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男妻(66)
景深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在黄彤看来,靳离这么关照他,两人也跑不了有什么地下关系,他笑起来,“好,那我可得把人赶紧哄哄,不然一脚把我踹开怎么办。”
第49章 #不行#
景深蜷在沙发一角,睡不够似的。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打开休息室的门,一只手从薄毯里伸出一点,他以为是二胖或小赵进来了,说话的时候,嗓子里挤出的声音都是哑的。
“帮我买支温度计……”
没人应他的声,旋即,他觉得有温热的东西覆在了额头上,浅浅摩挲了两遍。
景深睁开眼睛,视线里氤着雾,等到慢慢清晰起来,面前的男人一身精裁西装,宽肩长腿,俯身看着他,嘴角压得有点冷。
“生病了?”
眼前的人脸上失了些红润的血色,唇色浅淡,眼尾垂着一点,像只被主人冷落了的狗狗。
几天不在他身边,再见就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景深坐起来,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不好意思的咳两声,“应该是低烧了。”
“可能……我吃不惯飞机和酒店餐,没睡好,运动量又大,出现了轻微感冒……”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靳离就着刚才的姿势又靠近他一些,景深以为他生气了,反射性的往沙发里挪了挪,薄毯把自己裹成一团。
靳离的动作顿了顿,从沙发缝隙里拿出遥控器,按了几下,语气不是太好,“感冒了还吹这么低的冷气?”
怪不得越睡越冷,景深自知理亏,坐着往前倾斜上身,毯子从身上落下来,他亲昵的抱住男人的腰,脸蹭着衬衫柔软的衣料,涩哑的嗓音里含着尾音的娇糯。
“人家不知道嘛,生病好难受,人家也不想生病……”
靳离身形僵了僵。
休息室的门这时候被打开了,“景哥……”
二胖看到眼前的情景,如遭雷劈,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总总总……总裁?!对不起,我马上滚!”
靳离捏了捏眉心,“等等。”
景深已经讪讪坐回去,姿态老实乖巧,脑子一半清醒一半晕的像浆糊。
怎么突然进来人了?靳离一直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应该对被撞见这种事很介意吧。
还有,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靳离不会被他恶心到了……
二胖火速进来又出去了一趟,等景深回过神,靳离正坐在他身边,动作认真的给他塞温度计。
景深行动不便,靳离舀起手里的粥,白色的勺子递到他唇边,他吞下去的时候还在想,靳离竟然在喂他喝粥……
五官的轮廓完美如神祇,浓密的睫毛垂下专注的弧度,神情温柔的要迷死人。
景深吞粥的时候咽了咽口水。
“哪里难受?”
“嗯……?”看脸的时候并不能听清脸的主人说了什么。
确实病傻了,靳离泛起几分无奈,瞥他一眼,“不是说难受吗?”
“哦——”景深缓慢道,“头痛,没有力气,都有点,不算严重。”
“喝点粥垫垫肚子,”靳离抹了抹景深的嘴角,“家里有镇痛药。”
到了家,景深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靳离送他回来,直接去了书房办公,景深坐在床上玩手机,玩到眼睛发酸,刘嫂被靳离吩咐着上楼给他送新熬的枸杞姜汤。
“先生太会疼人了,”刘嫂说,“让我给您煮汤,卡着点到厨房问汤好了没,趁热让我送上来。又让我炖了一盅粥,怕您吃着淡,还嘱咐我备着几样清淡小菜。”
景深听着,也不说话,垂着头喝姜水,眼睛亮晶晶的。
过了一会,刘嫂把做好的粥和菜送了上来,景深喝姜水差不多喝饱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刘嫂坐在椅子上和他唠嗑,“这两个月,我眼见着你们两位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打心底里高兴。”
“靳先生不容易,虽然他比您年长几岁,您也该多关心着他些,”刘嫂叹息,“也是我说的不好听点……您之前确实干了不少混账事,给靳先生造成了困扰,家里要么鸡飞狗跳要么清清冷冷,都不能算个家了。”
“虽然现在夫夫婚姻合法,但我见过的几对夫夫就是不比夫妻关系稳固,全都是不超过两年就散了。说实话,您和靳先生结婚快一年,彼此都冷冷淡淡的,我以为都挨不过两年,谁知道你们现在却是越来越恩爱。”
景深平时伶牙俐齿的,但是面对刘嫂这种唠唠叨叨的长辈,一句话也插不进,他饭也不吃了,两只耳朵几近红透,耷拉着一句句的听,小媳妇似的。
靳离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和谐的谈话场景。
“刘嫂,不早了,您去休息吧。”
“诶诶,”刘嫂连忙起身,不打扰这对小夫夫了。
靳离走到床边,看着景深的脸色,比下午好多了……也比下午更诱人。
他洗完澡,被水汽里里外外滋润了一通,还生着病的人,眼尾的薄晕怎么也下不去,像被人欺负哭过了。
“再测一测体温。”
靳离从浴室出来,景深已经测好了,和下午差不多,还是低烧。
景深眼前全是靳离穿着浴袍的模样,水珠从发梢落进凹陷的颈窝里,胸膛的轮廓若隐若现,小腿的肌肉匀称充满力量。他朝着景深走过来的时候,景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像炸了一整个夜空的烟花。
而靳离似乎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被他迷成了什么样,他径直过去,抽走了景深的手机,把他按进被子里,四方八角裹得严严实实。
语气严肃,“捂一捂,热也不能乱动。”
景深:“……”好的老父亲。
床前的小灯亮度被旋到最低,男人高大的身影慢慢在景深旁边躺下,四周的空气随着黑暗安静下来。
景深下午睡了很久,一点困意也没有,他睁着眼睛,一个姿势躺累了,掉帧似的缓慢的动弹。
“还没睡?”靳离突然道。
“睡不着,”景深说,“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靳离说,“景深,过几天你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我?”景深猝不及防。
“明星慈善性质,需要有艺人出席,”靳离简略道,“你有时间的话,陪我去一趟。”
一般这种晚宴,绝好的曝光和交际机会,去的都是上层名流和公司力捧的大牌一线,而由公司总裁亲自带着,意味又不一样。要不是景深混久了,还真的相信靳离轻飘飘说的“有时间就去一趟”。
“哦……”景深拖长了音,靳离默认他同意了,没再说话,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景深内心挣扎了半天,盯着天花板的一点问,“你不介意别人把我和你放在一起猜来猜去吗?你应该不喜欢被人讨论私事吧,但是下午我助理突然进来,你好像也没说什么……”
“你身边的人,他们可以知道的多一点,”靳离停顿片刻,“我有处理的不当的地方,过于隐晦和你的关系,如果我向林秋海透露一些,他不会做出那些事。”
“是我不对,”景深声音低了低,“你们是朋友,我影响了你们。”
在微弱到几乎黯灭的暖橘色光芒里,一只温热的手掌安抚的碰了碰景深的肩。
“他的问题一直存在,这两年被太多的东西影响了判断,变得偏激,不是因为你。”
人就是这种生物,时间越久,越容易僭越而不自知,而靳离最不需要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关心,他的强大、与生俱来的温和很容易让别人误解遐想,实际上谁也没在他这儿占一丝多余的位置。
靳离眼眸黑沉,无波无澜,他要收回手,小指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故意勾缠住了。
心瞬间软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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