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这手分不掉了(125)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曲乐沅垂着眼看了一会面前被子上的图案,然后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宁越给他换了一副手铐,手铐上面有漆皮的细小绒毛,戴着没有绳子那么难受了。
手腕上两圈深颜色的红痕,哪怕手铐是漆皮的,碰到了还是会疼。
他醒了也没有说话,坐在床上一直没动,抬头又看了一眼房间,隐约能够看到对面柜子上的黑色摄像头,正在监视着他。
脚上也被铐住,但是并不是没法下床,曲乐沅两只手费力的掀开了被子,金属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光脚踩在了地板上。
宁越还是没有给他穿裤子,他光着腿,脚底冰凉,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房门的位置,两只手并在一起,尝试去拧开门。
门露出来一条小缝,外面被一条粗长的链子拴住了,他用力向后拽了拽,锁链碰撞在一起叮当叮当响,有些许外面的光投进来,落在木制地板上成了一条明线。
曲乐沅在门后面站了一会,没有办法打开门,他又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什么尖锐坚硬能用的东西都找不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空桌子。
不知道下床走了多久,这房子的隔音也很一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就立刻又上床了。
曲乐沅闭眼装睡,外面的光映在眼皮上,宁越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就别装了。”
宁越手里还端着饭,蛋炒饭和白粥,他放到了一边,过去掀开了曲乐沅的被子。
床上的少年两只手还揪着被子,睁开了眼睛看他一眼,慢吞吞地向后挪,明显的抗拒他。
少年两条腿又白又直,察觉到他的目光,又向后缩了缩。
“你能跑到哪去?”
宁越直接上前,把曲乐沅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曲乐沅在他怀里反抗,挣扎的时候手铐连接的地方擦过了他的脸,上面有凸出的金属,他脸上瞬间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鲜红的血滴在了被子上,宁越脸上被划出来一条口子,那张艳丽的脸阴暗不明。
曲乐沅对上宁越的眼神,顿时又不敢挣扎了,他在宁越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被宁越抱着放在了床边。
伤口还在流血,宁越抱完他就出去了,很快又回来,脸上多了一块纱布。
饭又是宁越喂他吃的,曲乐沅在床边吃完了饭,宁越给他擦了擦嘴。
“一会我们去画画,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带你摆脱陆谌,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宁越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你不是喜欢去海边的城市吗?我带你过去。”
“只要你听话,只做我一个人的香香,我们可以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我送你回去,每天给你买冰淇淋,带你去很多地方……”
“要是不听话……我就毁了你。”
宁越微微勾了勾唇,察觉到怀里的人又有些发抖,垂眸温声道,“别害怕我,我舍不得毁了你的。”
他的话有真有假,不过他也不在意少年能不能听出来哪句是真的。
曲乐沅手上还戴着手铐,他在宁越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被宁越抱着出门,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默默地把关键性的标志物记了下来。
窗户外面是一颗老槐树,别墅看起来很旧了,附近都没有什么住户,槐树底下还有秋千。这处别墅是尖顶的,顶上有天窗。
“别看了,一天之内,陆谌是找不到这里的。”
曲乐沅收回了视线,他没有回复宁越。
他被抱着去了另一间房间,里面是一间画室,宁越把他放在床上,窗帘被拉上,房间的光线很暗。
看样子是要画画。
宁越坐在画板前,对他道,“香香不用紧张,你只要坐在那里就好,我很快就会画完的。”
空气中传来沙沙的铅笔摩擦画纸的声音,曲乐沅垂着眼坐在床边,眼珠瞥向角落里的铅笔刀上,思考着怎么能拿到那把铅笔刀。
他在脑海里想着,拿到之后,先把宁越捅了,然后再趁机跑出去。
沙沙的声音响了很久,曲乐沅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坐在床边,后背的伤口还有些疼,他只要动作大一点,伤口就会重新裂开。
“香香,再忍忍,就要画好了,一会画好了拿给你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宁越嗓音有些哑,带着异样的情绪。
几分钟之后,宁越放下了铅笔,画板上的画被拿下来,画纸送到了曲乐沅面前。
宁越凑过来揉了揉他的发顶,“香香看看。”
曲乐沅扫了一眼过去,视线微微停顿。
画纸上的他也是在床边,但是并不是低着头的,而是整张脸被迫仰起来,嘴唇张着像是在吃什么,表情看起来痛苦又欢愉,眼里是一汪被撞破的水色,身上也没有画衣服。
里面的他两腿跪着,手指拽着床单用力到泛白,正在遭受什么不言而喻。
曲乐沅脸色苍白,手铐还在戴着,他把面前的画纸直接撕了。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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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曲乐沅脸色苍白,把那幅画撕碎,他撕的时候手腕碰到了手铐,淤青处传来疼痛,指尖有一些发抖。
白色的纸屑散落在地上,宁越就在旁边看着他,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
“不喜欢?”
曲乐沅看着宁越没有说话,他想说不喜欢,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要继续顶撞宁越,不然宁越还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
他低着头不回应,头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好一会,他双手放在腿上,因为撕的时候太用力,指甲划在了手背上,划出来了血痕。
“不喜欢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撕画。”
宁越嗓音很轻,把地上掉落的纸张全部捡起来,认认真真的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捡完之后,宁越就又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他回了原来的房间,他不敢怎么挣扎了,一路被抱了回去,宁越把他放回了床边。
宁越又下楼去拿纱布和碘伏,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锁门,进来的时候锁链哗啦哗啦的响,打开门又合上,到了他面前帮他处理伤口。
“一会我帮你洗澡,你不要乱动,我们很快就能洗完。”
宁越用棉签给他手背上的伤痕擦了擦,然后裹上了纱布,裹纱布的时候他有点怕疼,指尖缩了缩,宁越就过来帮他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这还是以前香香告诉我的。”
宁越一边说着,一边帮他继续包扎,“之前我被篮球场的球砸中,手背上受了很严重的擦伤,那时候还是香香带我去的医务室……”
“在舞蹈排练室里我手上的伤口裂开,也是香香带我去的。”
曲乐沅没有说话,看着宁越给他手上扎了蝴蝶结,他对宁越说的事,很多都有记忆,但是细节大部分都记不太清了。
毕竟不是很重要,他从来没有反复的回忆过。
宁越却记得很清楚。
宁越抱着他去了里面的浴室,里面放着一面大镜子,他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因为头发长了,低下头的时候会遮住眼睛。
头发下的一双眼睛也是怯怯的,背后刻着结痂的“宁越”两个大字,仿佛他成了宁越的所有物一般。
宁越调了温水,在盆里放满了,趁着放水的功夫,把手铐解了,然后脱了他的衣服,拧干净毛巾,一点点的帮他擦身体。
他身上很多处伤,现在都不能见水,只能用热毛巾擦。
宁越用了两个盆装水,一盆给他擦上身,另一盆给他擦下.身。他完全都不挣扎,任宁越帮他擦干净身体,然后换上了宁越的衣服,被抱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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