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联姻后(50)
郁翎点头:“我……我知道的。”
宋斯觉说得还算坦荡:“加上我觉得这种父辈的玩笑是一种儿戏,也要尊重双方的意见。”
“所以当时就这么决定了,不过那时候没联系得上你们。”他解释道。
“你能这样想到我,就已经很好了。”郁翎声音听上去很欣慰,甚至还有点窃喜,“我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宋斯觉把这件事说清楚,转头说:“所以,我听说你们找回了最初的那个……孩子,那他现在呢,也是在你家里么?”
郁翎一怔。
又很快想明白。
宋斯觉在国外多年,褚家找人结婚冲喜是在最近,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顿了顿,像是很犹豫地说:“他……没有在我家里。”
“怎么了,是住不习惯,还是回他原来的……”宋斯觉问。
“都不是。”郁翎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睛红了一圈,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他,他……”
他咬了咬唇,看了宋斯觉一眼,才说:“没事。”
宋斯觉看着他的表情,既有痛苦的犹豫,又有不便于说出口的难言之隐:“小翎,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么?”他的表情严肃了一点,“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郁翎听到他这么问,反而跟受了惊一样摇了摇头:“没有的……他只是不住在我家了,我……没什么事的。”
“而且……”郁翎抿着唇笑起来,对他说,“斯觉哥哥,你能回来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而郁澜跟钟嘉乐分别,一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上了楼,衣服都没换就奔向卧室。
“褚先生褚先生褚先生!!”他走到治疗床前,摸了摸褚妄的手,“我跟你说个事!”
然后把今天在学校遇到的一系列事全都跟褚妄说了一遍。
可能是对着褚妄不需要演,而在学校总归不像现在这么自如,郁澜在叙述的时候难免带了很多个人情绪,手舞足蹈的,有种触手可及的生动。
像高中放学后,背着书包跟朋友走在一起说一路的年轻学生。
“真的,没想到他这人居然这么过分!”郁澜把自己脸都说红了,“肯定是郁翎指使的!别的理由我可都不信!”
“你没受伤吧?”褚妄听他说完前半截,拧着眉开口道。
“那肯定没有。”说到这里郁澜还很骄傲地一扬眉,“一对二轻轻松松!”
“下次你……”
只是褚妄的眉头还是越拧越紧,但又没法提出让郁澜带着自己去上课这种荒唐的请求。
万一下次遇到这种事被人家伤了怎么办?
“没事的褚先生,而且后面又来了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
郁澜于是又把后半截的事跟褚妄说了一遍。
只是褚妄听完,眉头终于是皱成了川字:“你说那人一直盯着你看,还你问名字?”
郁澜没想到褚妄的关注点是在这个上面,点点头:“是啊,但我没说,他还想问的时候我就拉着你弟弟走了……”
褚妄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没说就行。”
“你都拒绝了还一直问你,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居心。”
喜欢写攻恋爱脑,别骂了
第34章
直到确认郁澜没告诉对方名字以后,褚妄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那人还挺奇怪的,看上去不像是同龄的学生,大概是要比我们大上几岁的。”郁澜跟褚妄分析,“估计是个助教吧。”
褚妄则对对方是不是助教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人画了个叉。
不过不是学生也好,是学生说不定还要天天追着郁澜去上课呢。
他这才重新跟郁澜说起下午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褚妄问。
“郁家应该是真的在走下坡路吧?”郁澜问。
毕竟无论是之前书里的剧透还是郁翎现在的表情,基本都证明了李书的话真的。
这对褚妄当然不是什么难事:“简单。”
“你让章妍帮你查一下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褚妄的语气很平常,郁澜却真的觉得有种小说里才有的那种毫无逻辑的霸总的感觉。
他看着褚妄,冷不丁地说:“褚先生,我能听你说一句话吗?”
褚妄不明所以,但现在对郁澜算是有求必应:“什么话?”
只见郁澜沉下脸来,咳嗽一声:“天凉了,就让郁家破产吧。”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表演痕迹太重,褚妄看着,蓦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郁澜先破了功,好不容易穿个书,自己还不能真正体验一把小说里的烂梗吗?!
褚妄看着他的眼睛,还是收了笑,用自己惯常的口吻复述了一句:“天凉了,就让郁家破产吧。”
作为郁家的亲生儿子听到这一句看到这一幕眼睛都亮了,小海豹似的啪啪啪鼓掌:“好!好!太有那个味道了!”
要不是怕褚妄觉得麻烦,郁澜都想让他再重复一遍了。
褚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复述一句话能让他这么开心,但很明显也被感染到,唇角不自觉沾了点笑意。
他不在意郁澜是因为自己的话开始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
要是在一年前,他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只觉得无理和无聊,可现在这些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了,好像只要郁澜开心,那做这些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郁澜高兴完了就继续跟他聊正事:“不过褚先生,你说了我也不懂,就算现在郁家真的状况不好,那他们需要做什么才能缓过劲来?”
褚妄思考了一下,他想起郁家之前盈利比较多的几个行业,用一种自己都想不到的耐心跟他分析,从每一个行业要怎么切入都深入浅出地说了一遍,然后总结:“其实现在最快的就是等一轮新的融资,或者政策突然改变,风向变化就是赚钱的开始。”
郁澜这次听懂了一些,试着说:“我知道了,但风向和大环境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而且太被动,所以还是需要找个靠山,或者找个摇钱树?”
褚妄点点头:“很聪明。”
郁澜受到夸奖后头上的小卷毛都翘起了一根,偏偏还要装一下:“那是褚先生教得好。”
“所以褚家就是最合适的对象,无论是摇钱树还是靠山,只要傍上了就能活,”郁澜打着算盘,“怪不得梁芝玉三番两次想让他来找我。”
“这件事,你如果不想管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母亲,甚至可以让她对外施压。”褚妄说得很平静,“这样不仅是我们不帮他,其他一些相关的人也会忌惮,这样对方就更孤立无援了。”
“除非他真能找到什么别的方法,不然这一次窟窿堵不上,对他们而言都不能用重创来形容了,说不定到后面连债都还不上。”
郁澜看着他的表情入了迷,连连点头:“哦哦。”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褚妄偏过头来,就看见郁澜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不是你跟我说想让郁家破产的?”
郁澜一怔,看着褚妄理所应当的表情,心跳也猛然加快了一瞬:“我,我刚才就是想让你重复一下就行!”
“不过你认真分析的样子好帅。”郁澜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地拍马屁,“我以前没看过,想多看几眼。”
他的本意是夸一夸褚妄,不过估计是没掌握好度,这下换成褚妄僵住了。
作为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他在半空中略微侧了一下身以作掩饰,再转过脸来时又是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好像并没有因为郁澜的话掀起任何波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