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神结仇后(274)
作者:浮白曲
时间:2021-03-04 10:17
标签:快穿 甜文 爽文 强强
容与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楚琢被看得不自在。他知道这话乍然说出来很唐突,背上作画什么的,怎么听都是耍流氓。
但他是真的想遮去容与背上那个印记。就算容与自己看不见,那也是一道挥之不去的伤。他每看一次,就刺目一回,心疼一分。
楚琢在容与敏锐的注视下干巴巴地解释:“孤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
容与利索地脱掉衣服:“谁不愿意啊?画吧。”
楚琢:“就先不画……嗯?等等,不用全脱!”
容与不解:“我又没脱裤子。”
“上衣也不用全脱,当心着凉。”楚琢谨慎道,“褪一半就可以,要画的是肩膀和后背上半部分。”
容与将快脱落的衣裳拉回到臂弯,只露出一半白皙的后背:“这样?”
楚琢颔首:“对。就这样,趴到榻上。”
容与伏在美人榻上,青丝被一根红发带松松束着,垂在胸前,衣衫半褪的模样反而比一丝不挂更具诱惑力。
给人沐浴擦身过无数回,抱着人睡了几个月,单方面帮助过几回合,楚琢的定力已经今非昔比。
至少他还能拿得稳画笔。
……此事有待存疑。望着微微颤抖的笔尖,楚琢觉得他可能和容与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容与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知道笔尖迟迟没有落下来,闭着眼催促道:“快点儿,这样很冷的。”
楚琢嘴上道:“知道了。”目光落在那个印记上,寻找落笔点。
容与问:“你要画什么?”
楚琢道:“你猜。”
容与:“我猜是红莲。”
楚琢这时已落下第一笔——正是勾勒出一个红莲花瓣的形状。
“你怎么次次一猜就准?”楚琢稀奇道。
容与道:“这有什么难猜,送的衣裳都要绣红莲,你对红莲是有什么执念?”
楚琢说:“小莲花,你不就是我的执念?”
你不就是我的执念。
“我有,执念未消。”千年后那鬼王曾一字一句道,“要等到一人,与他成亲。重逢之日,便是我,重见天日之时。”
那执念是几时有的?过去,将来,还是现在?
“说起来,那金缕衣你难道不喜欢?”楚琢终于是斗胆问了句,“若是不喜欢,也不用勉强自己穿,拆了重做一件就是。”
“嗯?挺好的,没有不喜欢。”
“可孤瞧你看着不太高兴。”
“我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分明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专心画你的去,你这笔弄得我痒死了……”容与抱怨着。
“那没办法,你可得忍着点。”楚琢道。
“嗯……”痒意自脊背蔓延开,容与轻哼着,听得楚琢也不能再淡定,执笔的手一度颤抖。
“……只是画个画,小莲花,没必要发出这种让人误会的声音,你这是在考验我。”
容与凉凉道:“那没办法,你可得忍着点。”
楚琢:“……”
未免也太记仇。
第76章 祸水11 祸国妖妃vs嗜血暴君
清冷月光透过窗棂,静谧长夜烛火闪烁。衣衫半褪的红衣美人阖眼趴在榻上,任由沾了朱红的笔尖在他背后勾勒作画。
楚琢执笔凝神描绘,一朵放肆艳烈的红莲在他笔下徐徐绽放,盛开在白皙的肌肤上,极具视觉冲击力。
容与起先还故意出些声音作弄他,画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只余下两人的呼吸。
蜡烛烧短了一截,楚琢收笔,望着容与背上成形的红莲,彻底看不出原本的印记。
大功告成。
见容与已经入眠,楚琢默默将衣裳给他拉好,悄无声息地把人抱到床上。
沙漏慢慢落下最后的细沙。
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楚琢望着容与的睡颜,在心中无声道。
他眉目温柔,眼底却并不快乐。
楚琢对容与所做所为一举一动,无不彰显他是何等宠他爱他。但他从未对容与直言一句爱他,也没问过容与心意是如何待他。
他生来有心疾,太医曾断言,活不过而立之数。
他已经二十六岁,过了年便是二十七岁,只剩下三年。
将死之人,怎配招惹这朵小莲花。身殒之后,又该怎么保护被群臣口诛笔伐的他。
招惹他不愿,放弃他不甘,只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现状。
“小莲花。”楚琢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孤向来知分寸懂进退,为何一见了你,便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睡梦中的容与自是听不见他这番话,只觉得脸上被摸得很痒,发出低低的呓语。
楚琢便立刻缩回手。
他静了半晌,又躺下身,强硬地把青年揽到怀里。
楚琢眼神坚定下来。
“三年便三年,孤想自私一回,望你莫怪。怪了也无妨,反正……”楚琢低语,“孤活着一日,就不会对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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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免朝三日,楚琢难得有一日能抱着人睡到天光大亮。翌日容与醒在他怀里,还颇为惊讶:“你是下朝回来,又陪我睡了个回笼觉?”
楚琢轻笑道:“今日不上朝。”
“哦。”容与这才想起已经是新年了,顺口说了句,“新年好。”
一句普普通通的祝福,硬是听得楚琢心里淌了蜜似的甜。
“昨晚我睡着了。”容与问,“莲花画好了吗?”
楚琢说:“画好了。”
“那我可得看看,不能在我身上画太丑。”容与从被窝里坐起来,解开系带将上衣稍稍褪下一些,扭头去看自己的后背,看到一片如血鲜红。
具体的莲花形状,他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
他这一解,胸前再无遮挡,楚琢脑袋一热,扯过被子将人严严实实裹好:“你这人,别一言不合就脱衣裳。”
大早上的,简直是明晃晃勾引他。
“你干嘛呢?我都还没看清。”容与不满地转回头。
“自己看自己后背,怎么看得清?放心吧,不丑,给你画的莲花是最好看的。”楚琢撇过头,“把衣服穿上。”
容与盯着他:“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楚琢:“你没穿衣服。”
容与:“装什么装,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给我沐浴的不是你?给我上药的不是你?给我帮忙的不是你?”
“……是我。”楚琢被这三连问搞得哑口无言,他又不好意思直说正因如此,他每回都忍得很辛苦。尤其现在是早上,男人早晨本就血气方刚的,再被心上人一撩拨,这也太痛苦了。
“这就是了。都是男人,你还在乎这个?”容与嘲笑道,“往日军营里士兵个个光着膀,难不成你也要回避?跟个姑娘似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楚琢按住了,人被压在枕头上,直直望着楚琢。
“跟姑娘似的?”楚琢似是气笑了,“孤真是白心疼你了。”
要不是怕这朵娇弱的小莲花身子骨受不住,他至于这么忍耐。
容与还在作死:“难道不是么?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我看你就是姑娘。我说的有道理么楚姑娘?”
楚琢按着他,居高临下道:“你病愈了是吧?瞧这样子挺生龙活虎的。”还牙尖嘴利,惯会对着他张牙舞爪。
容与不服输地望着他:“怎么?你还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