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圣父受觉醒了(126)
陆起在他下巴不时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嗓音缱绻:“阿拙,说好三个月,我不会食言。只是现在,我想亲你。”
林有拙被亲得眼里浮上了浅浅的水雾,手往上抬抓住陆起圈在他胸前的手,侧头闭上眼,和男人安静地接吻。
……
吃过饭,那10盒安全套进了抽屉。
陆起收拾好饭桌回了102,林有拙去卫生间漱口。
先前被蒸汽熏得一片模糊的镜子已经恢复,镜子里,青年脸颊白里透红,有点薄的嘴唇此时有些肿,颜色也比平时深了不少,像是上了口红。
林有拙吐了一口气,然后挤牙膏漱口。
他想,他刚才的说法其实还是不准确,不一定非要禁欲,但最好,还是禁欲。
吻了快一个小时,他最后都饿过了,晚饭只喝了一碗酱油汤……
——
洗漱完,林有拙回到卧室,先是点开比赛群,钟茵教授没有上传新的方案,其他学生也没有冒泡讨论,他就关了手机,打开电脑开始监测陆清源的动向。
今天,依然是一篇日记。
20xx年x月x日。
天气,冷中夹带着丝丝青春回忆。
今天本来打算去踩点,结果出门碰到了薛大个,老哥们了!那就下次再去踩点吧。嘿嘿,结结实实敲了老哥们一顿涮羊肉。
还一起骂了陆起两个小时。
快乐!
不过薛大个混得真惨啊,两百来块的涮羊肉都付得快哭了。
唉,遥想当年,他和我一起辍学,我还借了他1000块南下创业呢,没想到赔得底裤都没了,灰溜溜回来帮人洗车。
我寻思着,他是不是被陆起整了?
当年是他贡献了一条菜花蛇让我整陆起,以陆起那恶毒的性格,他能不报复?
我一个,薛大个一个,付易一……不对,付易不是陆起,是他的小娇妻。还不对,陆起的小娇妻和他没区别,必定还是陆起是幕后黑手!
越写越烦,老爸根本不懂,还老说叫我不要去惹陆起,是我要去惹他吗?明明是他从小就不拿我当哥!
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好,还比我高!班里小姑娘还都喜欢他……
当然,后来大家知道陆起的恐怖后,都害怕他,避开他,远离他,哈哈哈,全都来和我玩了,都讨厌他,没有人再喜欢他。
活该!
老是跳级,就该一个朋友都交不到!
哼,陆起也根本不配有朋友,连亲哥都不帮,我高中辍学没学历,找不到工作去求他,竟然说他不招童工!
靠,在古代,17岁都他爷爷的孩子满地跑了!
明明就是故意不帮我!
算了,过去了,我大度,我要谨记教官的教诲,退一步海阔天空,和平爱这个操蛋的世界。只要拿回我这四年多的青春费,以后和陆起兄弟见面不相识!
这样吧,计划提前,就在三个月后,春暖花开的季节拿钱走人,奔向美好的明天!
哦对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总感觉有个男人跟着我??
额……我和陆起完全不一样,我只喜欢女人,那个男人再敢跟着我,老子要揍得他终身不举!
再写一句总结吧,这世上就没人会喜欢陆起,肯定,绝对!
……
林有拙关了电脑。
入睡前,他想到一件事,他从未和陆起清楚表达过他的喜欢。
他们接吻,他们肌肤相亲,他却没有告诉过他,他喜欢他。
有的话,需要用语言传达给对方。
林有拙给陆起发了一条信息:“陆起,我喜欢你。”
即将发出那刻,他又停住了,指尖点着输入框,删除了喜欢,改成——
“陆起,我爱你。”
几秒后,安静的夜里回荡着渐近的上楼声。
同时林有拙的手机震了一下,收到了来自“陆阿姨”的两个字回复。
“开门。”
第92章
【092】
林有拙打开门。
楼道里的自动感应灯亮着, 橘黄色的光线算不上明亮,落进陆起深不见底的黑眸。
陆起嗓音暗哑:“阿拙,现在食言可不可以?”
林有拙想了想, 明早八点还要去卫星研究所, 他敛了敛眉,回答道:“只能用1个。”
嘭。
回答他的是疾风般关上的门。
没开灯,从窗户透进来浅浅的光。
“汪汪?”
狗窝里响起冬瓜迷糊的叫声,很快它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又安安稳稳睡觉了。
不再是晚饭时和风细雨的触碰, 这次的亲吻带着不再克制的霸道和入侵。
林有拙被陆起一路从玄关亲到床上。
后背陷进被子里,林有拙视线一下倾斜到天花板。卧室的窗帘严实拉着, 透不进半点光亮, 他看不到陆起此时的表情,只是唇上的灼热逐渐离开。
啪。
陆起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
很低的灯光, 但足够看清男人脸上的所有表情。
浓墨一般的瞳孔, 此刻染着浓郁的欲望,那只艺术品一样的手终于有了温度, 无比温柔缱绻地摩挲着林有拙的嘴角。
“阿拙。”陆起嗓音蛊惑,“我要开始了。”
雪花一样的吻轻柔落在林有拙的左眼。
随后是床头柜打开的声音,林有拙闭上眼,听到了窸窣的衣料摩擦声, 以及包装袋撕开的动静。
林有拙是怕疼的。
他掌心贴着被面,轻轻揪住了蓬松的鹅绒。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被宽大的掌心握住相扣, 熟悉的气息靠近, 轻轻吻着林有拙的耳垂:“阿拙, 睁开眼, 看着我好不好?”
眼睫轻颤,林有拙睁开了眼,斑驳陆离的光影里,他的视野里,唯有陆起。
薄薄的衣料被撩开,探进来的手握住林有拙的腰,像是带着火星,一路煽风点火。
耳后同时落下密集的吻,以及男人越来越远的声音:“阿拙,阿拙……”
林有拙眼底浮起浅浅的,生理性的水雾,他意识飘忽起来,他用力扣紧陆起的手。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剧痛席卷而来,林有拙才知道,远比他想象疼。
混沌的瞳孔疼得冒出了水色,牙齿正要用力咬住唇瓣,忽然一块东西主动靠近他嘴边。
陆起的声音很远,又很近:“咬着。”
林有拙的大脑此时混乱茫然,听到陆起的话,他下意识就张开了嘴。
陆起似乎在笑:“不要舍不得,咬重点。”
眼皮又落下温柔的细吻:“你多疼,就咬多重。”
林有拙便用力咬了下去。有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像是生锈的铁味,好像是……
林有拙无法继续思考。
他意识飘离开,看着忽明忽暗的天花板,他最后的意识只剩下一句话。
“只用1个……”
回应他的,是男人温柔的笑。
林有拙渐渐沉入了黑暗。
他觉得他仿佛飘在海上,海浪湍急又密集,他只得紧抱住怀里的浮木,然后越飘越远……
*
尽管全身和重新组装过一般,林有拙还是准时六点醒了。
身上很清爽,家居服也另换了一套。
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床头柜上,那盒零度已经空了,旁边还放有一管用了小一半的消炎止痛的药膏。
林有拙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伸手,戳了一下陆起的脸颊。
十分用力。
“嘶。”陆起皱眉低喃了一声,缓缓睁开眼,视野里是青年靠近的脸。
他又闭上眼,将青年捞进怀里抱住,哑着嗓音说:“还早,再睡会儿。”
下一秒,同样的地方又被用力戳了一次。
陆起只好睁开眼,无奈笑道:“怎么生气了?”
林有拙难得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委屈,他指着床头柜:“说好是1个,你用了1盒。”
倒不是抗拒1盒,可他记得一盒是8个,也就是……
林有拙没忍住,一拳锤向陆起的肩头:“你不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