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从高考开始(22)
终于有人忍不住,和她互骂了起来。
“我儿子没本事考过,总比你儿子没资格考强!”
“王书梅你也积积德,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知不知道?得意什么?你偷人家工作,你儿子偷人!”
“你就是个贼!”
第19章
又一次的高考
“我早就想说了,王书梅这么干会有报应的。”
“她那个儿子不也是,天天就躲在妈后面,憋了一肚子坏水,便宜全被他给占了。”
“顾征那个女朋友过初考了,人家现在哪儿都不去,成天闷在家里复习,我看她王书梅还有什么说道。”
赵家闺女过了初考这事,王书梅自然也知道。
她表面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私下却一直在祈祷赵家闺女考不上。
在王书梅眼里,赵家闺女连给顾征提鞋都不配,一旦她考上大学,那不是就压了顾征一头吗?
王书梅一点不想见到这事发生。
“呸呸呸,天天做什么春秋大梦,就她那样的,还想考大学。”
咒完赵家闺女还不够,王书梅又开始对顾国前冷嘲热讽:“你家那个宝贝疙瘩考上没?这些人我是看透了,说起吹牛谁都比不过,一拼真本事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出息。”
刚和铁路宿舍这群人吵了一场,王书梅看到顾国前也来气,她是几天前才知道顾国前给林叙汇了40块——足足一个月的工资!
王书梅气得火冒三丈,顾国前现在的工资不比以前,40块能买多少东西?家里的油盐酱醋洒扫整理,哪样不是她在弄?顾国前倒是穷大方,一出手就是40块!
有这40块,她想买很久的那件棉服都能买了,挂在百货大楼里,是最时兴的样式,王书梅去看了好几回都没舍得买下来。
这钱居然给了林叙!
她现在渐渐觉得,顾国前这人靠不住,和她根本不是一条心。
顾征现在这么难,在厂里不好过,离得这么近,他顾国前不去找领导攀攀情面,反而惦记上了在乡下的林叙。
人家说日久见人心,这顾国前的心确实黑得狠。
自从知道顾国前给林叙汇款的消息之后,王书梅面子也不顾了,直接找到人事处,要求每个月由自己来领顾国前的工资。
人事那边对她的要求很为难:“咱们单位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以前顾国前的工资也只是走个过场,他领了之后,钱基本就到王书梅手里了。
可眼下,王书梅觉得顾国前有了“二心”,这钱还是得从源头上就攥在自己手里。
……
这一边,王书梅刚嘲讽完林叙,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这两个月,铁路宿舍的邻居们没事不会上门,都知道王书梅为顾征的事憋着一股气呢,不会特意上门来触她霉头。
可今天,来人一上门就对顾国前道了声喜。
王书梅原本眉毛一直竖着,一见来人倒稍微和缓了些——来的是铁路高中的数学老师汪爱民,以前顾征的班主任。
对汪爱民,王书梅一向是很客气的,除了顾征是他的学生外,也因为顾征明年夏天要参加高考,她想请汪爱民帮忙辅导辅导。
“老顾,你知道我今天在高中门口瞧见了谁?”
王书梅倒了杯水,汪爱民没和她客气,咕咚喝完水,才道:“我见着顾叙了!”
“他过了初考,来宁安市参加统考了,考场就分在咱们铁路高中。”汪爱民一脸欣赏之色,“就算在乡下,顾叙也没有放弃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咱们铁路宿舍的学习资源不错吧?可初考就过了三个,顾叙靠自己也能过,实在是了不起。”
屋里那扇门原本开了一小半,在汪爱民告知这个好消息之后又悄悄关上了。
王书梅简直要骂人了。
这个汪爱民,说起来还是高中老师呢,这不就是个二愣子?
顾叙过了初考关她什么事?非得上门来给人找不痛快!
“他考场就在附近,咱们这一片旅店也远,孩子从乡下过来,让他省两个钱不好吗?住得远些,考试时间可能也被耽误了。”汪爱民道,“你家里给他安排张床,让他住个两天就行。”
汪爱民心地善良,顾国前王书梅是怎么对待林叙的,他都看在眼里。
原以为林叙这一生就要埋没在乡下了,可林叙居然靠自己的本事通过了初考,这真心很了不得!
虽说初考过了不代表就能考大学,可有了初考的基础,就算今年考不过,明年好好复习半年,希望也很大。
汪爱民觉得林叙挺可怜,这次上门说这个事,他其实就有找顾国前茬子的意思。
靠自己考大学的亲儿子他不管,偏偏只管挨处分的继子,顾国前的脑袋恐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该有个人来点一点。
汪爱民这话才刚说完,王书梅就出声了:“汪老师,你都上门了,也该仔细瞧瞧,我们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住得下那么多人?”
“你们夫妻俩一间,再叫顾叙睡另一间就是了。”
王书梅轻哼一声:“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妇女主任呢,另一间我们家顾征不要住啊?”
“他在车辆厂不是有宿舍吗?住宿舍不就行了?又不是天天住,就两个晚上。”
“两个晚上也不行。”王书梅拒绝得很果断。
汪爱民于是看向顾国前:“老顾,你是一家之主,你来发个话。”
汪爱民要搬顾国前,王书梅又急眼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这样呢?”
“我看你汪爱民就看我是女同志好欺负!”王书梅手指指着汪爱民面门,“你觉得顾叙没地方住,你给他找地方去啊,赖上我们家做什么?”
王书梅又是哭又是叫,还手脚并用对着汪爱民推推搡搡,汪爱民平日里都在学校教书,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他倒是还想提醒顾国前一句,可顾国前居然闷头不说话,汪爱民只能叹了口气,往铁路宿舍大门走去。
他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就遇上了买菜回来的车辆厂妇女主任袁秀萍:“老汪,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汪爱民的小姨子是袁秀萍的表姐,两人沾着点亲,袁秀萍既然问了,汪爱民就如实说了。
“这事还不简单,顾叙也是咱们铁路子弟,我回头找一下工会,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汪爱民道:“顾叙没和我说这茬,我听他意思,应该也没有找老顾的打算,是我自作主张。”
“你老汪是个好人,咱们都知道,乡下的日子是什么样,咱们这些乡里出身的人还不知道?能省一点是一点,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出门在外,想买些什么都畏手畏脚的。顾叙是个好孩子,他会承你情的。”袁秀萍也轻轻叹着气,“他工作没了咱们帮不上忙,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
袁秀萍看汪爱民的脸色,就知道他在王书梅那里受了气,她是做妇女工作的,一向会引人倾诉,只一会儿就把王书梅说过的话问了出来。
这下袁秀萍脸色也不好看了,她买了菜回家,她老公郑平方正戴着眼镜看报纸,一见她气冲冲的样子,便问道:“谁让你气成这样?tຊ”
“老郑,我这人一般不爱说人家坏话,可她王书梅现在都成咱们铁路系统的毒瘤了!”
……
林叙最终接受了汪爱民的好意,因为在他印象中,这个老师待人真挚,学生家里有了困难,他都尽量帮上一把,他也不求什么回报,只要学生好好学习就行。
临时找住的地方确实麻烦,铁路上愿意帮他这个忙再好不过。
汪爱民后来把林叙领到了住宿的地方,这个地方离林培他们的考场也不远,大家干脆就住到了一块,明天早点出门就是了。
林叙记得很清楚,汪爱民一开始说的是找“你爸”,现在却把他领到了这儿,恐怕和顾国前那边的沟通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