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95)
季白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记得上次我被草坪上的大蚂蚁咬了一口,回家还在被子里掉了两滴眼泪。”
“……”安时,“还得是你。”
季白:“就是不知道傅哥见了,会不会心疼哈哈哈哈。”
安时怔了一下,垂眸看向手上的伤口。
傅淮深会不会心疼?
应该不会吧。
心疼这种情绪,好像是亲人和爱人之间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医生把小猫推出来:“手术很成功哦。”
安时跟着医生的小推车,来到病房,就见江敬老吐着舌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安时没忍住乐了两声,周行刚笑,就被安时一巴掌打回去了。
周行反应了一会儿,连忙趴到江敬老旁边假哭。
“敬老!!!敬老你的蛋没的好惨啊!!”
“啊!!!你的蛋蛋啊!!!”
哭声传遍千里,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当然了,是给难听哭的。
安时碰了碰江敬老的小脑袋,为江敬老失去的蛋蛋心疼了两秒。
因为都是第一次,怕照顾不好,安时他们交了钱,准备让江敬老先住几天院,毕竟专业医护人员,经验比较足。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五点,安时身残志坚地抱着电脑在客厅拉了会片,傅淮深的车声就在院外响起。
安时朝嘴里扔了两粒程姨做的爆米花,傅淮深便进了客厅,脱下外套。
安时打了声招呼:“回来啦。”
傅淮深“嗯”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蓦地朝他走来。
手腕被一把捞起,安时懵懵抬头:“嗯?怎么啦?”
傅淮深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安时诚实道:“猫抓的。”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他怎么抓的猫,还仔细讲述了他和周行的作战计划。
谁知越说,傅淮深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到最后,面无表情道:“……被抓了怎么不处理?”
安时莫名被他的气场压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处理了。”
傅淮深:“怎么处理的?”
安时嗫嚅:“碘伏擦了擦。”
傅淮深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声音带着点冷:“……就这样?”
安时小声:“……还用水冲了冲。”
傅淮深漆黑如点墨般的眸子凝着他,安时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傅淮深……怎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傅淮深深吸一口气,差点就被气笑了,面色极冷,但动作却无比轻柔,把安时拉起,就往外大步走。
安时跟着他:“去哪呀。”
傅淮深紧抿着唇:“医院。”
“哦。”安时乖乖应了一声,小动物的第六感又出现了,现在最好就是乖乖的,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扣着安时细白的手腕,傅淮深冷着脸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开车。
车子上路,一个油门,就冲了出去,安时吓了一个哆嗦,握了握安全带,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现在不敢提什么要求QAQ。
余光瞥见安时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目视着前方,像是只受惊的猫崽,却颤巍巍的不敢说不。
傅淮深喉结滚动了两下,默不作声地放缓了速度。
车速逐渐平稳,很快就到了医院,碰见熟悉的门卫大爷,安时只来得及说出一声“嗨”就被傅淮深拉走。
安时被他拉着,走的速度很快,傅淮深身高腿长,安时姿势变扭,走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轻轻挣了挣手腕。
傅淮深一顿:“疼?”
安时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撞进傅淮深沉沉的视线中,像是被蛊惑一般,他抿了下唇,小声道:“嗯……疼……”
拉长的尾音,跟小勾子一样,撒娇撒的人心软软。傅淮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喉结克制地滚了滚,默不作声地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那慢点走。”
瞥见傅淮深缓和不少的脸色,安时忍不住低头思索。
卖惨这么有用的么?
挂了号,医生问了原因,就开了单子让安时去打狂犬疫苗。
安时一听要打针,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他晕针。
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傅淮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帮你捂住眼睛。”
安时点了点头,被护士拉到诊室。
护士看了一眼傅淮深:“家属陪同?”
安时点了点头:“嗯,我有点晕针。”
护士没再说什么,让安时撩起袖子,一针打在上臂。
下一针,打在手背。
眼前一片温热的黑暗,就在安时以为结束了时,护士道:“好,把裤子脱下来一点。”
安时:!!
虽然傅淮深在一旁,但毕竟都是同性,安时犹豫了几秒,就解开拉链,干脆利落地把裤子褪到腿弯,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
傅淮深的目光一凝,蓦地把脸转到了一边。
护士道:“这个针扎的地方可能有点疼啊。”
安时坚强点头:“嗯,没事。”
下一瞬,尖锐的针头直接扎在了大腿内侧。
安时“嘶——”了一声,心道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好疼。
大腿内侧的肉多,皮肤细嫩,扎起来就是疼痛加倍,打完这一针,安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扎到灵魂,提裤子的手都有点打哆嗦。
手上忽然一松,裤子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傅淮深微微弯腰,仔细地帮他把裤子提上了,还拉上拉链。
傅淮深:“提上了吗?”
“提、提上了。”安时耳尖有点红,怎么跟问小宝宝似的。
傅淮深礼貌点头:“谢谢护士。”
说完,拉着安时的手腕走了出去。
安时被他拉着,腿上还刚扎完,走路都有点瘸了,走了没几步,猛地一空,被傅淮深拦腰抱了起来。
医院人多,安时不好意思,赶紧把脸埋在傅淮深的胸前。
傅淮深:“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安时的声音嗡嗡的:“……嗯。”
傅淮深:“怎么不让周行抓?”
安时闷闷:“可是计划中,我要当坏人的,而且即使周行抓,那被抓的就是周行了。”
傅淮深淡淡:“抓他怎么了。”
“他皮糙肉厚。”
安时:“………”
周行知道这事吗。
回到家里,安时以为这事过去了,一回头,就看见傅淮深依然冷着脸。
他熄了火,实在是想不明白傅淮深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吗?可是他只是被抓伤了。
他坐在沙发上,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傅淮深,就见对方沉着眉眼,走上楼,又拎着医药箱,走下楼。
站在面前,傅淮深面无表情:“把手给我。”
安时把手递给他,傅淮深低头用镊子拿了一个碘酒棉球,轻轻碰到有些可怖的手背。
擦了两下,安时抖了抖,傅淮深抬眸:“疼?”
安时撞进他的视线里,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疼,是莫名的有点麻,还有点痒。
傅淮深的表情冷极了,衬得他的手部动作小心翼翼的可怜,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安时看着他垂下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另一只完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