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127)
就在这时,那几个孩子大概是吃完了,一涌而出跑到店门口开始玩跳格子。
魏瑄好奇地凑上去看。
他生在深宫,小时候也从来没有玩伴,这市井小儿的游戏他看得有趣。
稍微观察下,他就知道了游戏的规律,一点到六点,投到的点数最大的胜出。
“阿允,你真笨。”一个十二三岁的大男孩道。
那个叫阿允的小孩儿才五六岁,短胳膊短腿,怎么也投不准。
“你还是掷两点三点,我们下回就不跟你玩儿了,真没劲。”
阿允的小脸涨的通红,攥紧手中的小石子,鼓着一口气,像是赌上所有希望般投掷了出去。
小石子轻轻弹落到了第二格的边缘。
“切——”
就在孩子们的嘘声中,魏瑄悄悄动了动手指。
小石子落地后忽而又顽强地弹了起来,连蹦带跳地向前滚去,稳稳地停在了最远的格子里。
“哇!六点哎!阿黍哥哥也不能那么准罢!”
魏瑄悄悄地收回手。
这是他新学会的隔空御物术,目前还只能近距离内牵引一些小物件。
就在这时,里面吃完了饭的那对夫妇出来了。
那女子道,“阿黍,你是不是又欺负阿允了。”
“阿青姐姐,我们带他玩儿的。”
男人嫌他们话多烦人,道,“快走,时候不早了”
说完几人径直往外走去。
魏瑄见状立即跟上去,“两位,两位大师。”
女子回头,见他叫自己大师,微微一诧,她边的男人也驻足看向他。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修行的?”
“你们身上有药炉香味儿。”魏瑄机灵地眨着眼睛,立即从背篓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角,“这是上好的紫金粉,提炼很纯的,容绪先生的朱璧居用的什么料,我这里就有什么料。”
紫金粉有补益元气,提振精力之功效,据说能使得修炼者快速提升,但因为此物含一定毒性容易上瘾,所以大梁的药铺里是禁止售卖这种东西的,一旦发现售卖达到一定的量额,还会被关到寒狱里,所以,这东西向来都是偷偷摸摸地交易。
买卖这紫金粉的贩子为了避免被抓,会雇佣一些孩子兜售。
这里是闹市区,这段时间清察司的密探也到处都是。
男人很谨慎,道,“你跟我来。但如果有假货,我当场割了你的手。”
魏瑄赶紧畏怯地点点头,乖巧地装好背篓,跟上了他们。走进了一条巷子。
这几天魏瑄一直让苍青盯着无相和张缉,只是张缉的人一旦走进这片区域,水面就晃得厉害,看不清了。
“这地方设了法阵干扰。”苍青道,“大梁城里有好几个地点都是这样。”
魏瑄想了想,决定扮作货郎亲自去探一探。
*** *** ***
萧暥皱着眉头喝完了药之后,赶紧在嘴里塞了颗杏仁干。
魏西陵送他的梅子早就被他啃完了,这几天他闲着没事,隔一会儿就摸一个嗑,跟嗑瓜子似的,这哪里经得起如此消耗。
他也不想着给自己屯点余粮,这不,吃完了,连下药的份例都没了。
还好容绪时不时给他送来蜜饯甘果,虽然没有青梅鲜嫩可口,但是总算有下药的了。
谢映之看着他有趣,沙场上矢石交攻都不怕,居然还怕苦。
监督着他喝下了药,谢映之就出去了。
他走后,萧暥立即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本书。一边吃着零嘴一边饶有趣味地翻着。
精彩,脑洞真大!
那书是何琰先生的新书。是云越想办法偷偷捎给他解闷的。
何大名士自从《梦栖山辞话》大受欢迎以后,又再接再厉地出了新春版的第二期。八卦之火来势更猛,愈烧愈烈。
这回桓帝容绪北宫达曹满的花边底料全都打包上传不打码,无一幸免凑了个新春全家福。
尤其是容绪先生,在一众话题大佬中脱颖而出,再次摘得头条。
何琰写到,容绪先生自从密室藏娇被查抄后,欲/火难平,趁北宫达正在高唐作战,竟勾搭上了北宫达的小妾,于是,被绿了的北宫达恼羞成怒,百忙之中买了刺客,在暖烟阁行刺情敌容绪先生,容绪先生不愧是风流浪荡公子,关键时刻竟得一绝色之女子相救,该女子姿色倾城,剑术精妙,胆气过人,就连这女子的身份何琰大名士都研究出来了,扬言是大梁城新晋的花魁贺紫湄。
萧暥看完掩卷叹息,瞧何大名士这热点抓的,私通小妾,大佬被绿,派人暗杀,花魁相救,这一通猛料抖落下来,《梦栖山辞话》第二期大获成功。
萧暥:何大名士,我服……
这几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过得最舒坦的日子了,这屋子住着又暖又舒适,每天按时吃药,按时睡觉,嗑嗑零食,翻翻闲书,觉得自己这养病的日子都赶得上养老退休生活了。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爆竹声,明天就是除夕,这多事的一年终于将近了尾声。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睡梦中,他看到眼前晃动一片火光。
接着他看到人影,街道上到处都是慌乱的人,推着车的,携家带口的,朝北门的方向逃去。
忽然,一段城墙被撞塌了,火光下,一头长着长牙的象跨过了城墙的拗口,大象的背上坐着一个人,黑暗中他看不清楚。这是什么蛮族?还使用大象打仗?
一见这大象,城内抵抗的守军顿时如潮水溃退,一时间和逃难的百姓混在了一起,女子的哭声和孩子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接着,北狄带领的蛮人各族骑兵呼啸着穿入,刀光血影,哀嚎一片。
一通烧杀抢掠后,蛮人一把火烧了整座城。
连天的大火,映照在他眼瞳里,刺得他眼睛疼得厉害。
接着,忽然画面一转换。
天已经亮了,青烟在城市的焦土废墟上升起。城门早就被踏平在地上。
一队精甲的骑兵策马进了城,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容。
萧暥一身玄冷的铠甲,衬得他的脸容凛如冰霜,他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追击北狄军队,一边目光冷淡地扫视着这座城市。
云越策马上前道,“主公,王戎已死,他的十万甲兵或逃或散,王氏族人死伤大半。余下的人请问主公如何安顿。”
“你知道的,何必问我。”萧暥道。
云越脸色一凛,又想起什么道,“还有一件事,王勋他回来了,被我们在城门前截下,如何处置?”
萧暥道,“带上来。”
片刻后,王勋被两个武士押解着走了过来。
他一身锦袍已经被战火硝烟熏地污浊,曾经的风流公子哥眼下也不过是一个乱世中的离散人。
萧暥骑在马上冷眉峻目地打量着他。
王勋脸色苍白,眼中隐有痛意,问道,“火烧西京,生灵涂炭,将军不怕留下千秋骂名吗?”
萧暥冷笑:“即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黑暗中,一个念头忽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识海。
他顿时惊醒,一身冷汗。
接着他觉得眼前微微一暖亮。
他睁开眼睛,就见谢映之坐在他床前,一身白衣如雪色,正抬手清闲地挑亮灯烛。
那清静宁和的画面和他梦中的惨烈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揉了揉太阳穴。
“你睡得不踏实。”谢映之道,
萧暥顿时暗叫不妙。
千防万防,他刚才还是说梦话了!?
谢映之可就住在隔壁啊。
而且不好意思,谢映之规定萧暥每晚戌时时必须睡觉,但他自己可是十足的夜猫子,读书打坐研究药材精力充沛,不到后半夜是不会休息的。于是萧暥被谢大名士堂而皇之地双标了。
萧暥心虚道:“我刚才……说梦话了?
谢映之神色淡然:“也没说什么。”
萧暥刚要松口气。
谢映之道:“我以为宅院失火了。”
萧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