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夫郎(92)
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都巴巴的望着程烨然。
“这是我堂弟,”程烨然啧了一声,“你们都成亲了,知道是谁也没机会,不过扬兄倒是个没成亲的,可以介绍给扬兄。”
他本是开玩笑,可是扬诗名竟然没说话,一向严肃正直的他竟然默认了他的说法。
其他人也羡慕的看向了扬诗名,“真是郎才哥貌,你堂弟的美貌配上扬兄的才华,绝配,可惜我们成婚早,没有这个机会了。”
“扬兄虽然家贫,但是人品好,学识高,说不准明年就中状元了,你堂弟配他不亏。”赵宴林虽然也喜欢貌美的哥儿,但也就只是看看,他家里娶妻了,也不能让好友的堂弟给自己做小妾,于是当起了媒人。
程烨然见这个玩笑开大了,赶忙解释:“我堂弟其实是个男孩,过了年才十五岁,他特意装扮成哥儿,是有原有的。”
“男孩?你想拒绝也不要用这种借口。”赵宴林有些生气,觉得程烨然是不想把堂弟嫁给扬诗名,才特意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程烨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读书还没有考上秀才,可凭借着元宝的那张脸,什么富贵人家找不到,就算给官老爷当个填房也是绰绰有余的。
扬诗名还未考试,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还不清楚,赵宴林怀疑程烨然嫌贫爱富。
“不要为难别人,这件事不准再提了。”扬诗名制止赵宴林的话,还给程烨然道歉,“他说话一向如此,不是有意针对。”
“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男孩。”程烨然被误会有些急,之前他从不自证,都是发疯吵架解决问题,可那是面对讨厌的人,面对朋友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
“我们村也有个男孩打扮成女孩的样子,一只到十六岁才改成男子打扮,”一位同窗闻到他们三个之间的火药味,赶紧出来帮忙打圆场,“那个男孩从小多病,算命先生说阎王爷要收走他们家男孩的命,只要把他打扮成女孩,一直到十六岁,就能骗过阎王爷。”
“还有这样迷信的说法。”程烨然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家不是这种情况吗?”那人问。
“其实这事说来话长,堂弟平日里不在店里帮忙,他在卖香皂,刚来县城的时候香皂不好卖,他就想到这么个办法,我也跟他说过,这样骗人不好,等香皂的包装画好了,就不叫他装扮哥儿了。”
“原来这件事还有这样的缘故。”赵宴林立刻拱手,“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没事,一般人确实也想不到这一点。”程烨然觉得赵宴林还挺痛快的,知道错了就立刻道歉。
“为了生活不得不妥协,他小小年纪,倒是叫人佩服。”扬诗名听说他是男孩,也歇了那种心思,反倒夸奖起元宝来。
程烨然听他们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怕你们觉得我们是骗子,以后疏远我了。”
“怎么会,这不就跟唱戏差不多,那些戏班子里的戏子也好多男扮女装,这怎么能叫骗人呢。”赵宴林说。
其他人也说没关系,反而是听到元宝是个男孩,可以更加坦荡的欣赏元宝的美貌了,刚才以为元宝是个哥儿,怕盯着看唐突了。
程烨然:“……”怎么感觉你们发现他是个男的更加兴奋了?
“你方才说的画包装,要画什么?”问他的同学叫周画,比程烨然年长两岁,程烨然管他叫周兄。
“想在包香皂的纸上面印一个堂弟的画像,画师已经找好了,就差将画拿过来找人印刷了。”程烨然说。
“这不是巧了嘛,周兄他们家就是搞印刷的。”赵宴林问他,“你找别人不如去周兄家里去做。”
“好啊,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那就劳烦周兄了。”程烨然见过基本古代印刷的小人书,一般是黑白的,最多也就两三个颜色,红色绿色,印刷水平有限,而且一般都是家庭小作坊,要找好一些的印刷厂还得去大城市,找到了也不一定会专门为了他定做印刷版。
周画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我方才就是好奇才问了一嘴,没有想给自家招揽生意的意思。”
“我知道周兄没那个意思,咱们这也是缘分,不知道周兄家里忙不忙,我要专门定做一套印刷版。”
周画提起这个就面带愁容,他们家之前住在乡下,后来他来县城读书,全家人就一起搬到了县城里。
来的时候全家人想着反正有手艺,在乡下都饿不死,来县城里会赚的更多,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都一年时间了,生意很冷清,再这样下去家里人都要重新搬回去了。
周画将事情原本给程烨然讲了一遍,“我家主要是我爹和我大哥二哥一起做这个,平日里能印个书,带插图的也能印,手艺你不用担心,我家人吃亏就吃亏在嘴上,不会吆喝,知道的人少,生意也就少。”
“改日画好了之后,我带着去你家瞧瞧。”程烨然也不敢直接定下来,虽然都是熟人,但重点还是要看手艺。
两个人订好了日期,他们的面也吃的差不多了,几个人结了账,每个人还多给了十文钱,说是贺礼,庆祝他们家开业。
程烨然也收下了交给了沈云棠,沈云棠把他们每个人谁送了多少钱都记好了,以后对方有什么事准备回礼。
他们走了之后,县令中午带着夫人和孩子也过来吃饭了,也给他送了些钱,比同窗们多一些,给了二钱银子。
程烨然怀疑这是县城的规矩,就像是吃席要随礼一样。
陈县令把程烨然叫过来,问了他最近的功课。
程烨然一五一十答了,说入学考试没问题,他肯定能留下来。
陈县令考了他几个问题,他答得都不错,上次见面陈县令也问过他差不多的问题,可是上次却回答的磕磕绊绊,这次能对答如流,陈县令很满意,但还是很严肃的跟他说入学考试只是个开始,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能松懈。
一旁的食客都在观察陈县令和程烨然说话。
县令虽然穿的便装,但是很多人都认出来他了,其他桌吃饭的客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吃饭了。
虽然县令让他们放松一些,不要拘谨,可其他人依旧不敢出声了,但是他们看到这家店的老板跟县令很熟悉,又开始猜测店主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县令家的亲戚?不然县令没理由来这种小店吃东西,他们对沈云棠和程烨然多了一丝敬畏,有歪心思的人也不敢做什么了。
等县令走了之后,店内的食客才敢放松吃面。
最开始许多人都是来看漂亮哥儿的,怀疑那夫郎就是想用美貌吸引食客过来,实则是中看不中用,但是尝了之后却改变了想法,面条有嚼劲,汤的口感也很丰富,就连桌上的小咸菜也可口,最重要的是好吃不贵,很多人吃了第一次就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再来吃一次了,下次换个口味尝尝,或者带上家人或者跟朋友们一起,一人点一个口味,互相尝一尝对方的。
县令走了之后,又来了一批衙役,他们说是县令推荐他们来的,其实县令不仅仅推荐了这家面馆,还跟他们说没事可以多来这边转转,程烨然家的夫郎长得招人,之前就被城中的地痞无赖给盯上了,他们时常来这条街巡逻,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
衙役们最开始内心是不乐意的,来这边吃饭又不给报销,纯属是浪费钱。
可是到这边吃了面之后就改变主意了,这面算得上县城里数一数二的,跟望春楼的大厨做出来的面差不多档次了,可一碗面却只要十几文钱,有肉有面有菜,划算的很。
而且那夫郎也赏心悦目,过来吃碗面还能看到那么漂亮的哥儿,太划算了,跟不要钱似的,以后他们每顿饭都想来这边吃了。
……
第一天生意不错,除了沈云棠请来的,还卖了五十六碗面,中午卖了三十多碗,晚上卖了二十多碗。
一共赚了七百多文钱,去了成本也赚了五百文钱。
虽然劳累了一整天,他还是用绳子将一枚枚铜钱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