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妾为攻(42)
然而,赵县令却陷入了为难之中,因为黄管事一直不肯承认放火烧仓库的事情,反而一口咬定请他喝酒的钱管事不怀好意,肯定是钱管事放的火。理由也有,前段时间被送到牢房里关着的钱厨娘,就是这个钱管事的亲戚。
不但动手条件,连动机都有了,衙门自然要过来拿人问话。为表尊重,衙役还亲自过来告之洛长富一声。
听衙役说完,洛长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官爷需要,那就一并带去审审吧。”
于是既钱管事以后,洛家第二个管事也进了监狱。
虽然觉得事情自己没责任,但是除了常年在外联系买卖的叶管事,其他几个管事都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且,这次损失了那么多货物,这些东西该怎么填,光是想想都能让人急掉一堆头发。
在外面议论纷纷焦头烂额的时候,洛家宅院内的气氛却很轻松。父子俩一左一右的在那里喝茶,洛长富还啧了啧嘴,“好茶啊…可惜其它的都被火烧没了。”
周氏白他一眼,“那人给的茶你也敢喝!也不怕毒死你!”原来,这茶叶是上次黄管事来特地送给洛长富的,说是这次采买到的新茶。
洛长富却呵呵一笑,“这可是贡品,天子才能喝的东西,不尝尝可不是可惜了。再说了,香娘也说了,这里面没毒。”
香娘就是那次洛来宝从胭脂铺里带回来的少女,据说曾经受过周氏的恩,因为没能找到进洛府的方法,就留在洛家产业里做工。
周氏知道她上辈子帮助过洛来宝后,就把人带在身边,说是做丫头的,却当个闺女宠着,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记得给她分一份,那宠爱度已经快接近洛来宝这个正牌少爷了。
周氏却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捂他的嘴,“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洛长富闭上了嘴,眼底却阴沉一片。
谁又能想到,这些人为了整垮他们,竟然能在这批货里加入贡品?
那可是贡品啊,皇帝用的东西,沾上了点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们整个洛家,可不就都折腾进里面去了吗?
洛来宝也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笑道,“娘放心,这些茶只是和贡茶同一产地的茶而已,并不是真的贡茶。”
若是真的贡茶,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那是要把他们一家子一起砍头的罪名,他们怎么可能做那样的蠢事?
只有洛家这几口人被折腾的生不如死了,那人再跑出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然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挽救这个支离破碎的洛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洛家的所有家产。
新上任的县令急于立功,直接对他们动了刑,洛长富年纪大了,没熬过来,直接就去了。
洛来宝也因为没有及时医治,直接废掉了双腿。周氏因为是女眷,倒是没有受刑,然后丈夫的惨死和儿子的惨状,让这个本就年纪不小的女人也大病了一场,然后没过多久,就随着她心爱的丈夫一起去了。
一开始,因为需要这个唯一的洛少爷安抚旧部,洛长覃还好好的安抚了他一翻,一口一个侄子叫的很是亲热。
直到他已经彻底掌控了整个洛家,他这个前家主的儿子就彻底成了一个弃子,以需要静养为名,被彻底丢到了桩子上。每次打着看他的名义来看他的笑话,嘴上说的好听,私下却压根就不管这个曾经的洛少爷到底过得怎么样。
那时候,洛来宝身边,就只剩下了小豆子一人。
小豆子做事利落为人圆滑,对人对事都很有准则和分寸,以前跟在他身边时像是无所不能一般。然而,当脱离了那个圈子以后,他只是一个除了会耍嘴皮子,连饭都不会做的人。
没了洛家的万贯家财,脱离这一切变得一无所有的主仆两,一度面临着饿死的困境。
然后,小豆子在街道上偶遇了黎霄。
然后,本来以为已经彻底没有瓜葛的两个人再次有了交集。
思绪翻飞,洛来宝似乎想起了那日再次见到黎霄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已经是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废人,他其实不想活了,然而他心底深处的不甘和仇恨又让他想要活下去。
他像一只濒死的散发出恶臭的臭虫,静静的躺在黑暗里等待死亡。所有的不甘和绝望,都将一起埋葬。
黎霄就是在他满心的绝望中,推开了那扇一直紧紧对他关闭的大门。直到现在,洛来宝都觉得,那日推门而入的黎霄身上发着光。
想到黎霄,洛来宝忍不住就弯起了嘴角,所有阴暗的情绪似乎在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翼而飞了。心情也像是注入了阳光,变得明媚起来。
不过…霄霄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知他心善,有些事情洛来宝并不想他知道,所有见不得光的事都由他来做,他家霄霄只要光明正大无愧于心的活在阳光下就好。
昨天他用现在时间不对不适合说给打发了,当时霄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到那个眼神,洛来宝莫名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下次霄霄再问的时候,肯定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到时候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好吧…若是黎霄一定坚持要知道,他就告诉他好了…
反正遇到霄霄,他一向不知道原则两个字怎么写。
那个名字就如同有魔力一般,洛来宝只要一想到他,思绪就再也回不来了。
忍不住去想,霄霄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去看孩子们,有没有一点,也像他想他那么想他…
见儿子的思绪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周氏有些无奈,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顺便问了句,“接下来你们父子准备怎么办?对了,那火可是那姓钱的烧的?会不会供出你们来?”
洛来宝终于回过神,冲周氏笑了笑。
还是洛长富接话了,“那钱厨娘,是那姓钱的姘头。”
周氏吃了一惊,“不是说他们是亲戚吗?”
洛长富冷笑,“谁说亲戚就不能睡了?人家就喜欢玩亲戚有什么法子?”
周氏:“……”她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不够尽责,这么重要的事她都不知道。
洛来宝笑着接到,“找个人多说说钱氏的惨状…这人啊,一冲动就容易做出点让人脑子发热的事情。”
当然,除了说钱氏的惨状外,还要另外找人在他面前装作不经意的多念叨些。比如:天这么热,这里又这么油,千万别掉火星子进来,不然这仓库一烧,洛家不得伤筋动骨?
哎,这仓库钥匙一直保管在黄管事手里,没事还好说,有点事…啧啧…
诸如之类的事情,不能多说,只能是不经意间的一提。
只是这人只要一动了歪脑子,别人一句不经心的话,都会印入脑海里,然后一遍去想可能性。想得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想到上一世钱管事迫不及待向洛长覃投诚时的那副嘴脸,洛来宝的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冷笑。
周氏还是觉得不解,“那你们怎么就能确定他会放火?”
洛长富老实道,“不确定啊,本来已经安排好人。谁知那姓钱的这么给力…啧啧,这场火下来,咱们家就破产了。”
洛长富一脸心痛,周氏却摆了摆手,“钱够花就行了…太多了反而是祸事。”
洛长富唏嘘不已,“可不是嘛,破财好啊,破财消灾免难。”其实这次只要弄掉那批有问题的货就行,完全不用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然而,洛家实在太庞大了,所谓树大招风,没有李侍郎还有张侍郎,王侍郎,洛家能躲过一次却不一定能躲过第二次第三次。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有时候,财太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洛长富干脆来了这么一出釜底抽薪,洛家说是家大业大,然而东西太杂,人也太多,盘根错节的同时,也滋生了太多的枯枝败叶,名下的很多铺子,也只是挂着个洛姓而已。
很多铺子里面早就被人掏空了,也不知道到底姓了谁。偏偏还廉不知耻向他这个名义上的大东家伸手讨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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