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反派的联姻对象(193)
叽催促。
郁白含没忍住笑了一下。
陆焕在几只仓鼠的簇拥中伸手将戒指盒拿出来,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对重新订制的婚
戒,在阳光的映照下,银白的光晕静静流转。
他从中拿出一枚,牵过郁白含的手。
身后的樊霖适时地开口,“陆焕先生,你是否愿意和郁白含先生结为夫……”
话到一半,陆焕转过头看向他,“已经结了。”
樊霖哽了一下。
郁白含从陆焕跟前探出身,给出写作建议,“这段快进吧。你就直接问我们是否愿意继续
过着现在这种衣食无忧、健康富足、平安顺遂、幸福美满的生活。”
樊霖,“………”
他在陆焕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机械式重复,“请问,你们是否愿意继续过着现在这种衣食
无忧、健康富足、平安顺遂、幸福美满的生活?”
陆焕点头,“我愿意。”
郁白含欣然,“我也愿意。”
台下众宾客大为震撼:这特么谁不愿意啊!
…
宣誓结束,陆焕抬起郁白含的手。
他目光落在郁白含
莹白如玉的手指上,眼底热意蕴藏。随后他微吸一口气,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在了郁白含的
无名指上。
郁白含看陆焕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了一圈细碎的影子。他唇角一翘问道,“这里面是刻
了洋气白含的名字吗?”
陆焕替他戴好戒指,捏着他的指根抬眼,“刻的是土味陆焕的名字。”
“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戒指里面。”
郁白含一愣,心头蓦地被撞了一下。
“喔…”他抿着柔软的唇,拿起另一枚戒指,热着脸替陆焕戴上。
银白的金属环套上了对方修长的手指。
刻着他名字的内侧,此刻正紧紧贴在了陆焕的无名指根。
一想到这一点,郁白含就感觉指间门戴着的戒指都在发烫。烫得他心口一阵热流涌动,对
方的名字仿佛是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他抬眼朝陆焕看去。
陆焕也正深深地朝他望过来。
戒指交换完毕,下方又是一阵响亮的起哄:“是不是该接吻了呀?”
“陆哥,亲深一点!你们不是喜欢野的吗?”
郁白含红扑扑地望进陆焕眼底。
大庭广众的,陆焕要很深地亲他吗?
在他期盼又紧脏的注视下,陆焕拿起了那束捧花交到他手上。两人在对望间门,郁白含看
见陆焕憋了半天的耳根终于不易察觉地开始变红。
陆焕只顿了一秒,随后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在四周热烈的哄声中,俯身垂眼——呼……温热的呼吸缠在了一起。
在两人唇瓣相碰的前一刻,郁白含忽然抬起手中的捧花挡在两人脸侧,仰头迎了上去。
柔软而灼热的唇瓣亲密相贴。
鼻尖萦绕着芬芳馥郁的花香,陆焕的舌头探了进来,在一簇捧花的掩映下,缠绵而热烈地
亲吻着他。
“唉唉唉,怎么挡住了?”
“别挡了,让我们也康康!”
“噢噢噢噢看起来亲得很深——!”
四周喧闹的声响仿佛都成了气氛的陪衬。
郁白含腰身被陆焕握住,带着往人怀里拥去。他鼻腔发出一丝闷哼,一手撑在了陆焕胸
前。
他在仰头间门闭着眼,只能感觉到从头顶落下的日光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在他眼睑上
晃出一片片如梦似幻的光影来。
一吻毕。
郁白含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陆焕。
两人对视一眼,郁白含笑了一下,小声说,“你脸好红啊……”
陆焕喉结动了动,随即带着未散的红潮将捧花放了下来。
蔓延的红晕遮掩不住。
台下瞅得稀奇又起劲,尤其五朵金花,都快窜到了司仪台上来观赏他们冷淡陆哥难得一见
的情动。
喧闹躁动的席间门,只有许忻言还在竭力维护,清亮的声音如异军突起,“我懂,是光线
问题!”
“……”
·
婚礼流程到此就全部结束。
因为宴请的都是熟人,接下来的场面便相当随意了起来。
众人吃席的吃席,道喜的道喜。郁白含和陆焕则相携走到席间门,依次招呼。
两人正招呼着,忽然在一派喜气中对上了一张谨慎而凝重的脸——钟秉栖坐在座位上,带
着满身的风尘仆仆,狐疑地朝他们看过来。
郁白含:……
陆焕:……
郁白含定了定神,十分自然地上前招呼,“钟哥。”
钟秉栖深吸了一口气,礼貌询问,“我真的是作为特邀嘉宾来度假的?”
陆焕的声线淡然而笃定,“当然是。”
钟秉栖目光在两人脸上落了几秒,随即呼出口气,姑且像是信了,“百年好合。”
“谢谢。”
面不改色地招呼完钟秉栖,他们又转头到了亲信那一桌。
陆焕作为雇主,他一走过去众兄弟便全体起立。樊霖率先站出来,手里还拿了个小红包,
里面薄薄的一层像是装了张卡。
郁白含好奇探头,“这是什么?”
“份子钱。”樊霖看陆焕似乎想要开口,紧接着说道,“先生就不要拒绝了,都是兄弟们
的一份心意。”
他顿了顿,又在身后兄弟们同样微妙而感慨的目光中说,“而且,这本来就是给白含少爷
准备的。”
只不过从“爱心筹”摇身一变,变成了“份子钱”。
郁白含不明觉厉地接过来,赞叹感激,“你们这么早就准备好参加婚礼了?谢谢啊。”
众兄弟,“……不客气。”
…
午宴在一片合乐中结束。
搭的场台也让人撤掉了,留下更宽阔的海滩供众人玩乐。
距离海岸线不远的沙滩上,搭了几张巨大的遮阳伞和一排躺椅,冷饮摊和流动吧台也跟着
推了出来。
海岸边,何越、许忻言、五金批发er们已经在水里闹了起来,欢闹的笑声混着晶莹的水花
“哗啦”四溅。
郁白含和陆焕待在遮阳伞这边乘凉。
他靠在躺椅上,看前面一群憨批在浪花里掀来翻去,没忍住发出一串“咯咯咯”的笑声。
过了会儿,在浪花里翻腾的几人像是想起了他们,四下望了一眼,然后朝郁白含这边招了
招手,大声召唤:
“白含,陆哥,一起来玩啊!”
郁白含被说得心痒,扭头朝陆焕看了一眼。
陆焕朝他抬抬下巴说,“你去吧。”
郁白含问,“你不去?”
陆焕双手一揣兜,依旧端着当年那副“想要再格格不入一点”的架子,他看着水里隐隐有
开花迹象的五金批发er,“不了。”
郁白含洞悉,“行叭。”
给他们陆学长保留一点仅存的高冷颜面。
他起身朝酒店里跑去,“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
很快,郁白含就换了身T恤短裤跑回来。严谨的正装褪下,他禁锢的灵魂仿佛都被解放了出
来,撒着欢就冲了过去。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水声哗啦一响!萝卜进入战场。
几人片刻就在水里闹成一团,阳光底下莹莹发亮的水花中又多混入了一道“咯咯咯”的笑
声。
陆焕站在阳伞下,揣着兜朝那头看去。
他漆黑的眼底蕴着柔和的光,唇角很轻地扬了扬。
隔了不远,樊霖正挂了电话。
他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陆焕那头。身边几个兄弟见状问,“怎么了樊哥,工作电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