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快穿](187)
苗柠……就在想这种事情吗?
他的手上还有水,碰不了苗柠,他把手擦了擦然后握住苗柠的手。
“不用,你就当我没听见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傅久年写道,“也许某一天我就死了,所以你留下我就好。”
苗柠茫然睁大眼,也许不知道某一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活不久了?还是说,这个男人的来历?
傅久年没打算告诉苗柠自己的来历,什么都不知道对苗柠来说也许更好,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
傅久年的瞳孔紧缩,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苗柠怎么办?
解毒……
他离开之后从没想过解毒重新拥有武功,即便是像一个寻常人也好过亡命杀手,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想着要解毒。
至少那些人找来时他能保护苗柠。
哦其实还有……他在那些人找到这里之前离开就好了。
他看向苗柠,青年还在迷茫的问他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想,再等等,他不会让苗柠受到伤害的。
苗柠不知道傅久年什么意思,但是那段话却让他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父母的死亡,还有新婚之夜的大火,都留在他的脑子里。
他看起来好像忘记了,事实上他还记得。
他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但是却不想真的有人死。
否则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救傅久年了。
“傅久年。”苗柠说,“你该不会患了不治之症吧?”
不治之症?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才想,随心一点。
苗柠睁大眼,“你真的患不治之症了?我去给你叫郎中。”
等等——傅久年没能抓住苗柠。
苗柠应该也不舒服才对,怎么就跑了?
因为怕他死了吗?
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重要,别人根本不会在意……
傅久年敛眉继续洗床单。
苗柠跑到凌家时气喘吁吁的,凌枭皱眉,“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身后又追兵?”
“不是不是。”苗柠声音有些哑,“你跟我去看看傅久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
凌枭沉默了片刻,“那个长工?”
苗柠点了点头。
“他只是中毒了而已。”凌枭说,“不用在意。”
“什么叫只是中毒了而已?”苗柠睁大眼,“而且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上次根本没说。”
“因为他也不在意。”凌枭说道,“他既然想死,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苗柠一把抓住凌枭的袖子,“我不管,反正现在我知道了,他的毒就要解,既然你看得出来肯定也是能给他解毒的。”
凌枭的视线落在苗柠的腕上,他一怔,那个猎户已经上山了,但是苗柠的身上……还是有了印记。
凌枭并不知道这是苗柠自己弄出来的。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轻浮地……
凌枭闭了闭眼,怎么能这样对待感情?
不是专一的、更不是深情的、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人。
但是此刻,凌枭却没有挣脱苗柠的手。
他在想,母亲说的从一而终是什么意思。
……
“我和你父亲离婚了,他出轨,你选择谁?”
那个时候的凌枭七岁,选择了跟母亲一起离开。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三心二意,不忠于人便不要。”母亲的语调冰冷,“你以后和你的伴侣必须一心一意,若是有人三心二意,我会送他去接受电击纠正。”
不止是对喜欢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是。
离婚之后的母亲,对这一点的要求近乎苛刻。
“既然有了球鞋,那就不能再买新的了。”
“跟着外公学了中医,别的都不能学了。”
“武术?那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
“隔壁家的老王出轨被抓住了,男人可真是没有一个能安分的。”
“所以你,必须一心一意,和最初谈的那个人走进婚姻,一起入土。”
“如果让我发现你谈恋爱后分手,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忠的孩子。”
“任何不能从一而终的人都令人极其恶心。”
“偷偷练习武术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练吗?”
“凌枭!凌枭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苗柠皱眉,“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被说两句就会弱不禁风任何病倒的人吧?”
骤然从那个窒息又黑暗的世界来到这里,凌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看我做什么?”苗柠更茫然了,“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即便知道这是一个不从一而终的人,他还是不想疏远……
或许是母亲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而已,根本没有母亲说得那么严重。
“没什么。”凌枭收回视线,“我不会跟你去看那个长工的,我讨厌他。”
他的厌恶极其鲜明。
苗柠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讨厌他,你们早些时候有过节?”
“没有,但是没有人规定必须得有过节才能讨厌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跟我去看看嘛。”苗柠拉着凌枭的袖子小心的拽了拽,“好不好?”
是在……冲他撒娇吗?
他低声说,“走吧。”
果然没能拒绝。
“凌枭,你太好了!”苗柠弯起眼眸来。
凌枭看着面前这张笑脸,又移开眼,他想疏远的事……之后再说吧。
……
那日之后,苗柠和傅久年果然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那件事。
凌枭每日会来替傅久年看脉解毒。
虽然两个人一见面气氛就十分古怪,但是苗柠并没放在心上。
反正……
“凌枭都说了不喜欢傅久年了,气氛古怪不是正常的吗?”苗柠喃喃自语,“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觉得傅久年也很讨厌凌枭的样子?凌枭在替他解毒啊。”
“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错觉?”身后的男人问。
苗柠回过头去,“怎么样?”
凌枭淡淡道,“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苗柠问,“你给他治了这么几天,对他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凌枭皱眉。
“就是有没有觉得他人其实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讨厌?”
凌枭阴森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更讨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在他的药里面下了毒,你都不知道。”
苗柠:“……”
不要说的这么凶残啊,这个人。
“你跟我过来。”凌枭拉了拉苗柠。
苗柠乖乖的跟着走过去,“干什么?”
“凌小圆说。”凌枭揉了揉眉心,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他邀请你今天下午去我家吃晚饭。”
苗柠微微睁大眼,“邀请我去吃晚饭,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到时候你自己去问他就好了。”凌枭看向院子里晒着的菜,“我先回去了。”
“可是……”
“下午来吃饭。”
“我……”
“你喜欢吃什么?”凌枭转过头来问。
苗柠:“……”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的。
算了,算了,去就去吧。
算算时间,荀梁应该快回来了才对吧。
在猎屋里扒拉着火堆的男人胡子拉碴,看起来更凶了更不好惹了。
他面无表情地算着,他应该要下山了。
不知道苗柠的长工找到没有,也不知道傅久年是不是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