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渣剧情里乘风破浪(171)
“这场镜湖的安排,是秦承期盼过的吧?”333问道。
“嗯,是他期盼的,但是他看不到了。”谢朝似乎是在想这些什么,他低声道:“他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机会吗?”333很想说有,其实他也有办法拿到这个权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唯独这次……是即使他用尽办法,也改不了结局的。
“我知道了。”333的沉默让谢朝明白了答案,他叹了口气:“还有百分之十,应该就是最后对于那些罪魁祸首的审判了。”
“是的。”333也这样认为。
“会是死刑吗?”谢朝忽然问道。
“情节恶劣,应该是死刑。”333拿了条毛毯给谢朝盖上,防止他着凉了,而后才道:“你说你做过和秦承一模一样的事情,那后来呢,怎么和好的?”
“因为最后……”谢朝微微仰起头,他的脖颈在灯光之下,血管在皮肉之下,十分明显,他道:“后来……”
谢朝顿了顿,他微微抿唇,没有回答333的话,手里夹着的烟明明灭灭,几乎快要烧到他的指骨了,他笑了一声,小声道:“因为一百步,我后退了一步,所以他走了一百零一步。”
333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想起梦里江耀拼命的八十七天,沉默了下来。
也许这拳击场上有比江耀更加厉害的对手,但没有比他更玩命的人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133章 重伤昏迷的豪门继承人(16) 离开,下一个世界,联系
“2090年12月7日, 京市发生了一起恶性谋杀事件,死者秦某与犯罪嫌疑人秦某系父子关系,与犯罪嫌疑人许某系母子关系, 与犯罪嫌疑人张某系亲属关系……”电视里播放着相关的新闻,谢朝靠在沙发上看着, 从333这里,他知道韩洲已经出院了,但是韩洲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许也来过了, 只是谢朝没有发现而已。
“一个星期的时间破案,警方的速度的确很快。”谢朝说道。
“秦承的母亲被逮捕的时候,还正在参加慈善晚宴。”333说道:“法网恢恢, 疏而不漏。”
外面又在下雪了,鹅毛大雪, 这个时候已经很罕见了, 不一会儿树上便堆起了不少, 谢朝倒了杯热咖啡蜷缩在沙发上,他低声道:“她有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只是被逮捕的时候叹了口气。”333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叹气, 也许是后悔自己的当时的决定,也许是觉得对不起秦承, 但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布置的不够周密:“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结局, 朝哥, 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
这些天里, 谢朝哪里都没去, 他几乎是在重复着起床, 洗漱, 吃饭,睡觉这个过程,平常不是在沙发里蜷缩着,就是靠在阳台处抽烟,,也很少说话,看得333有些心疼。
“现在的怨气值呢?”谢朝忽然问道。
“已经清零,在他们被全部逮捕的时候就清零了。”333说道。
“我以为要等最后宣判才会清零的。”谢朝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微微歪着头,靠着沙发,双腿略微蜷缩着,哑声道:“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没有了。”333应道。
这次谢朝没有直接离开,反倒是在这个世界休息了一下,就像是之前333说的那样,他的确太累了,在这个世界里休养一下也好。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关注着秦承这件事情的动向,甚至一直关注着韩洲,在这个世界里足足待了两年才离开,这两年里,他仿佛被困在了这个小小的屋子里。
而韩洲也是这样,仿佛被困住了。
秦承的事情刚刚结束的那个星期,韩洲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次,直到后来韩林来找他,他却笑着将韩林迎了进去,看得韩林既担心又害怕,可后来发现韩洲并没有什么异样,韩林才算是松了口气。
韩洲和往日一样,照常上班下班,路过超市的时候会买萝卜和排骨回去炖汤,偶尔会去学校旁边那家馆子,去看看那只叫做阿耀的金毛,时不时的去旁听一下张教授的讲座,教授也快要退休了,可性子还和以前一样,他后来才知道秦承的事情,陪着韩洲聊了一整天之后,出门前拍了拍韩洲的肩膀,深深叹了口气。
韩洲从学校出来时,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毕业生时光墙,当时做管理员的学妹也毕业了,换了一个新同学在那里,韩洲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却并未进去了。
“你真没事吧?”贺明的孩子都出生了,他有些担忧道:“你可别吓唬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韩洲笑了一声,他逗了一下贺明怀里的孩子:“你先回去吧,这天冷了,别把孩子给冻着了。”
“那行吧,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想哭就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明知道秦承死讯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的,他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韩洲,可看到韩洲这副模样,他又不忍再去揭开这个伤疤,只得道:“前段时间你嫂子说城郊那边新开了酒吧,你要是想借酒消愁,记得叫我。”
“我有什么需要借酒消愁的?”韩洲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后,便也开车离开了。
屋子里和往日一样,有些冷,桌子上摆着秦承的照片,屋子里都是他的照片,每次一回来韩洲就会把照片整理好,边边角角都用湿纸巾擦拭了一遍,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来了,直到那天,本市新闻里说天鹅要来镜湖过冬了,贺明正靠在韩洲家里看球赛,他看了这个消息之后,笑道:“喏,你要找的天鹅。”
“天鹅倒是来了,可惜秦承不在这里,再过两天就是他生日了,如果他在这里,这应该可以做他二十四岁生日礼物。”韩洲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不过应该可以做一个天鹅的陶瓷制品。”
“他……”贺母本想接一口,忽然呛了一下:“你刚刚说谁?谁二十四岁?”
“秦承。”韩洲挑起眉梢:“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太惊悚了。
“你……你……你说要给秦承送二十四岁生日礼物?”韩洲怎么想都不太对劲:“韩洲……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了?”韩洲见他的反应,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秦承……不是已经……”贺明这才发觉韩洲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要乱说,你听谁造谣的?”韩洲脸色沉了下来:“谁在乱说话?”
“……”眼看韩洲是真的生气了,贺明犹豫着道:“那好,那我问你,你准备给秦承过的是几岁生日?”
“二十四岁。”韩洲有些不耐烦了,显然之前贺明那句话让他非常恼火。
“你几岁?你二十六岁,你和秦承是同岁的,你二十六岁,他也应该是二十六岁,怎么想也不是二十四岁啊……韩洲,你仔细想想,秦承真的……这两年,这两年,他真的在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明都觉得脊背发寒,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竖起来的寒毛,而后道:“你搞清楚点,他的确是二十四岁,但是两年前他是二十四岁,两年后他还是二十四岁,你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吗?”
韩洲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贺明。
“韩洲,你怎么了?你别犯糊涂啊,两年前,他两年前就死了,你还去扫墓过的。”想到这里,贺明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我他妈提什么天鹅……艹,我这嘴欠的毛病。”
“贺明,你说其他的事情,我都能不当回事,但是唯独这一件事情。”韩洲深吸了一口气,冷下了脸,一字一句道:“你不能这么诅咒他。”
“我诅咒他?我……我他妈……”贺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死死盯着韩洲,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在演戏的证明,可是让他泄气的是,他从韩洲的脸上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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