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113)
他一连三声好,拿起酒瓶就往柏念也杯里倒,斟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来,柏先、先……我们走一个!以后……合作愉快!”
柏念也蹙眉,但还是勉强扬起笑容。
“合作愉快。”
男人情绪愈发高昂,一拍桌子,又拿瓶新酒。
柏念也一连被灌了几杯,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来……继续……我们……”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柏、柏哥!”
惊喜、颤抖、难以置信。
柏念也一僵,转过身,面上的笑容淡下去。
他礼貌地说:“齐少爷。”
齐心越攥住拳头,“柏哥,好久不见,我一直很想见你——”
“齐、齐经理!”男人昏胀的脑子倏然清醒,他认知对方,齐家的小少爷……
“你好你好!”他上去热情打招呼,想要握手。
齐心越不耐,敷衍几句,就在柏念也身边坐下。
被抢了位置的男人一愣,没有说什么,反而识趣地找了新位置。
“柏哥,你……”齐心越思绪杂乱,他看着对方因为酒意而按揉太阳穴的举动,放轻声音说,“你是不是喝很多酒了,我到时送你回去吧。”
柏念也冷淡地说:“不用。”
他手里打开光脑,点开置顶的聊天框。
[柏:阿牧,我喝多了,到时能来接我吗?]
齐心越着急地说:“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喝了很多?我很担心你,一个人回去的话……”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齐心越表情凝固。
“男、男朋友?”
……
室外的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其他人陆续和柏念也打招呼离开,他都微笑颔首。
他慢慢走出餐厅,沿着街道走,找到某个标志性的小牌子。
然后开始等待。
“念也哥——”
柏念也迟缓地抬头,灰蒙蒙的街道似乎有个人影奔来。
“念也哥!”
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
徐牧是跑过来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出的热气缭绕在脸庞。
他还没站定,就猛地将柏念也抱进怀里。
两人的脸颊相贴,凌冽的凉意霎时传递。
“念也哥。”徐牧的声音还有点急促。
柏念也被冰了一下,慢半拍地应声,“阿牧。”
徐牧捧着他的脸,“喝很多酒吗……头晕不晕?”
掌心的脸颊滚烫,鼻梁的眼镜滑下了一点,露出微红湿润的眼睛。
“还好。”柏念也眼睫极快地扫过眼睑,覆上一层剪影,“不晕。”
徐牧伸出一根食指,“这是几?”
柏念也斜睨,抓住他的手,不吭声。
徐牧不罢休,怼着上去问:“念也哥,你看得清吗?是几?”
“一。”柏念也有点恼,青年不让他靠肩膀。
“嗯,答对了。”徐牧从储物舱拿出一盒东西,“饿吗?我带了糍粑,应该还热……你吃醒酒药了没?我带了好几种……”
柏念也静静靠在徐牧肩膀,眼皮沉沉,没有说话。
徐牧见他不应声,以为是酒喝多了,难受。
毕竟对方破天荒地要他来接,估计喝得不少,现在状态不太好。
“都不吃的话,我们先回家。”徐牧搓了搓手,他出来得急,只套了件连帽棉服,口罩、手套、围巾一律没带。
冷风嗖嗖吹,钻进衣服的缝隙实在刁钻。
柏念也定定地看了徐牧一眼。
他仰头,“啾”一声,落在对方眼睛。
徐牧下意识闭眼,柔软的唇瓣轻轻拂过。
一丝酒气萦绕,有种醺醺然的错觉。
柏念也眼尾弯起,“好开心见到你,阿牧。”
徐牧被盯得心一跳,诡异地害羞。
“哦哦,我、我知道。”
柏念也挨着徐牧胸膛森*晚*整*理,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回家——”他轻轻说道,“下一趟公共飞舰是几点?”
“我租了路航器。”徐牧低声说。
“啊,租了路航器……”柏念也重复,“挺好的,那走吧……”
“嗯。”
“……”
“念也哥,小心路。”
“没事、我很好。”
“等等,那是树——”
“……”
“哎哎哎,别往外冲!”
“没冲……”
徐牧头疼,“你醉了。”
“没醉,我吃了醒酒药……”
“效果还没起来。”
“……”
“要不要我背你?”徐牧见柏念也走得踉踉跄跄,实在胆战心惊。
“不要——”柏念也拒绝,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要牵手,不能背!”
徐牧哭笑不得,“背着也能牵。”
柏念也歪头,几秒后,他撇开脸,“我不信。”
徐牧蹲下来,“你试试。”
他侧着往上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
公共街道的悬浮路灯林立,晕黄的光洒在他的眉眼,分割出半边阴影,格外英俊凌厉。
柏念也停住脚步,长睫垂落,像在思考。
徐牧耐心地等待。
“好。”
柏念也走到徐牧后面,试探地用手臂环住他脖子。
“腿。”徐牧拍了拍对方的脚踝,“稳住,我起来了。”说完,他就背着柏念也站起来。
全程没有手抖,脚也站得稳。
徐牧满意,很好,没白费他每天辛辛苦苦锻炼。
“手……”柏念也一只手松开,胡乱挥了挥。
若有似无的呼吸打在徐牧后颈,痒痒麻麻。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后背垂落的手。
骨感、纤细、温热。
比他暖和许多。
“你手好冷啊……”柏念也昏昏沉沉地说,酒精随着他贪懒的行为,侵蚀了为数不多的思维。
“嗯,要不要放开?”徐牧以为他嫌凉手,不想牵了。
“我给你暖暖。”柏念也对着徐牧耳朵吹气,“你耳朵也被冻红了。”
徐牧收紧手臂,绷着嗓子,“嗯”了声。
柏念也眯起眼睛,张嘴,猛地咬住他耳朵。
“喏,给你暖暖。”
徐牧:“……”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回到家后,徐牧半拖半抱地把人带进浴室洗澡。
对方理智清醒了不少,但困得睁不开眼,尤其是在热水的洗礼下,愈发昏昏欲睡。
反而是洗完澡,躺到床上了,看着精神许多。
柏念也黏黏糊糊地亲上来,徐牧五指拢着他的后脑勺,指尖轻捻发梢。
手穿过发丝的缝隙,往下落到后颈,薄薄的皮肉揉捏,又慢条斯理地轻抚。
“……唔……”柏念也皮肤的粉气蔓延,面容秾艳。
他仰着下巴,透明的津液从唇舌、嘴角流出,喉结泛着晶莹的亮泽。
徐牧揽住他的腰,一手握紧。
细腻如丝缎,指腹牢牢被吸附着。
“阿牧……”柏念也含糊地唤道。
“来,呼吸。”徐牧耐心地数拍子,“一二吸气、一二呼气、一二吸气……”
柏念也靠在他肩膀,眼神发空。
徐牧小心地将人放到枕头,拉被子时,发现棉有点薄。
啧,纳德司中午装错了。
“……你走了?”柏念也攥住徐牧的手腕。
昏暗的灯光里,他灰蓝的眼眸闪烁奇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