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澈又明亮,魏辛月伸手触碰他的脸蛋时,他也主动地扬起手去抓她。
“我要闭关了。”魏辛月脸上露出一点慈祥之色,又转瞬即逝地,她松开手,视线扫过夜渐鸿和赤梵天两人,所有的一切情绪都化作一声轻叹:“你们自己选的路,便自己咬牙走完吧。”
“娘,此次定能大成。”赤梵天勾起唇角,目送魏辛月离开,两人一个抱着个小孩儿。
“赤乙铭,你夜……娘亲手上抱着的是你哥哥。”赤梵天低着头,在他脸上捏了捏,下意识的又要将夜渐鸿叫成夜师叔了。
赤乙铭挣扎着避开他的手,扭着脸,却正好看见夜渐鸿怀中抱着的小孩儿,又扫了一眼夜渐鸿,闭上眼,假装睡觉了。
赤梵天和夜渐鸿对视一眼,他低头凑在赤乙铭额头亲了亲,小声哄着:“好啦,不要记仇好不好啊,之前爹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你是爹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来的宝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才会说那些话骗你……”
赤乙铭当作没听见,脸一半都埋进了襁褓里,如同陷入沉睡。
夜渐鸿拧了拧眉,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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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乙铭也如同一个婴儿般,无法说话,只能靠哭声来表达自己的诉求,饿了就哭,尿了也哭。
赤梵天给赤乙铭喂着从母牛身上取出的牛奶,父子两对视一眼,赤乙铭便欲盖弥彰地避开视线。
夜渐鸿生下这两个孩子便已经是妥协后的结果,让他喂奶,那更是不可能,就算难受,他也只会自己解决,断不可能哺育小孩儿。
赤梵天便在屋外养了几头刚刚产崽的母牛倒,不会强迫夜渐鸿,“你如今倒变成了冷心肠了,你爹哄你这么久,都没个好脸色?”
赤乙铭含着小勺子,如同听不懂他说话的幼童,他乖乖吃着牛奶,听着他爹碎碎念:“你这么冷漠,你娘都不敢靠近你了,只敢你睡觉的时候摸摸你……”
赤乙铭眨了眨眼,小舌头舔着牛奶。
赤梵天嫌弃喂奶太麻烦,特别是夜甲熠,他是真的婴孩,喂起奶来很费劲,便想着要不要制出小孩儿也能饱腹的丹药,但被夜渐鸿制止了:“你别把他们两个当成药童子了,这样吧,我们去城里,找个奶娘便是。”
两人便买了一个两进两出的大院子,请了奶娘,算是暂时解决了两人的燃眉之急。
赤梵天每日夜里修炼的时候,便会察觉到夜渐鸿出去的声响,尽管他已经尽量放轻了气息,他还是察觉到了。
赤梵天冷淡地睁开双眼,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先施了个阵法保护他们的安全,才跟了上去,身影移动很快,很快到了僻静的城外,山林和连片的湖泊。
赤梵天因为妖力不敌夜渐鸿,便慢了半炷香,他刚一出现,夜渐鸿便察觉到了异样,穿好衣服,眼神看向身后的黑影。
“你在这里干什么?”赤梵天挑眉,见被发现也干脆不藏了,不紧不慢地走近他,视线在夜渐鸿凌乱的衣襟上扫过,神色变得锐利,怒火中烧还在保持微笑。
“你怎么跟踪我呢,你不信我?”夜渐鸿蹙眉,夜光下赤梵天的神色有些阴冷之感,像是来抓奸的模样。
赤梵天走近两分并未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才勉强冷静下来,突然闻到了丝丝香腻的奶味,“你半夜抛下夫君孩子跑到这静谧之地,我很难不担心你的安危啊,师弟。”
夜渐鸿抿了抿唇,双手握紧了拳头,脸上扬起讽刺的笑:“那你如今可看见了第三人?”
“确实没有,但你有何难言之隐是不能与我诉说的,我们不是道侣吗?”赤梵天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不对,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回去。
夜渐鸿缓缓走到他身边,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冷静又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涨奶。”
“你满意了吗?信了吗?”
“信了。”赤梵天轻轻抓着他的手腕,若是单看他的眼神,当真是冷峻如石头,忽略那红透的耳根。
“还怀疑我和旁人偷/情吗?”夜渐鸿甩开他的手,冷着脸问道。
“我没怀疑过。”赤梵天面不改色,语气温和地说道。
夜渐鸿轻嗤一声,十分轻蔑,两人之间根本没什么信任可言。
“师兄何必这么虚伪,你是什么人,我早就清楚了。”夜渐鸿要走,被赤梵天抓住了手臂,他被用力抱入怀中。
赤梵天手臂环抱着他的背,在他耳畔低声喃喃着:“我早说过我敏感多疑,又内心黑暗,你故意瞒着什么,我便会起疑心,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但那又怎么样?”
“你怀疑我,还这般理直气壮?赤梵天你当真让我知道了物种的多样性。”夜渐鸿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赤梵天偏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语调沙哑,在这阴风阵阵的夜里显得越发阴湿诡异:“我性格如此,又不是不爱你。”
夜渐鸿感觉自己被一只阴冷危险的女鬼拥抱着,浑身缠着让人几乎窒息,但在这种窒息下,又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安心感觉。
孤立无援的异世,赤梵天既是枷锁,又是那只在他坠入深渊时抓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至于迷失在这里。
赤梵天的手上按在他的腹部,那原本鼓起的肚子卸了货,紧致的腹肌暂时变成了松软的肚皮,他的语调很温柔:“师弟,肚子上的伤好了吗?”
男人生孩子都是生剖的,所以前几日他肚子上还有一道很深很重的伤痕。
夜渐鸿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探入,被他抱着,在冷风中汲取一丝温暖,黑眸泛着淡淡的扭曲的眸光,低声问:“师兄,若是你真的发现,我当真在这里与人偷/情,会怎么样呢?”
这个假设让赤梵天面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抓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力道,他按住夜渐鸿的脖子,张嘴撕咬在他脖子上,不重也不轻:“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夜渐鸿偏要故意挑衅他,内心对于赤梵天的怀疑依旧不悦,他语气中含着一股笑意:“但应该知道,如今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我要和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如何如何,你也只能乖乖待在旁边看着我和他……唔……”
话未说完,赤梵天狠狠咬了下去,夜渐鸿颈侧瞬间淌出血痕,血液如柱顺着血管留下,痛意让他忍不住蹙眉,但眼眸确实含着疯狂的笑意。
赤梵天舔了舔他伤口的血,垂着的棕色兽瞳在月光下冒着寒光,他舔舐着夜渐鸿的脖子上的牙印,低声道:“你可以试试。”
他一定会拉着夜渐鸿下地狱。
两人所谓平静正常的爱意下,是两颗扭曲变态的心脏。
他们可能永远学不会如同凡间爱人一般互相信任,毫无芥蒂,甚至互殴残杀都是常事,但却不会分开。
夜渐鸿拉扯着他的头发,望着他带血的唇角,低头主动吻下去,吻得很凶,扫荡着他的齿列和唇舌,摩挲着他的上颚,一吻毕。
两人鼻尖相蹭,夜渐鸿低声回答:“师兄最好不要逼我。”
赤梵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舔了舔犬牙,音色沙哑:“我怎么逼你了?”
“你要一直爱着我。”夜渐鸿掐着他的下颌,面容冷静得可怕:“不爱就会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