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187)
“我就知道安宫牛黄丸一定能够治好史蒂文的。”
“为方医生干杯!”
吃完这顿丰盛的晚餐之后,道尔顿等人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结果事情果然就出现了意外。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道尔顿的公寓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打开门一看。
门外是一个胡子拉碴,身着西装的金发老头,只听他说道:“道尔顿先生您好,虽然我知道,作为一名绅士,我应该等到您睡醒之后,再来拜访您的,但现在都已经快到中午了,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所以才冒昧敲响了您的家门,吵醒了您……”
不过这话落在道尔顿的耳朵里,就只是一阵嗡嗡响而已,所以他一边捂嘴打了个哈欠,一边说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金发老头:“我找的就是您,道尔顿先生,我听说,您从华国带回来了一种药,治好了一个因为脑溢血瘫痪了一年多的人?”
道尔顿:“……”
这一瞬间,道尔顿脑中的睡意瞬间就如同潮水般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
然后,他猛地关上了房门。
再然后,他就又猛地敲响了费奇和迪丽雅的大门。
“什么?”
得知这件事情,他们的第一反应也是瞪大了双眼。
然后他们就反应了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史蒂文率先举起了手:“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都已经三个月没有出过房门了。”
迪丽雅:“也不是我,之前卖过我蜘蛛汤配方和木乃伊粉的阿尔娃可是先后派过她十八岁的儿子和十九岁的女儿过来勾引我,我都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她。”
道尔顿等人:“……”
你是加入过共产党吗?
嘴巴竟然能这么严?
再然后,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费奇。
费奇:“……”
费奇当即大声说道:“也不是我,我可以对上帝发誓。”
“虽然我比较粗心大意,但我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被警察知道了,我可能要坐牢的。”
所以这件事情也不是费奇宣扬出去。
那那个金发老头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就这样,十分钟后,道尔顿回到了公寓。
金发老头果然还在他的公寓外等着。
道尔顿只说道:“你跟我们进来吧!”
进了门之后,费奇第一时间挡在了门前,杜绝了金发老头逃跑的可能。
金发老头见状,连忙举起双手道:“道尔顿先生,请您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道尔顿:“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金发老头:“您忘了吗?昨天您和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喝醉了之后,您非常骄傲的告诉您的朋友,说您不惜冒着坐牢的风险,从华国带回来了一种药,治好了一个因为脑溢血瘫痪了一年多的人,挽救了自己的恩人,挽救了一个家庭。”
费奇:“……”
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了道尔顿。
道尔顿:“……”
大嘴巴竟是我自己?
道尔顿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他们就听见金发老头继续说道:“我女儿,一年前被她的未婚夫和情妇谋害,从阳台上摔了下去,也是脑出血,瘫痪了,所以我今天过来,只是希望能从你们手上买一些那种药。”
费奇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结果下一秒,金发老头就又说道:“我愿意付给你们一万M元的报酬。”
费奇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嗓子眼。
一万M元?
他今年要还的助学贷款的一半?
金发老头见状,当即就又说道:“我可以先付给你们五千M元的定金。”
这一下子,就连道尔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哦!”
另一边。
照市县中医院。
今天也是那名右腿严重感染的患者出院的日子。
在经过一个半月的治疗后,他不仅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右腿的功能也恢复了将近一半。
这意味着,他以后拄着拐杖慢慢行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想而知,中年男人和他的小舅子这会儿是多么的激动。
只是方洲这会儿已经去其他病房查房去了。
所以他们只能抓着负责他们病房的住院总医师的手,一个劲儿的说道:“谢谢方医生,谢谢方医生!”
而方洲这会儿正在三号高级病房里查看那名疟疾患者的情况。
两分钟后,方洲收回了手:“还行,虽然期间发生了一些波折,但是病人还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我给他重新开两张方子,之前的方子就不要再吃了。”
这一次,听到方洲的话,那些年轻男人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好的好的,麻烦方医生了。”
查完房之后,方洲就去了诊室。
今天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病人的父亲:“……我们家孩子暑假骑自行车去上补习班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一辆公交车给撞了,左腿粉碎性骨折。”
“后来我们把他送去了长省第一医院骨科,找了个姓陈的主任医师,做了手术。”
“可是现在三个月过去了,我们家孩子的左腿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发痛……”
“所以我们就很怀疑,是不是当初的手术没有做好?”
方洲收回放在病人手腕上的手,起身看向旁边的观片灯下,谭远已经排好了的片子:“你说的姓陈的主任医师是不是叫陈实?”
病人父亲:“是的。”
方洲一边看一边说道:“陈实医生我是知道的,他为人虽然有点严肃,但是能力绝对没得说。”
然后他伸手指向其中的一张片子:“这张片子是什么时候拍的?”
病人父亲:“就二十七号拍的。”
方洲抬手指向片子上的一处:“从片子上来看,手术没有什么问题,孩子恢复的也很不错。”
然后他就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翻开病人在长省第一医院住院时的病历本:“病历上写的很清楚,孩子当时不仅仅是伤到了骨头,还伴有神经损伤,所以他现在会感到疼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不要太过担心。”
“这样啊。”
病人父亲顿时松了一口气。
方洲:“陈医生给你们开的药你们继续吃,我再给你们开半个月的营养神经的药,吃完这半个月的药之后,孩子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病人父亲:“好的好的。”
第二个病人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
陪她过来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儿子。
谭远:“老奶奶身体哪儿不舒服啊?”
老奶奶直接把右手放在了桌子上:“最近这段时间,我这个右手的手腕总是发痛。”
看到右手腕上的鼓包,方洲直接示意谭远继续给老奶奶看诊。
谭远当即就坐了过去,他给老太太做了个详细的检查,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腱鞘炎?”
听见这话,荣梅两人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腱鞘炎是指腱鞘发生的急性或慢性炎症反应,其根源为过度摩擦肌腱和腱鞘,常发生在中老年劳动者及长期、过度使用手指和腕关节的人群之中。①
可是老奶奶今年都已经八十岁了。
看这中年男人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还让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在家里务农,甚至连腱鞘炎都累出来了。
中年男人:“……”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妈六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她从农村里接了出来,送去养老院里住着了,没再让她做一丁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