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53)
赵宇峰啧声,“跟你开玩笑呢。”
许净洲依旧笑不出来,低着头。
“就是那家,我去帮你买,”赵宇峰拍了下他肩膀,试图缓解刚才的尴尬,“你要还是觉得我冒犯,就骂我两句,怎么样?”
许净洲蹙眉,“不至于。”
卖糖葫芦的在街头。
赵宇峰跑过去,一个味买了两串,分开装。买完后又跑着回来,塞一袋给他,“都尝尝吧,吃不完的话回去带给青哥。”
许净洲接过来,没拆装。
“啧,这么小气。”赵宇峰看出他还在生气,打趣:“要是小洲哥哥知道你这么小气,肯定会好好教育你。怎么随随便便就生气。”
他这么说,许净洲才笑起来。
糖葫芦放久了会化。赵宇峰从里面挑了根山楂的,递给他。
卖糖葫芦的小贩心里高兴,看见两人路过时还主动打招呼,盯着他们走远后方才收心,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可真甜蜜。
再一抬头时,发现面前多了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五官锋利,长得很好,但脸色冷得像霜,一看就是不好亲近的人。
他客气道:“先生,要买糖葫芦吗?”
魏准跟在后面一路,
手里的花早被风刮得不成样,他也没丢,从地铁站打车跟到这里,远远看到男人把自己的围巾裹到许净洲脖颈间,
看到许净洲笑得甜蜜,接过男人手里一大袋的零食。
似乎还听到一声哥哥。
他张了张口,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苦涩嗓音发出来,问:“他买了多少?”
小贩一脸懵逼,“啊?”
“就是刚才,那,”魏准形容不出,红着眼抬眸,“那对情侣。”
“哦他们啊,”小贩心领神会,笑了笑,“他们买不少呢,一种糖葫芦买了两串,算起来买了二十多串吧。”他玩笑道:“那先生也真不怕爱人甜掉牙。”
魏准深吸口气,觉出呼吸在颤。
他低下头,看眼车里剩下的、颜色缤纷的糖,说:“我都要了。”
小贩:“……都?都要?”
“嗯。”魏准取出手机,“多少钱?你包起来吧。”
·
下午四点。
助理坐在办公室,总觉得心里发慌。
这段时间魏总不知道在忙什么,居然也不忙工作了,从前拼了命似的做企业做生意,这两天反而闲散下来,还总是发呆。
今天更干脆,索性不来上班了。
连着一周没加班,助理总觉得公司要凉,她饭碗不保。
即使会计已经给她打了定心针,她还是觉得不加班浑身不舒服。可能是被虐惨了。
刚这么想,就听到身后的自动门滴一声。
助理忙不迭扭头,看见来人,“魏总。”
魏总今天的状态很奇怪。穿一身西装,拿着束花,手里还拎着几大兜的……
冰糖葫芦?
“去,”魏准把手里袋子丢给她,“把这些分了。”
助理哦了一声,连忙去做。
魏准坐回办公桌,连沾上雪的外套都没顾上脱,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继续和电话那边人的通话:“查出来了?”
“魏总,查是查出来了,但那个账号背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私生粉,据说前段时间围过周鲸,后来被送警察局了。”电话
那边的人跟他解释:“就算把这事放出去,也并不能说明这事是周鲸做的,更不能帮许先生澄清。”
魏准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要不您站出来?说许先生是您男朋友?再说一下你们两位有多恩爱,谣言肯定不攻自破,”对方提建议:“最起码许先生可以暂时脱离危机。”
音孔里沉默良久。
魏准似是在调整呼吸,回答:“他不是。”说完后又想到什么,苦笑着补充:“如果我这么说,他会生气。”
“啊……”那人觉得尴尬,“抱歉,我以为……”
魏准没再难为他,挂断电话。
窗台上的蓝风铃被送回了家。
助理以为他喜欢这花,就又去花店买了好多,窗台放一束,书桌角放一束。这花长得小巧,深蓝晶透的颜色跟那人的脾性正好呼应,
看着干净纯粹,实际内里酿着什么心思,谁也看不透。
没人跟他科普过花语,许净洲是第一个,
他一直都觉得许净洲那是在拐弯抹角跟他表白。结果今天这人就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不看他一眼,也不看他手里的花一眼。
助理分完糖葫芦,硬着头皮回来,敲门。
“魏总,”她提醒道:“今晚有个会议,是谈咱们公司和魏家名下的两家企业的合作,但有两位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到场,所以改成了视频会议。”
魏准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她。
助理被他盯得心慌,“因为会议后面会接产品宣传,所以其他老板的意思是搞成直播形式,您看您能不能接受,不能的话,”
魏准打断她的话:“可以。”
助理有些意外,毕竟这位平时一贯不喜欢抛头露面。
“我出去一趟。”魏准紧接着说。
助理一愣,“可是,”
她话没说完。
魏准已经拎着西装外套走出去,格外着急似的。
·
魏家。
刚用完晚饭,杨贞抱着毛线团在学织围巾。最近那些富家太太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攀比谁的手巧。
“小鲸啊,”她织着围巾,跟身边人闲聊:“你说你怎么就看上魏准了,找我们家大少爷不好吗?魏家企业以后都落他手里。”
周鲸摇头,“魏大哥应该喜欢女生吧。”
“那说不准,”杨贞压低声音:“我前段时间还见他往酒店里带男人呢。”这么说来,她恍然道:“也是,他这个人太花了。”
周鲸低下头,默不作声。
他还在想前几天许净洲的事。听说那天许净洲来了,魏准紧跟着过来接人,都进了魏家的门,也没说过来看一眼。
正想着,突然听到前门的林阿姨喊:“魏二少,您怎么过来了?”
他倏的抬起头,循声去看。
男人从雪里走出,肩头落满雪。
进屋以后,眼睫和发梢也都落满雪。魏准换了鞋,也没去看客厅里坐着的两人,径直往书房走,一路走一路取出手机。
他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
周鲸一路跑过来,跑时都在喘,“阿准,”他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眨了好几下,方才闷着鼻音问:“你吃饭了吗?”
“没,”魏准说:“但我不吃,问点事就走。”
周鲸立即点头,“你问,什么事?”
肯定是林姨的主意起了作用。
魏准这样一个警惕的人,视公司为命,不可能因为一个许净洲承担风险。现在许净洲被曝出脚踩两只船,就很有可能会牵扯出他魏准。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魏准也不会拿自己的公司冒风险。
所以阿准现在是回心转意了?
魏准低着头,没看他,“许净洲那事是你干的?”
周鲸的心瞬时间凉了大截。
“你怎么跟小鲸说话呢?他是你弟弟,你做哥哥的怎么随便凶他?”杨贞抱着毛线从后面跟过来,没好气:“是我干的,怎么了?”
魏准冷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许净洲身份不配,我只知道这个。”杨贞也不好说太难听的话,“他跟那个赵宇峰不清不楚,这总是真的吧?”
魏准面无表情:“周鲸一个月跟五个男男女女暧昧不清,你怎么不说他脏?”
杨贞辩解:“小鲸是演戏需要。”
魏准:“许净洲也是。”
周鲸眼圈已经红了,嘴里吐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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