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136)
但齐堰还没来得及长高,就被送入了京都,雏鹰被折断了翅膀,成为了锦绣笼中的鸟儿。
齐堰说完,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从马上栽了下去。
齐域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马,堪堪接住了他。他抱着怀里的青年,发现他瘦得皮包骨,顿时心疼无比:“堰儿……”
“咔!”王稷说,“过了!”
戚嘉澍立刻睁开眼睛,从陈钧怀里站了起来。
陈钧还有点愣愣的,没完全出戏,就见青年向他伸出手,笑着说:“这段戏过了,兄长。”
陈钧也笑了起来,轻轻打开他的手,“得了吧,你都快站不稳了,我怕你把我摔地上。”
两人说笑着走到监视器后面,一起看刚才的回放。
“挺好的。”王稷打心里满意,“超过我心里预期了,嘉澍休息一小时,陈钧你这边继续,一小时后我们接着拍你俩的对戏部分。”
政府已经发布了预警,从大后天起,会有为期一两天的沙尘暴,到时候能见度很低,剧组没法开工,所以这两天的戏排得非常满,几乎是一场接着一场。
戚嘉澍去睡了一个小时,被叫醒的时候他有点懵,呆呆地看着来人。
“睡傻了?”陈钧好笑地看着他,青年表情放空,眼神呆滞,竟有几分可爱,“还好吗?”他问。
戚嘉澍捏了捏眉心,生无可恋地说:“我困得快失去灵魂了。”不光困,他还头疼。
大概是演兄弟入戏了,陈钧怜爱地摸了下他的头,“听说你一天一夜没合眼,年轻人这么拼?”
戚嘉澍身体微僵,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半开玩笑道:“嗯,作为未来的影帝,不拼一点怎么行。”
他上辈子拿过影帝了,他原本对这个名头没什么执念的,但是之前跟闻述随口瞎掰了句想当影帝,就突然又对这个名头感兴趣了。
他也想站到那个平齐的位置,就当销号重练吧,也挺有挑战性的。
陈钧被他逗笑了,“影帝,起床了,该上戏了。”
接下来要拍的这段戏算是一个小冲突,齐堰醒来后,问兄长父王现在如何。
他在京都的时候,听说镇北王反了,还将梁王萧昊焱扣押了下来,但他到了这里后,发现完全不是那样。
而且他醒来后,只看到了沉默的兄长和憔悴的娘亲,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齐域告诉他,父王受了重伤,正昏迷不醒。
原来,匈奴屡次来犯,朝廷派了梁王萧昊焱过来督战。但萧昊焱来了之后,明明对战术一窍不通,却还喜欢指手画脚,又因他亲王的身份,众人只能忍耐。在一场战役上,萧昊焱求胜心切,私自带兵追击溃逃的敌人,却不想反落入陷阱。镇北王为了救他,中了敌人的暗箭,箭上有剧毒,军医束手无策,镇北王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齐堰这才知道,镇北王根本就没有反,是萧昊焱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萧昊焱抱着立功的心思来到漠北,却不想齐家军压根不听他的指挥,而他带来的军队常年在京都享福,根本无法与凶恶的匈奴为战。萧昊焱在漠北处处受制,镇北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那些低贱的、从穷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都瞧不起他,这让常年养尊处优的梁王大为不满。
终于在一场战役上,他找到了机会。那些匈奴被打得落花流水,镇北王却不乘胜追击,他大为恼火,便悄悄带着部下去追,届时所有功劳都是他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竟然是陷阱,他的人几乎死光了,就在他即将被活捉时,镇北王出现了。
萧昊焱先是激动,但又很快意识到,这件事若是传到京都,他再无登位的可能。于是他想了个毒计,当镇北王中毒陷入昏迷,盘城乱成一团时,趁乱出城逃回京都,并一路散播镇北王反了的消息。
“萧昊焱。”戚嘉澍咬牙切齿,眸中满是恨意,必将此人杀之而后快。
围观的工作人员心中皆是一凛,这眼神冷飕飕的,杀气好重!
齐堰去看了自己的父亲,齐赫光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胸口缠满了绷带,浸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匈奴忌惮镇北王已久,绝不可能给出解药,现在只是能拖一天算一天。
很快,镇北王伤势恶化,父子相离十三载,再次见面,竟是诀别,而齐堰甚至没能让他睁开眼看自己一眼。
齐堰失声痛哭,而齐域脸色阴沉,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少将军,朝中来人了,还带了圣旨……”
圣旨一到,无论谁都要去接驾,否则就算是谋反。
兄弟俩带着人来到城门口,就见来人一身华丽官服,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慢悠悠地展开了圣旨,拖长了调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镇北王勾结匈奴,意图谋反,置朝廷与百姓于危难中……现免去镇北王大将军一职,褫夺封号,但念其功劳免去一死,齐赫光及其亲眷即刻发配至疆州……”
兄弟俩齐齐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趾高气扬的人。
齐域怒不可遏:“荒谬!我齐家忠心耿耿,何来叛国一说!况且我父王尸骨未寒,竟遭此污蔑……”
“叛国可是死罪。”那官员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天,“皇上念着你们的功劳,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流放罢了,你们不感恩戴德,难不成真要谋反?”
“你!”齐域怒而起身,但他身后的副将拉住了他。
官员佯作害怕地退后一步,“怎么?你想杀我?”随即将手里的圣旨举高,笑嘻嘻道:“所以这旨,你们是接呢,还是不接?”
他话音刚落,血光冲天。
齐堰拔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他脸上还沾着血,双目赤红,宛如地狱恶鬼般,哑声道:“兄长,我们没有退路了。”
皇帝已经下决心要除掉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活着到疆州,今日他们是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白洋看着浑身是血的小七,手心里全是汗。虽然他知道这是在演戏,砍的也是个假人,血也是假的,但小七那狠戾的眼神,简直直击心灵,是晚上想起来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齐域很早就跟随父亲上战场,现在镇北王去世,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齐家军的最高统帅。
官员身首分离的尸体就躺在地上,他带来的人也被杀了,鲜血流了一地。
多年来被朝廷猜忌打压,如今父亲被害死,却还要被安上叛贼的罪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齐域举起长剑,沉声道:“侵犯齐家军者,该当如何?”
齐家军异口同声:“杀!”
“昏君不仁,陷你我于不义,该当如何?”
“杀!”
“阻我者……”
“杀!杀!杀!”
群众演员们配合得相当给力,他们跺着手里的长.枪,一个“杀”字说得振聋发聩杀气十足,仿佛真的置身于战场,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紧赶慢赶地拍了两天戏,戚嘉澍就快累瘫了。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沙子,光洗澡就要花不少时间。
现在是晚上11点,外面已经在刮风了,他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沙粒随风拍在玻璃上,沙沙声不绝于耳。
他去看微博,之前发了组照片,是齐堰穿军装的造型,红衣盔甲配高马尾,英姿飒爽干净利落。但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