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92)
另外系统没有说明过,假如一个副本里的玩家都死亡了会发生什么。但他这个NPC存在的很大一部分作用就是给玩家提供帮助,要是玩家无人幸存,那他估计也难逃其咎。
赫尔曼几人想要带少年回自己的房间,因此在三楼和见证者们分开。
段九衡回头注视着云焦的背影,娇弱的身躯夹在如狼似虎的觊觎者们中间,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被拉入深渊,和那群狂徒被迫沉沦。
少年绝尘出众的样貌和温软的性格,无疑是开在恶人泥潭里的小白花,脆弱得轻轻一折便能把玩于掌心之中。
干净纯粹的气质就是人心最好的催化剂,蛊惑着人想要纯净的花蕊花瓣都浸染上轻浮粘-稠的缱绻情意。
段九衡蓦地又想到了昨天少年递给他门禁卡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当时他只觉得少年像朵废土玫瑰,
少年身上的气质犹如一个待发掘的宝藏,不经意间的新发现让人眼前一亮。
反而更加叫人欲罢不能。
站在最外侧的默林脚步一顿,清冷地回眸一瞥,抓住了段九衡朦胧情怡盎然的凝望。
两人隔空对视,眼底的暗流涌动在试探着对方的态度。无声无息,却仿佛对峙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后以段九衡的一个微笑结束交锋。
默林收回视线,转身跟上远去的云焦等人。
段九衡平下嘴角,沉默地扫了一眼默林的背影,无视了前面想和他搭话的玩家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段九衡的身影便猝然消失在原地。
这边云焦被三个人陪着去了赫尔曼的房间。
原本安德烈根本不想让默林进来的,鬼知道他会不会又耍诈让小妈只粘着他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没事,但不得不防。
还是赫尔曼奇怪地做了和事佬,竟然放了默林进来。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因此被安德烈狠狠地记了一笔。
少年坐在沙发中间,一左一右是赫尔曼和安德烈两座大山,对面坐着默林,仿佛被三只恶犬包围了。
眼下巴慈尔已经去世了,本来就不怎么收敛的几个人以后恐怕是会更加得寸进尺。毕竟他们以为自己成为继承人的阻碍就只剩下彼此了。
这个时候如果突然蹦出来一个出乎意料的对手,肯定会被打乱了计划,需要重新规划和应对。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你们……”
赫尔曼正在给少年削苹果,即使是这样依旧举止优雅,仿佛是在创作什么艺术品。
安德烈则是给云焦倒了一杯热茶,闻言和赫尔曼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头看向少年。
“小妈想问什么?”
“巴慈尔的门禁卡,是不是黑色带花纹的?”
毫无预兆提起过世的巴慈尔,赫尔曼和安德烈的表情都一滞。
安德烈哼哧一声,满是不屑地说:“谁管那个老家伙的卡是什么样子的。”
云焦闻言抬眸注视着赫尔曼,心里期盼着能听见赫尔曼说也出想要的答案。
“……好像的确是纯黑色的,上面有一些金属雕花。有什么不对的吗?”
云焦心里一喜,面上不显,佯装出犹豫和不安的神情。
“约瑟手里,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门禁卡……那是巴慈尔送给他的吗?”
“约瑟?”
一听这话,原本不怎么上心的安德烈和赫尔曼立刻有了反应,表情一凝,严肃地看着少年。
“哦对了,你不说约瑟我都忘了。昨天我光想着怎么解决那个家伙,都没注意他是怎么溜进四楼去的。”
赫尔曼目光微沉,“我调一下监控。小妈,昨天回房间之后怎么又去了四楼呢?”
他一边拿出手机调取电梯的监控,一边意味不明地询问云焦。
云焦掐着指尖,低垂着眸子。
“我,我想去看看巴慈尔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我也不想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巴慈尔的情人……”
少年这句解释很是耐人寻味,恰好行对了方才安德烈在巴慈尔房间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那句觊觎之话。
一时之间三个人看向云焦的目光都少了几分遮掩,透着呼之欲出的惦念。
“我明白了。”
赫尔曼显然很满意少年的回答。
尽管云焦没有明确指出摘除情人身份是为了谁,但他们彼此都有信心去夺得那个位置。
赫尔曼很快就找到了当时的监控画面。
之前监控系统升级过,记录下来的影像更加清晰了。
“我那个时候刚走到巴慈尔的房间门口,就看见了里面有灯光,还听见了约瑟的声音,我有点害怕就想走,但是被他发现了……”
云焦顺着自己编织的借口往下解释,将他和约瑟在药品间发生的一些事情省略,着重强调了他躲藏然后被抓住的经历。
监控没有声音,即使赫尔曼调取了药品间里的画面,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反而可能会因为约瑟挑逗他的举动,惹来几人更大的愤慨。
果然。谨慎小心的赫尔曼还是去查了药品间里的监控。
“砰!”
一直探头看着手机屏幕的安德烈猛地锤了一下茶几桌面,把桌上放着的热茶震得洒了大半。
“这个狗东西……”
赫尔曼瞥了一眼安德烈,顺手抽了几张纸,替被安德烈吓了一小跳的小妈擦拭被溅到水渍的衣衫。
“他刷电梯用的卡,的确是巴慈尔的。”
整个古堡里,能用黑色门禁卡的只有曾经的家主巴慈尔,更何况上面还有特殊的花纹,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他怎么会有老家伙的卡?”
赫尔曼暂停了监控录像,垂眸沉思,半晌才说:“我之前找人调查过他,但没有发现背景有任何异常。”
从表面上看的确就是一个普通的见证者而已。
可若是回顾约瑟从来到古堡之后的种种言行举止,又处处透着怪异。
尤其是在餐厅用早餐时,约瑟回复赫尔曼的那句话。
“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默林突然开口,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谁?”
连安德烈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来,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的约瑟看了半天也不觉得眼熟。
“艾琳娜。巴慈尔的妻子。”
手机当啷一下摔在了地上。
赫尔曼和安德烈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我以前在巴慈尔的书房见过艾琳娜的照片,所以昨天约瑟出现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只是他身份并不可疑,直到他拿着这张卡。”
“如果这张卡不是他偷来的,那就只能说明——”
“约瑟是巴慈尔的婚生子。”
第75章
约瑟是巴慈尔的婚生子这个消息对安德烈和赫尔曼来说就是平地一声闷雷。
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也就听个动静。
他们三个人都是巴慈尔在外面和情人生下的儿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婚生子。
要是按照正常的继承流程,迪兰家族的继承人该是约瑟了。
“……婚生子又怎么样?那个老家伙都已经死了,约瑟他人又在古堡里住着,能不能继承可不是他说了算。”
如果约瑟真的是巴慈尔的儿子,他默不作声地以见证者的身份进入古堡,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自然是不用说的。
“但他为什么要以见证者的身份进来呢?他之前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婚生子的身份出现……而且他的背景处理得太干净了……”
赫尔曼一手托着下巴,拧着眉思索。
坐在他身边的云焦低着头,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对面的默林。
对方的表情淡然,仿佛毫不在意约瑟的事情,却又能在赫尔曼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清楚地记起约瑟和巴慈尔夫人的相貌相似。
云焦揣摩着默林的心思,总觉得有些看不tòu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