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39)
季予惜默默点了点头,确实像杜沛兰会做的事。在没有开始之前,保持绝对的分寸。
付离接着说:“后面就没什么可讲了,我们像是谈起了恋爱,关系亲密不少。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劝分,她们都说杜沛兰要的就是限定一个剧组的亲密关系,出了剧组马上翻脸不认。在我之前,他已经拥有过好几个这样的女朋友。”
“姐姐你清醒一点啊。”季予惜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付离摇摇头,“清醒不了一点,我现在就想让他不要生气了。只要他不生气,我可以马上离婚的。”
季予惜:“……”
他看着荀鹤,示意让荀鹤来。荀鹤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季予惜悄悄踢了他一脚。
板凳儿以为季予惜是在和他玩,愉快地转了个圈。
付离又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板凳儿。板凳儿快十岁了,是他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养的,听说那个暑假,他拆散了他爸爸最后一个女朋友。就在那个女人离开他们家的时候,板凳儿出现了。它悄悄趴在了杜沛兰小时候等妈妈回家的板凳上,于是有了板凳儿的名字。”
荀鹤弯腰在板凳儿头上摸了摸,说:“人和动物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可以被驯养的。你现在觉得你离不开他,会不会也有他在驯养你的原因,等你脱离这个环境,可能一开始戒断反应会比较难受,但之后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忘了他。”
“我知道,你是想说他在PUA我是吧?我可以保证没有的,他从没有在精神上打压我,控制我的想法,可能因为他不屑于此吧。”付离的声音越来越低。
【劝人这种事,还是得让小陈哥哥来。】季予惜在心中暗叹一声。
荀鹤确实劝不动,想到小陈昨天晚上的稳定发挥,忍不住点点头,换了是小陈,说不定真的可以,他绝对能把杜沛兰和付离的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
三个人低头逗了会儿狗,站起来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几步之外有个女人一直在看他们。
那个女人身体单薄穿着普通,头发花白,用了一根木簪子在后面胡乱挽起来,脸上也透露着沧桑,眼睛却盯着他们手中的狗。
季予惜下意识地把板凳儿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荀鹤扬声问:“您有事吗?”
女人有点局促,说:“这是板凳儿吗?”
荀鹤和季予惜对视一眼,又问她:“您是谁啊?”
女人说:“我是杜沛兰的母亲。”
季予惜震惊:【怎么会?他不是说他妈妈嫁人了,过得很幸福吗?】
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和幸福两个字不沾边。
荀鹤不动声色继续问:“那您是……他哪一个母亲?”
继母也是母。
女人却道:“自然是亲生母亲,他就一个母亲。”
第027章 沛兰之母
因为这个意外出现的自称杜沛兰母亲的女人,季予惜三人带着她,按照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他们问了一些问题,这个女人只微笑着缄口不答,直到见到杜沛兰,她才又重新说话。
她说:“沛兰,我没地方可去,也没有钱了。”
彼时季予慎正和杜沛兰聊闲话,他记得惜宝的心声,于是问了很多杜沛兰身边人的一些事,想从中找到有没有可能是嫌疑人的目标。
杜沛兰是有问必答。在季予惜三人回来之前,季予慎已经罗列了一部分可能有动机对他下手的人,包括他父亲的女朋友们和他的前任们,准备等惜宝回来,再和惜宝讨论讨论。
那个女人进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杜沛兰正在讲述他在上一个剧组的事。看见那个女人,他顿时愣住,继而脸色阴沉下来。
季予慎见状,忙走到弟弟身边,小声问他:“她是谁啊?”
季予惜也小声说:“说是杜沛兰的母亲。”
季予慎随即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大家想的都一样,杜沛兰之前说过她的母亲嫁人了,那个叔叔对她很好,她现在很幸福。虽然不能用衣着随便评判人过得幸不幸福,可是这个阿姨的状态,跟幸福明显没多大关系。
是杜沛兰在说谎?
杜沛兰看了看他母亲,突然说:“予慎,抱歉。我有私事要处理,今天就没办法陪你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季予慎只好带着弟弟,还有荀鹤告辞出来。
付离也出来了。
她本来没有动作,杜沛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她知道杜沛兰就是想让她也走。出来后的付离有点呆呆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刚才季予惜和荀鹤都没能劝解成功,但付离的状态真的不太对,刚才就是一副恋爱脑没救了的状态,现在突然蔫儿巴了,差不多就是见到杜母之后改变的。
季予惜有点担心她,于是问:“付离姐姐,你怎么了?”
付离有点不敢置信,“原来他的母亲是这样的。”
杜母的确有点让人意外,可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季予惜和荀鹤对视一眼,察觉到两人对此都有些疑惑。
季予惜又问:“付离姐姐,你以前听他提过他的妈妈吗?”
付离点点头,说:“他经常提,说他的妈妈是最好看的,温柔又知性。”
说着,付离的眼中又闪过一丝迷茫,不是说现在的杜母不好,是她这个形象和杜沛兰口中的妈妈就像是两个人。
季予慎插话说:“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和他同学的时候,见过他和他妈妈打视频,视频里他的妈妈和现在区别很大。不只是年轻很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刚才杜沛兰和我说话时还提到他妈妈,言语间尽是孺慕之情,见了面却表现得那么冷淡。”
他们母子见面,非但很冷淡,甚至火药味很重,可见私下里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谐。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
几秒后,荀鹤忽然问:“你们见过他的父亲吗?”
如果关于他母亲的描述是假的,那关于他父亲的描述会不会也是假的?
付离摇摇头,说:“他从来不提他的父亲,父子俩也没有打过电话。”
季予慎也说:“我以前只知道他和他父亲关系一般,他父亲给他请了个阿姨照顾生活,经常不在家。”
几个人正说着话,《红玫瑰和白月光》的导演来了,一来就说怠慢了,请他们到那边的办公室里喝口茶。季予慎是资方,推辞不掉,见季予惜和荀鹤都不太想去,只好让他们俩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应酬。
见状,付离和他们道别后,也去忙工作了。
荀鹤便带着季予惜回自家剧组。
路上,荀鹤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付离有点不一样了?”
季予惜当然有这样的感觉,付离前后状态差别太大。他想了想,说:“刚才付离好像没那么恋爱脑了。”
荀鹤偏过头看他:“好像滤镜一下子碎了。”
季予惜恍然,“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呆呆的,有点被打击到了。”
荀鹤说:“我猜她可能突然发现杜沛兰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平常的性格再捉摸不定,不近人烟。在家长里短的事情上,还是和大家一样,也有不能言说的家事,糟心的家庭关系。”
季予惜猛猛点头,“对,就是杜妈妈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突然有很强的违和感。再加上杜沛兰自己对母亲的描述,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感觉。”
荀鹤笑了笑,“我们看他没有那么厚的滤镜,都觉得有些怪异,何况是付离。她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
季予惜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未必是坏事啊,恋爱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只是现在依然没有查到关于凶杀案的任何线索,这一趟除了吃瓜,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季予惜想起来总是忧心忡忡,到底是谁想让杜沛兰死呢?
他们回到剧组的时候,王导正四处找人,荀鹤小跑着过去报到。
慕童也来了,看见季予惜就问:“你们三个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