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业务不熟(21)
脸色无声无息地冷下来,手指遮住了连接场馆的麦克风,对耳机另一侧地简而扼要地命令。
“三楼,拦下他们。”
整栋建筑另一面,待命在各处,腰上尽数配置着金属套的黑衣者们很快训练有素地沿着楼梯开始搜寻。
脚步声整齐而极具威慑力。
……
第18章 现代商战纨绔 怎么暖和起来
……
少年感觉到随着渐渐放大的脚步声,近距离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握着他手腕的年轻男人神情看上去很冷静,脚步仍然是安静而快速的。
到转角处,他迅速地带着少年侧过身,直到一列黑衣者步履匆匆地擦肩而过,朝直前的方向搜索过去。
少年渐大的心跳“咚咚、咚咚”地鼓噪着耳膜,似乎只差一点的境况让他觉得太过紧绷。
年轻男人对这复杂多变的地形有一定程度的熟悉,不然无法解释他是如何到达关着少年玻璃包厢的。
可是这种险之又险的避开并没有持续很久。
整栋建筑都遍布着装束齐整的黑衣者的人手,逐渐缩小的搜查范围,通过对讲机互相联系。
——到没有视觉死角的四面被围堵只是时间问题。
少年从下楼到半程间,就隐约猜测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被迫停下时,也没有露出惊慌的神情。
训练有素的黑衣者腰间的金属套并不是空的,微微的突起象征着里面确然装着实物。
这在华国管-制的状况下是很难达到的配置,无论如何,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并没有再次脱离的机会。
“已经将两人拦截,时先生。”
制服有些微差别,领头模样的黑衣男人对话筒另一边的人汇报道。
“把人带去我说过的地方。”
那边传来的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
冷淡的年轻男人牵着他的手腕,两人被前后牢牢看管着,拘进了一间密闭的隔间内。
并不算狭窄,甚至称得上宽敞,只是光线非常黯,似可能的境遇。
另一侧的门打开,铂金色发的俊美男人施施然走进来。
他的神情并没有刚刚高台上一瞬间那样冰冷,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一如往常他的狂热追随者们印象中的那样。
俊美男人的唇色比一般人红,像染着玫瑰的深红——
在这晦黯的光线中更加显眼,或者说,更妖异了。
“我以为你收到过教训了。”俊美男人修长的眉挑了挑眉,道。
“年轻,过分清白,轻率,野心勃勃。”
略低的声线像是总结一般,轻佻而一击中的地评价着。
“这么多的矛盾,注定了你现在没机会达成的高度。”
他随意地扔了一份文件在冷俊男人的手上。
是一份合同。
“我希望你不至于以为前段时间的‘礼物’是随便粉饰修补就可以抹消的小毛病。”
俊美男人仍旧在笑着,只是那笑虽然伪作,却并不会使人觉得他虚张声势,只能读出他过分从容的笃定。
容斐虚握着的拳紧了紧。
这个人说得没有错。
他没有足够正确地筛选合资者,所以面对这种恶意的搅乱没有丝毫的反应能力。
和陆承明中止了合作,本身他要维持容氏这近末的强弩都耗费了太多精力。
——可是仍然不够。
这绷紧了线将折断的风筝,这满覆的班船。
想要拥有少年,他仍然距离太远。
…
——容斐松开了牵着少年手腕的手。
但却也没有拿起那份合同。
他离开了。
铂金色发的俊美男人似乎对于纸质文件被拒绝有一丝惊讶,不过也仅有一丝。
男人唇角带笑地看着容斐从门口离去,并未抬手令人阻拦。
那双墨绿色的,蛊惑的,蛇一样的瞳孔慢慢地,带着邪恶笑意地锁住了少年。
“那么……我的小狐狸。”
“是时候跟我回去了。”
少年纤细的背脊无意识地战栗了一下。
他想后退,可是他明明知道后面没有退路,只会被眼前的人重新俯身下来,强迫他献祭般地仰起脖颈——
……
少年被带回宅邸,禁着四肢抱回从未踏足过的主人卧室,摔在过分华饰的大床中央时,脑中闪过一瞬他会被做什么的预想。
时麟将少年的手臂束在上方,深邃的墨绿色瞳孔幽暗,看着少年扑簌簌抖动着的睫羽。
铂金色发的俊美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下方的人察觉到他似乎有些生气。
他是该生气的。
容斐确实是时麟有意放进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小狐狸会点头得那么迅速,几乎算得上毫不犹豫。
——太不乖了。
明明圈养了那么久,却只想着逃走,即使明知道毫无希望。
他是绝不可能放走小狐狸的。
小狐狸永远都会属于他。
他已经没有耐心慢慢调-教了。
他要叫这只小狐狸疼,让他哭,给他戴上锁链和项圈,让他被禁在怀中只能喊他教导的名字求饶,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刻痕,连灵魂都必须被他的名字所标记。
少年身上的衬衣被粗暴地拉下,纽扣被崩开。
少年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烫得让他心惊的触碰,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想,他对这个人之前含着莫名暖意的触碰,其实是不反感的,或许同时是需要的。
但是他现在知道,这种不正常的,异常的热度,侵-略性。
这个人要强迫他,侵-占他,将他捣碎再拼合。
给他戴上项圈,让他不会说,只会哀求,只会雌伏,最好还要哭得好听。
“今天你要学会正确的称谓。”
“我的小狐狸,我会好好教你的。”
给过说“哥哥”的机会,可是果然他喜欢更直接的叫法。
铂金色发的男人指腹摩挲过少年的侧颊,给人一闪而逝温柔体贴的错觉。
但是少年雪白的窄腰上已经印着深红得触目的指痕。
让他疼,是想听他哭的。
少年想。
但是他不喜欢,也没兴趣玩这种恶劣的游戏,他想离开,哪里都可以。
少年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从那燃烧着的无望的桎梏中翻滚下床。
他没有停留地站起,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落地的阳台窗,一步踏了出去。
他听着风迅速地从耳边拂过,然后手腕被死死地握住了。
悬吊在空中的少年仰头,看见那双墨绿色的,蛊惑的类蛇的眼中的血丝。
——真可怕,爱着这个人的追随者们不觉得他像蛇吗?
少年这么想着,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撑住,双手拉起,硬生生地从窗台重新提了上去。
他看到铂金色发的男人因为过度用力,剧烈地喘息。
垂首在他光裸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到印出血痕的牙印。
在少年觉得男人似乎要咬死自己的时候,男人松了口。
往后,少年被装了一对含定位装置的脚环。
不过其实没什么意义。
少年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再出去走动。
不到餐桌前没有食物吃,就不吃。
之后被男人强行用喂食器灌进嘴里,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后来放进门内的食物有时吃一两口。
几天后,早晨时,铂金色发的男人放轻了脚步,走到少年安睡的床前,伸手想触碰他脸颊。
被退开了很远,脑袋埋进臂间,全然抗拒的反应。
男人似乎愣了一秒后冷笑了声,但也没有更近一步。
之后便不再在早晨进少年的房间了。
少年有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冷,但并没有特殊的反应。
每天照常起床,没有意义地走动,然后缩在被子里看一会儿电视。
当他发现缩在被子里,也冷得发颤的时候,只是闭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看到铂金色发的男人正要私人医生给他诊断,可是医生在检查后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这近冰冷的,夺走一切温度的病灶由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