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86)
“这些,都当真如你所言?”
面对怀西王的疑问,索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绝无虚言。”
从大元带来的种子已经按照要求种下,怀西王派了专人负责。
令索拉没想到的是,他从大元带回来的腌黄瓜和西红柿酱赢得了王室的喜爱。
一度成为王宫最受欢迎的吃食,他这次带来的量那么几车,差点不够王室里的诸位抢的,更别提分出去些让卫兵们尝尝了。
最后还是怀西王看在他们通商队一路走来不容易,才给了他们通商队每人两瓶。
…
齐思明赶了不少时日的路,终于到了景阳。
他直接去了李仁德所在的医馆,李仁德见到人时,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真的没想到,齐思明真的来了景阳。
大致收拾一番后,齐思明就按耐不住,一个劲的催着李仁德,“你快别磨蹭了,早些领着我去见一见那县令大人!”
李仁德被催的不行,赶忙领着人去了衙门。
赵柯然知道了那位评价极高的疡医齐思明来了衙门里见他,也是激动的不行。
交谈一番后,齐思明更加坚定了留在景阳研究疡医之术的想法。
赵柯然也拿出了一个木盒。
里面装着一套手术用具。
这是他让许文武在凤阳找了最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
珍宝阁珍品无数,每一个都是凤阳都城里的世家大族们争相购买的。
只要许文武要,皇城内工部的能工巧匠,都能任他挑选。
赵柯然为齐思明讲解具体用法,齐思明伸出手缓缓的摸着,爱不释手。
“齐大夫,这是麻沸散的配方。若是在手术时将其洒在伤口,伤者便会察觉不出痛感。待药效失了后,就能恢复正常。”赵柯然将一张纸递给齐思明,“具体用量根据伤者伤情,齐大夫需自己估量。”
齐思明不可置信的看着配方,他指尖微微抖动,指着方子问道:“这也是大人你想到的?”
赵柯然连连摆手,“不是。”
他想了想后说:“这是一位叫华佗的神医留下的,只是神医仙逝,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方子。”
齐思明叹了口气,他本很想与华神医见一见。
“这麻沸散,老夫定会好好的用。”
青玉关的烽火狼烟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枕戈待旦的兵将们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郭参站在城墙上,喊道:“北丹人来偷袭了!让后方快些准备!”
燃着火的箭矢如流星雨一般砸向了城墙。
北丹应是知道了大元与西边的部族通商了,此番攻击较之从前猛烈了许多。
下方北丹兵不要命似的攻城,若不是前些日子用水泥修缮好了城墙,按着此番攻击的力度,这城怕是已经被毁了。
登云梯一架一架的架起,站在城上的大元兵将也将一桶桶烧热的金汁浇灌下去。
撕心裂肺的痛吼声不绝于耳。
“援军还没来?”
“回将军,还没。”
北丹的人海战术起效了,越来越多的北丹兵将爬上了城墙,郭参一刀砍死一个敌兵后,沉着脸问着不远处的传令兵,“赵公明这狗东西在玩什么把戏?这么长时间,爷爷我就算爬也爬到了!”
说话间,又有一波敌兵爬了上来。
郭参只好提刀上前,“再去看!”
刀光剑影,兵戎相交。狭窄的城道上尸体堆成了小山,地面被血水掩盖。
一脚踩上去,似能浸透了大元兵将们布鞋的鞋面。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夜,终于在天光微亮,大元兵将精疲力竭之时援军到了。
守在城上的郭参早已体力透支,当知道了赵公明带着人来了后,直直的摔进了尸堆之中。
北丹看见了大元来了援军,立即鸣金收兵。
赵公明见状也不再追,让人收拾了尸体后,关上城门。
郭参被将士从尸堆里找了出来,移动中伤口撕裂剧烈的疼痛让郭参睁开了眼。
他哑着声音问:“赵公明带人去追击了吗?”
随身的兵将回道:“没有,将军说穷寇莫追。”
郭参闻言,气的想要把赵公明揪过来捶两拳。但身体动不了,只能恶狠狠的骂一句,“尽放他娘的狗屁!”
主帅帐内。
霍遇风问着帐内的传令兵,“此番战役,我军受损如何?”
“回禀元帅。”传令兵顿了顿后,额角冒着冷汗,回道:“经统计,重伤者人数比之前的战役多上三成。亡者数量也多了一成…”
传令兵说完,霍遇风叹了口气,吩咐道:“让军中所有会包扎治疗的兵将全数前去前方参与救治。”
想了想后,又对另一个兵将说:“去找许将军,让他去景阳城内寻赵县令,让其帮着说服些医者前来,务必要让重伤者存活率提高。”
“是。”
第59章 去前线
县衙书房。
封竹手里拿着折扇扇风, 他盯着赵柯然瞧了半晌,随后将折扇对着赵柯然的方向,卖力的扇着。
微风轻起, 拂起了赵柯然鬓角的碎发。
“然弟, 你说的可当真?”
封竹的哥哥封青用了那摊晒法制盐后, 出盐量与往日那简直是天地之别。
经过封青这么一试水, 彻底让人知道了摊晒法之妙。如今的大元只要是海盐, 湖盐全都弃蒸煮法改用摊晒法制盐了。
可这盐量高到了一定程度,内销就销不了了。
如今景阳边关的商屯户们根本就不要盐, 好在之前的流民们安定在了景阳, 及时实施了民屯。
不然这会子军中还得再想粮食问题。
“当然是真。如今咱们大元盐产高,不代表外面也一样。那时怀西使者可与我说了,他们怀西百姓, 吃的还是泥盐。许家产的盐供军中与整个景安府使用差不多够了, 但除此以外, 要说再与怀西通商…”
赵柯然摸了摸下巴,眨了眨眼说:“那盐湖也不是很大,怕是不够。”
封竹将扇子转了个方向, 给自己扇了个痛快,他心情很好, 笑道:“大哥前些日子还与我说这盐都快堆化了, 他从来没为盐多而愁过哈哈哈哈。既然怀西缺盐,那我这就去与兄长说一说, 让他写个折子上去,想来这盐就不愁卖了。”
赵柯然见封竹不给自己扇风了,慢悠悠的说道:“封兄,近日我在印刷坊验工。无意看见一本书册, 有几个词说的很是有道理。”
封竹上了勾,忙问道:“什么词?让哥哥我也听个理?”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赵柯然看着封竹的扇子,一锤定音,“过河拆桥。”
惹得封竹捧腹大笑,差点直不起腰来,他缓了缓后,凑上前去,继续给赵柯然扇风,“怎么样,这会子可不算是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过河拆桥了吧?”
赵柯然挑了挑眉,表示可以。
封竹倒是觉得新奇,他总觉得每次见赵柯然,对方都会给他展示之前不曾见过的一面,有趣的很,“倒是不知道你如此记仇,拐着弯来连损我这么几句。”
“陛下若是同意用盐与怀西通商,江南那边闹事的盐商后面估计也能消停不少。”赵柯然装傻,不想多言,连转移了话题。
封竹见说起了正事,也跟着说道:“那些个商贩,之前卖的盐那哪能说是盐。卖着是比盐运司便宜,可里面都掺了土去骗钱。
那时候没多少盐,盐运司也管不着他们,更何况,有这些人,也确实让吃不起盐的能沾口闲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算相安无事。
这会子盐运司价低了,哪个脑子不好的再能去买他们的亏心盐?他们还有脸闹?”
说到激动之处,封竹合起扇子就朝着桌上狠狠一拍,“盐运司虽不是什么公堂衙门,但那也是朝廷命官呆的地方。要不是我兄长惯爱做菩萨,这些个商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知道进了几遍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