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71)
“敢情我还得看时间?”
贺灼笑了一声,抬腿从浴缸里出来,一身腱子肉尤为吓人,面不改色的模样也十分地理直气壮。
“3S重欲,omega的生理卫生课第一节就有教,你磨了两个月不肯给我,还不准我自己动手?”
“我……!”
怎么还成我的责任了?!
季庭屿囧得两只耳朵一只耷拉着一只竖起,下意识后撤一大步,脊背猛地撞上墙壁。
突然乍起的冰凉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那、那你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背过身去撒腿就跑,身后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小咪。”
季庭屿一个急刹停在原地,脚下差点打滑。
他挫败地捂住耳朵,使劲揉了两把。
不想承认自己受不住这两个字的威力,可脸上霎时腾起的热度却骗不了人。
贺灼太狡猾了!太不要脸了!
这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故意在每次“吃桃”后都凑到季庭屿耳边用这两个字叫他,就像在他脑袋里埋下机关。
那时的快感是烈火,这两个字就是导火线,每当贺灼用温柔又低哑的语调叫出这两个字,季庭屿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地开始讨饶,毫无志气。
“靠……”
他把额头抵在墙上,扭得像只毛毛虫,恨不得把自己挤扁好从墙缝里溜出去。
“干嘛啊,你真的好烦……”
“不干嘛,就问你进来了还跑什么?”贺灼看他的眼神活像要吃人,如饥似渴,愈发炽热。恨不得变成一双手把他抓回来直接办了。
“那谁让你不关门的……”季庭屿据理力争,软垂下的耳尖已经带了卖乖的意味,希望哥哥看他这么可怜,就放过他这次。
可贺灼却一字一句道:“过来,给我打完。”
季庭屿:“…………??!!”
“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的理智游走在爆炸的边缘,悄悄往门口平移一大步,尾巴都给吓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挤在墙上。
贺灼往他脚边扫一眼:“等着我去抓你?”
“呜……我不……”
小猫快要哭出来了,手指头猛抠墙壁。
瞄着站在对面的贺灼,丝毫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再看一眼狗怂狗怂的自己,明明五分钟前还立志要给他一个拥抱再把他亲得喘不过气。
季庭屿左思右想痛定思痛,最终决定:死就死吧!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你说的对,不能等了。”
他吞了下口水,从鸵鸟状态一秒切换成色厉内荏的小老虎,眼神色溜溜地滑过贺灼沾着水珠的宽阔胸膛,怕气势不够还撅嘴吹了个流氓哨。
贺灼迟疑地顿住脚:“?”
下一秒,就见猫咪不管不顾地朝自己冲来,像要打架似的狠狠挥出一拳!
就在贺灼以为他真要揍自己时,那只拳头一个转向擦过侧脸圈到他脖子上。
“你不能抓我了,我自己过来了。”
语气骄傲又洋洋得意。
贺灼托着他的屁股愣了一秒:“宝宝?”
季庭屿气呼呼:“看屁呀!亲我啊!”
作者有话说:
猫猫:看我虚晃一招!【歪嘴小猫.jpg】
第43章 不是好鸟
贺灼放在他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小猫被按得跌进他怀里,柔软的唇撞上他高挺的鼻梁。
“唔——”猫咪吃痛地捂住嘴:“你撞到我了!”
“可我今天晚上就是要干撞你这件事的。”
“你还得意!你可真是个大流氓!”
但我好喜欢这个大流氓,可见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别忏悔了。”贺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伸手拍拍他后腰:“腿圈上来,抱着弄。”
卧槽。
抱着弄什么?什么抱着弄?
季庭屿脑袋里炸了锅。
红晕像过敏一样飞速爬上他的脸颊和锁骨窝,两条腿想要往上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软成了两根面条。
“我靠我腿怎么没力气了,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贺灼笑了:“你就这么大的出息,一紧张就说个不停。”
他笑得像个风流成性的浪子,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像世界上最温柔的巢,宠爱和珍惜从里面满溢而出,江河倒灌般冲到季庭屿心口。
太蛊了……
季庭屿忍不住想放荡一些,不要总是让他一个人主动。于是大着胆子伸出舌尖,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真真像只猫一样:“那我不说了,你亲亲我好吗?”
“……”贺灼的反应无所遁形。
季庭屿感觉到了,眯着眼问:“你喜欢我浪一点?”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贺灼答得很快,脸色却很怪:“但还是不要太浪,第一次,我怕我收不住劲儿。”
季庭屿听懂了:“好,那我乖点儿。”
他真就不说话了,可不说话更要命。
眼神像只懵懂的小动物,表情却明摆着在等待宠爱,生怕自己不够勾人似的亲亲蹭蹭,就是圣僧也得破戒,更何况贺灼这个憋了两辈子的凡夫俗子。
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劈头盖脸地吻上去。
季庭屿猝不及防,被硬生生撬开嘴唇,霸道的舌头长驱直入,下巴被手指按得生疼,布满枪茧的大手掐开他的两瓣唇,力道大到难以闭合。
“唔——贺……等等……”
季庭屿被迫张大嘴巴,说不清话,两边嘴角在月光下显得晶亮亮,被贺灼贪婪地吻掉,就像甘甜的琼浆玉露,拯救他这具耽于情爱的肉体凡胎。
但这远远不够。
贺灼粗喘着放开他,两只青筋虬结的大手一左一右抓住他衣领,“撕拉”一声暴力地扯开,纽扣弹起来崩了季庭屿一脸,“嘶——疼呢!”
这一声叫得像小猫,勾得贺灼满肚子火,一边道歉一边揉他后颈,一边把人抱起来,往湿滑的墙壁上按。两条小腿架在肌肉贲张的臂弯上,显得可怜又无助。
没有支撑物,贺灼不敢用力,怎么吻都不痛快。
现在好了,后面是墙,前面是他,下不来,跑不掉,简直任他为所欲为。
“你别太凶了……”季庭屿挡着半张脸,身子抖得不像话,预感今晚够呛能善了,提前为自己讨饶。
“我头一回,你别搞得我以后都不想了……”
“那不可能,你知道我能让你多爽。”
季庭屿的脸腾地红了,这是实话。
他迄今为止和贺灼的所有亲密,就没有不舒服的。
“我不会伤到你,更不会让你害怕。”贺灼抵着他的额头,哀求似的:“别磨我了,宝宝,我等了太久了……”
季庭屿的心紧缩成一块泥,抱紧他。
贺灼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从他脖颈吻到耳尖,轻磨两下,说:“伸出来。”
“唔……”
猫咪听话地启开唇,他就更加粗野地闯进来,一寸寸掠过齿尖和上颌,嘴巴里活像被暴力侵害,除了乖乖承受和发出无意识的哼叫外再无其他用处。
短短两分钟,他像游了二十公里泳。
灵魂都要被一并吸走。
浑身发软,心口发烫,嘴巴肿得快麻了,只能侧过头去让他亲吻耳边和脸颊,却发现两人旁边立着一面镜子,角度正好照到贺灼的手。
那手很大,一只手能掐住他一半豚,两只手深深地陷进去的画面,让季庭屿都不好意思看。
太凶了……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样……
越看越心猿意马,眼神逐渐对不上焦,被掐着下巴掰回去时,那张漂亮脸蛋已经潮红得乱七八糟。
“变成小傻子了。”贺灼宠溺地吻他。
不再那样激烈地亲吻,只是温情地碰碰嘴巴和额头,轻而又轻地问:“真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