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161)
“而且藩王是一定要除的,只是这几年国贫民饥不是时候,只能稳着,皇上这两日却两次三番的提及,要允许藩王来皇城过节。”
齐玉:“藩王年年上折要来皇城,前几年是皇城不定,不敢让他们来,现在各方安定,来了应该无事。”
季子漠:“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和我离了心。”
自相识,季子漠对安泰帝当真是掏心掏肺,现在还未长大就这样,季子漠有些咬牙切齿:“小屁孩,才多大一点,他要是再大些,我现在就跑路,现在十岁的皇帝,我走又走不了。”
“管他呢,我先想想怎么跑路,提前谋划着。”
齐玉侧身躺着,半合着眼听季子漠东一句西一句的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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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皇上做了噩梦,吓的缩在床尾哭个不停。”
天色雾明,季子漠刚到朝仁宫,伺候皇上的太监就急急忙忙到跟前禀告。
季子漠熟门熟路的走到文华殿的寝宫。
门外的小太监急的一脑门汗,见到季子漠犹如见到了救星:“季大人,皇上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谁都不让进,这眼看就到上朝的时辰了。”
季子漠点了下头,伸手推开了门。
还没跨过门槛,一方砚台就直直砸向面门,门外太监惊呼季大人。
季子漠紧忙一躲,砚台擦着耳尖匆匆略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吓的人脸色煞白。
季子漠后怕不已,要是自己慢一点,怕是再也见不到齐玉。
齐玉曾说过季子漠脾气一点都不好,只是不爱发火,发火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吓人的厉害。
此刻他当真是气的快要鼻孔冒烟,阴沉着脸大步走到龙床边,二话不说拎起安泰帝就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安泰帝以为推门的是太监,听到太监惊呼季大人早已吓的不轻,只是他为君,季子漠是臣,他想过季子漠会发怒,万万没想到季子漠抓住他就揍,连话都不让说。
巴掌扇在屁股上,一点都不留情,安泰帝先是为了皇上的面子硬撑着,后挨了几下受不住,哭的眼泪一把鼻子一把,大喊着:“小东子说的对,你是外臣,不让藩王进皇城是欺朕是幼主,想夺取皇位有不轨之心。”
季子漠听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揪住他后背上的衣服怒视道:“艹,你家的江山和我有屁的关系,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我都老成什么样了,我欺负你是幼主?我TM的要是想欺负你,我连早朝都不让你去,还让你批折子,各大臣的请安折子让你亲自回刷好感?”
把安泰帝朝床上一丢:“不干了,这首辅谁想干谁干。”
边说边摘掉官帽,脱掉官袍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文华殿的太监齐齐扑进来,围城一圈劝道:“季大人,皇上年岁小,你消消气。”
季子漠用脚尖把拦路的小太监推到一边,如风如雷的大步离去。
安泰帝呆呆的看向门口,连屁股上的疼都忘记了。
此时正值百官上朝时,季子漠一身里袍,头无官帽,怒气冲冲的出宫,他要辞官的消息瞬间传遍左右。
“真打算辞官了?我去收拾行囊?”
齐玉领着齐寻去了齐母去,听到消息紧忙赶回来,听司琴说他在书房,抱着齐寻推门而入,笑着问。
季子漠的书房内挂着一张大笙的堪舆图,他站在堪舆图前皱眉沉思着,听到齐玉的打趣回身道:“皇上今年要是有二十,谁不辞官谁是孙子。”
他这次被气的不轻,齐玉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两岁半的齐寻朝季子漠伸着手,叫着爹抱,爹抱。
季子漠边接过齐寻边嫌弃道:“这一个等长到人憎狗嫌的时候,说不定怎么气我呢!”
又对齐玉道:“还好我英明果断,不给你生第二个的机会。”
齐玉垂眸,眼中闪现一丝坏笑,他抚着肚子道:“你那绝子汤药无用,我好似又有了身孕。”
季子漠差点没把齐寻摔了,惊恐道:“真的?”
见他脸无喜色只有惊吓,齐玉想到生产时季子漠的呜咽,不忍再吓他,笑道:“假的。”
季子漠抱着齐寻坐下:“腿都被你吓软了。”
齐玉擦了擦他鬓角的细汗:“你脱官服摘官帽,又把皇上打了一顿,闹的如此僵你打算如何是好,是有什么谋划?”
季子漠捏着齐寻的鼻子玩:“没谋划,就是任性,不能受委屈。”
齐玉:.......
季贵这几年锻炼的也能抵挡一面,他在书房门外叫了声大人,季子漠把齐寻递给齐玉:“我出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吃饭睡觉不用等我。”
齐玉:“紧要的事?”
季子漠:“算是,回来与你说。”
季子漠手覆在齐玉脑后,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我办完事就回来,记得想我。”
“爹,爹,亲......”齐寻指着自己的脑门,试图让转身的爹爹不要厚此薄彼。
季子漠回头道:“不亲。”
齐寻被拒绝泪眼朦胧开始想哭。
季子漠:“把眼泪忍回去,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
他关门带着季贵离去,书房内的齐寻往齐玉肩头一趴呜呜哭了。
齐玉:......心累。
齐寻粉雕玉琢长的极好,唯一一点就是爱哭,明明是个哥儿,季子漠却时常拗不过弯来,觉得这是个儿子,不能掉根头发都落眼泪,一见他哭就皱眉,他一皱眉齐寻就哭的更厉害。
齐玉边给齐寻擦眼泪,边无奈道:“你怎如此爱哭。”
齐寻抽抽噎噎,含糊不清道:“随,随小爹爹。”
齐玉神情稍滞:“谁与你说的。”
齐寻:“爹爹。”
齐寻被司琴抱着睡午觉时,齐玉研磨,铺平宣纸,开始回忆着自己在季子漠面前哭过几次,怎落的个爱哭的评说。
齐玉手握两张纸,一张是自己所哭次数,一张是季子漠所哭次数,等着回来与他辩一辩。
只是直至天黑都无人归,只有引升回来传了句,大人让他先睡,今夜不一定能回,让他千万不要等。
深夜,齐玉睡的迷迷糊糊时,被角进了股冷风,他伸手去摸那人的轮廓,熟悉到骨髓却冰冷的厉害。
“去了何地,怎么无人给你加件衣物?”
“用过饭了吗?”
齐玉一连问了几句没得到回答,直起身下了床榻,去点了蜡烛。
他回眸看去,季子漠望着窗幔的顶端,直挺挺的躺着,若不是呼吸还在,说是个死人也不为过。
齐玉只穿了间红色里衣,长发垂至饱满的臀部,他走过去抚着他的脸庞轻声问:“发生了何事?”
第119章
季子漠转头看他:“在宫里时皇上说了个小东子,我让人抓过来审了审。”
齐玉:“审出了什么?”
季子漠:“当今的皇上,是平勇王的儿子。”
齐玉的手僵住。
季子漠似在自言自语:“我一直奇怪,景安帝在时西南王就各种找事,怎平勇王如此安分守己,紫阳帝在位时,为何他挑动西南王造反,紫阳帝说让位二皇子,他退的比谁都快,西南王不退他还用兵逼迫西南王退兵。”
“原来,这位才是兵不见血的争到了皇位。”
季子漠往床内移了移,拉着齐玉躺下:“这都是什么事,真糟心,景安帝和太子斗的死去活来,父子俩没活一个,到头来......也真是讽刺。”
齐玉:“婉妃是平勇王的人?”
季子漠:“嗯,算算时间,那段时间平勇王来给皇上庆寿,因身子不适在皇城待了半年,只要景安帝传了要去婉妃处,平勇王都会装成太监提前进去,等到婉妃与景安帝欢愉后,婉妃借着沐浴的时间,再与平勇王行不轨之事,故而二皇子的时间对得上,景安帝不曾起疑。”
此事太过滑稽,谁都不愿相信,齐玉道:“如此轻易的招供,会不会是场阴谋?”
季子漠铁一般的手臂把齐玉勒的发疼,他在他怀里闷声道:“季贵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