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被读心后,成大佬们团宠了(100)
宁时乐拧眉。
郑也拉住宁时乐,而后朝保姆淡道:“知道。”
保姆看了宁时乐一眼,挑了下眉。
二人走出小区,一路上都有点沉默。
宁时乐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害得奶奶,如今知道了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搞不懂郑也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一个杀人犯钱。
再有,那个二伯。
宁时乐攥紧拳头。
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得去手,他还算得上是人吗?
“给。”
郑也忽然递过来一支笔,将宁时乐思绪拉了回来,垂眼看去。
是支录音笔。
郑也说,“这条录音和程洋手里的监控,可以还你清白。”
宁时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便伸手接过郑也手中的录音笔,“谢谢。”
“生气了?”小孩心里藏不住事,郑也一眼就看穿了。
郑也低笑了声:“那五百万,够她进去待上十几年了。”
宁时乐眼皮动了下:“什么?”
“敲诈勒索,”郑也手指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抬眼看着宁时乐,“过了追诉期,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没有办法以谋杀的罪名让她进去,但以敲诈勒索罪名关她十年,不成问题。”
宁时乐如梦方醒,所以那五百万并不是买她消息的费用,而是赃她勒索的费用?
而这只录音笔,录下的不只是保姆杀人的真相,更是她勒索的铁证?
男人试探性地握了下宁时乐的手,保证:“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宁时乐手指缩了,没躲。
男人的声音像是石子落入平静湖泊,泛起涟漪。
“好。”宁时乐轻声回答。
第101章 老爷子过世
有了郑也的帮忙,程洋很快便找到了他需要的那个人。
不过修复监控的难度很高,哪怕是两个人联合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好在,他还是赶在宁老爷子生日当天,将这份监控送了出去。
按照程洋的说法是,生日礼物。
许是因为这份礼物太惊喜,看完监控的宁老爷子在寿宴上情绪过激,居然眼睛一闭,直直从楼梯上摔下去,生命垂危。
医生抢救了几天,好不容易苏醒的宁老爷子就只说了一句话,“喊乐乐过来。”
因此,原本在公司敲合同的宁时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自家老爹拽了过去。
“找我干什么?”宁时乐快步跟在宁父身后,不解的问,“他那么讨厌我,还找我过去?”
“不知道,反正一醒就喊你。”宁父带着宁时乐到住院部,嘱咐:“要是你爷爷说什么你不愿意听的话,走就是了,别跟他犟。”
宁时乐点点头。
他当然是知道这些,老爷子本来就已经病的很严重了,自己再一气他,气死了怎么办?
推开病房,大姑大伯二伯都在挤在里面,几人齐齐回头,看向宁时乐。
他们几位住的比较近,平日里联系也多,这会倒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一个两个的眼神都带着不满和警惕,像是防贼似的堵在门口。
“是......乐乐吗?”病床上的老爷子忽然开口。
亲戚们闻声,心里更不爽了。
他们几个在这忙前忙后伺候着,老爷子一醒来找这个小兔崽子干什么?
几个人虽然不说,但是心里都各怀鬼胎。
宁老爷子这个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现在正是立遗嘱的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我。”宁时乐淡淡应了句,略过众人,走上前。
这会宁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完全靠氧气机维持供氧。
他的眼睛像是蒙了层灰尘,似乎连聚焦都很困难。
对方伸了伸手,在虚空中摸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找到宁时乐的位置。
宁时乐见状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宁老爷子的时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握上,只是问:“您找我有事吗?”
宁老爷子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来似的。
沉闷的呼吸声急促又刺耳,听得人也有些憋闷:“是......”
“是爷爷对不起、对不起你......”宁老爷子像是在吊着一口气,像了却心愿那般。
人来了,他那口气就顺了,憋在胸口的话也终于能说出来了。
“要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宁老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湿润。
“是爷爷.......不好,”宁老爷子声音越说越小,眼中带着悔恨,手无力地在空中抓握着,“你说,爷爷......怎么能......”
“怎么能不相信......孩子呢?”
说完这句话,原本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脱力地放下,而后便不再动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紧接着就听仪器传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心电图也开始逐渐持平。
“叫医生。”
宁时乐反应过来了,他按向旁边的护士铃,朝宁家长辈喊道:“叫医生!快叫医生!”
站在门口的那几个宁家长辈闻声却有些迟疑。
老爷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跟宁时乐道歉!如果真把他抢救过来,他把遗嘱改了怎么办?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愿意出门找医生的。
最后还是值班的小护士听见护士铃跑过来,看到宁老爷子瞳孔散大,才急匆匆联系医生抢救的。
病房内几位医生与死神殊死搏斗,尽最大努力想将老人抢救过来。
病房外的儿女们,却没一个期盼老人能活的。
宁时乐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推开门,“我们尽力了。”
“二十三点,五十四分。”
二伯率先冲上去:“死了?确定死了?”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感,相反十分迫切。
医生每天都要经历这种事情,见的人也多了,看到这群人的表情时就知道,这群人也没多伤心。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分明前几天忙前忙后、哭天喊地求着让医生救活老人的是他们。
现在盼着老人死掉的也是他们。
要论伤心,这群人还没身后那个年轻男生伤心。
医生叹了口气,走到宁时乐身边:“节哀。”
宁时乐原本失神地靠在墙边,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眨,莫名掉了一滴眼泪。
他有些茫然地擦了一下。
真奇怪,自己明明没那么伤心,为什么会哭呢。
“快快快,打电话给律师!”二伯语气是止不住的欣喜,他催促,“看看老爷子遗嘱怎么写的!”
“你着什么急?”大姑笑了声,“咱们兄弟姐妹们就你家是男孩,肯定少不了你的。”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有......”大伯用嘴努了努,暗指宁时乐,“不是还有他呢吗?”
“他算什么?杂种一个,”大姑拿出手机,“等着,我这就去问!”
说着,一群人便跟着大姑,去楼道内打电话去了。
......
空荡荡的房间里,宁老爷子一个人安静躺着,无人悼念。
宁时乐给宁父打了通电话,原本在楼下吃饭的宁父,听到这事后连饭都没吃完便冲了上来。
他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在看到宁老爷子满脸死气的刚在床上,眼泪瞬间便下来了。
人死灯灭,哪怕是再大的仇怨在这一刻也几乎散尽。
父子俩相对无言,静默着整理老爷子的遗容遗物。
就在一切处理完毕,宁父联系太平间来拉人的时候,二伯忽然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
“你他妈的宁时乐!”他一把推开病房门,一把扯住宁时乐的衣领,桎梏住他,猛地抵在墙上。
冰冷刺骨的墙壁,恶毒强硬的撞击,宁时乐吃痛地闷哼一声。
还不等宁时乐反应,二伯便挥舞着拳头,朝宁时乐面门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