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498)
价格方面存银想亲自出去考察,现在正是各家各户买新衣的时候,他多逛几家也不起眼。
到回家时,两人已经商量好,收了本子不谈公事,专心过节。
圆圆种的小青菜能吃了,叶存山正带她拔菜。
她在彭先生家吃过腊八粥,晚上不想再吃。
叶存山在路上又看见有人卖冬菇,想起来云程爱吃这个,一起买了些。
现在配着青菜,他打算调馅儿,烙饼吃。
材料他都准备好了,存银说他来烙饼,叶存山不让,“我跟圆圆说好了,今天咱们父女一块儿做晚饭。”
云程跟存银就很尴尬。
圆圆还有两个月就满四岁了,可他们带孩子,还是小心翼翼,没叶存山大胆,什么都会带着圆圆尝试。
目前敢做的事,都是有叶存山开头以后,他俩才跟上,带娃这方面,确实做得不够好。一直想改正,没踏出的勇气,瞻前顾后,稍一犹豫,娃崽就大了。
他俩不闲着,圆圆手撕青菜,叶存山剁蘑菇,面都和好醒好了,云程跟存银洗洗手,过去揪面团,擀面饼,叶存山调好馅儿就能包,就在小炉子上烙饼。
这个矮,圆圆能看着。
炉子摆桌边,粥盆放中间,除了圆圆一人有一碗。
她看大家都有,摸摸肚子看看锅,最终没要,眼巴巴等着饼子。
今晚包的馅饼就小孩儿巴掌大,圆圆能吃两个,再喝点奶,就饱了。
大人都是五六个起步,配粥喝能饱。
云程问圆圆今天去彭先生家里玩开心不开心,圆圆一个劲儿的点头,“有好多人。”
叶存山说家里亲戚来了很多,“大人不咋样,孩子都还成,愿意带小孩子玩。”
总体来说,今天两头都很顺利。
饭后陪圆圆消食,云程问叶存山明天是不是要带圆圆去程家,叶存山说不用。
“今天跟圆圆说了,到过年期间,外面人多,叫她乖乖在家待着,下次回来带她玩。”
程太师官居一品,程砺锋在文渊阁,程文瑞受天子重视,程文杰开了京都学子都爱去的模拟考场。
不提其他人,就看这三代,都足够门庭若市了。
到年底时,庄子铺子的账本也要送到府里,各方关系要走动,前院后宅都要忙起来。
若不是大舅舅严厉说他,他都想暂时去谢晏清那边小住,跟人一块儿在模拟考场附近待着。
现在他不提这个了,但带圆圆确实不方便。
云程点点头,“我也想说这事来着,没谁是带着小奶娃读书备考的,大舅舅叫你离家学,就是不想你为家事分心,这一个月过来,圆圆也适应了,还是学习为重。”
叶存山跟云程说,“我跟大舅舅说了,年夜饭咱们不回家吃,到春节正常去拜年,下次模拟考,我会跟谢晏清说过年一起,把他叫来咱们家。”
云程是外孙,算亲戚关系,是跟陆瑛一样,陆家人是不会到程家吃年夜饭的。
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孩子都有了,在自家吃,不惹人嫌,存银自在,还能叫上朋友。
就是这事没跟云程商量,是他自己做的决定,现在说出来,有点心虚。
云程不觉得有什么,“你不说,我下次见到舅舅也会说的,存银不愿意去程家,我瞧着那架势确实尴尬,那总不能大过年的,把孩子自己留家里吧?亲戚么,拜年走动就行了,要真想吃这个年夜饭,咱们小年的时候办桌酒,叫大舅舅跟三姨来。”
这个不行,叶存山说低调老实点,“以后要在京都定居,有人关系远,平时少走动没关系,但不能这么明显的搞区别对待,万一真有事撞人头上了,咱们没理。”
睡前还有一件事,他们今年要给多少小孩儿包红包。
云程找平枝姑姑问过,村里跟府城都不怎么流行的给红包,在京都这里风气很盛,普通百姓家都会包一个铜板意思意思,他们这种人家,一般是十个铜板起步。
“平枝姑姑说,这红包,咱们家按照二十、三十个铜板的标准来包就成,就看要给多少个,你到程家后,有机会就问问大舅妈。”
叶存山叹气,“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云程新拿了记账本,分了三类。
一是存银的裁缝铺子,二是人情关系,三是家里开支。
今天去给裁缝送福利,算在铺子的开销里。
人情关系上,目前就只有程家跟彭先生两头,即将要来的红包也不用怕。
“咱们有圆圆,能回血。”
总的开支里,家里日用是最少的。
才来不久,里里外外大舅妈帮忙收拾好了,厨房里米面都有,够他一家吃到明年,现在就是平时买菜会花费一些。
叶存山看这本子,心里焦躁才放下。
隔天,他继续去程家学习。
家里为年货年礼的事忙开,期间还要去裁缝铺子。
梯形桌子跟长条衣架是最早完工的,这两样进店后,一楼就有了服装店的样子。
后面放存货的衣帽间先把成衣挂出来,以免起皱。
为防灰尘,又买了一批廉价糙布盖上面。
到晴天时,还要推到院子里见见太阳。
日子往前,到了十二月中旬,叶存山再有一天假期时,杜知春抵达京都。
分别前,叶存山叫他随年礼的船一起出发,早日来京,别在家里沉迷开诗会,结果他还是没忍住。
到了以后跟叶存山连声道歉,叶存山不需要他道歉,“你读书又不是为我读的。”
谁知杜知春道歉也不诚恳,他哈哈大笑起来,“京都才子聚集,我要开诗会,来这里岂不是更好?”
叶存山:“……”
谢晏清叫他好好学习,“你真该去模拟考场看看,不要太飘了。”
杜知春说文比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提升,“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本性就这样,从前看的书太多了,府城三年多,我一点不敢放松,这阵子我跟我爹聊过,他觉着我现在应当是憋坏了,压着也不是事,找人文比能解压,我受得起打击,赢了信心大增,输了原地改正。”
这话还像样,叶存山跟谢晏清脸色都好转。
杜知春看着心里也暖,“你们不知道,我中途在府城停靠,见了旧友与同窗,想看看有没有信件要捎带,结果碰见好几个不盼着我好的人。”
看杜知春突然不学习,还玩疯了,以为他是那种心态极差,临近考期,心态崩了,行为都是掩饰考前退缩的书生。
对他说的话,就差明示他不要去考了,听得他没心情留府城,东西拿了就走了。
他有住处,三人挤着坐马车,杜知春从书包里,掏了一大堆信件出来。
大部分是给谢晏清的,小部分是叶存山跟云程的。
谢晏清问他家里情况怎样,杜知春说不怎样,“乡绅么,以前指定多嫉妒你家富贵,现在眼看着你小小年纪考上举人,是个人都知道你往后前途无量,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见不得你家更好。但你就要春闱了,闹起来的就那一家,其他人已经有示好的意思了,你爹扛得住。”
说不怎样,就是这关系都太虚,唯有谢晏清考中了,才能解忧。
厚厚一包里,信就一封,田产地契还有银票居多,是想保谢晏清,留个根。
他捏着油纸包,半晌没说话。
叶存山拍拍他肩,“我之前问过彭先生,他那里能收你住一阵,要是模拟考场对你的意义不大,你就搬他那里去住,过年期间会吵闹一些,但你做题读书都有人解惑。”
京都不是他们商户能插足的地方,谢晏清能请的先生最高就是举人,能教他的已经不多。
谢老板给他在模拟考场附近租小院,是想蹭蹭模拟考场的题目跟先生,也想谢晏清在更大的考场里适应环境。
一个多月了,足够了。
彭先生又不一样,他从前在国子监,学生里举人有很多,现在还能点拨一二。
不是客气的时候,谢晏清跟他俩道谢,“那今天我请客吃饭,你们挑个地方?”
今天他请不了,存银在家里准备酒菜,给杜知春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