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38)
那么……是傅含璋带他来到这里的?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立刻听见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与此同时上方传来一句低唤:
“终于醒了?”
垂顺的黑发覆上他的手臂,紧随其后的是妖冶昳丽的面庞。
魔君的眉目在烛光下显得一半遮烟一半埋雾,于无声中摄人心魄。
林夜北咽了口唾沫,无端端觉得喉头发紧:
“你做什么?”
他染血的外袍已经被换成了丝质亵衣,半透明的素白绢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大片的雪白肌肤展露在傅含璋眼前。
手指抚上纤细腕骨,再沿着冰凉的指缝逐一紧握,他垂着长睫,火热的呼吸吹拂在林夜北脸上:“师尊,唤我的名字吧,和以往一样。”
他究竟有何企图?
林夜北压下心底泛起的尖锐痛楚,他本觉得傅含璋已经恨透了自己,即使不将他除之后快,也会变着法地羞辱折磨,又为何会如此软语温存,以礼相待?
可很快,撕裂的剧痛就从身后传来。
连低呼都来不及发出,手腕脚腕就一刹收紧,他被生生按倒,天旋地转。
心慌意乱的此刻,他这才看清身下是一方华丽的床榻,鸦黑锦缎上描绘着繁复的金色绢花,堕落靡丽到极致。
“叫孤的名字,大声些。”
傅含璋声调慵懒,衔着他的耳垂,“否则……孤会做的更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开始,是暴君的第一个高潮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愿意看到这里,到现在我的脑子还是乱乱的。可能三次元我一直是个顺风顺水的乖孩子,从来没有这样摸爬滚打还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时候
我多想拥有自己的读者,我甚至愿意一直发红包让他们坚持看下去;我希望小北和含璋不止是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能够有更多的人与他们一起共情,一起悲喜
不知道还求不求得到收藏和评论,擦擦眼泪,去睡觉了
明天中午12点加更一次,晚上0点也有更新,我努力自救一下吧
第30章 斩情根
过分……这岂止是过分二字所能概括的?
牙齿深深咬住嘴唇,林夜北长睫不住颤抖,半晌才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句:“傅含璋……你荒唐!”
他意识到傅含璋在怎样折辱自己,拼尽全力想要挣扎,可是手脚都被锁链困住,鼻端也嗅到诡异的香气,很快变得浑身乏力。
烛火映照下,床榻周围的花朵轮廓晶莹,粉紫的花瓣周围萦绕着雾气,看上去似曾相识。
“师尊还记得它们么?”
傅含璋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紧接着偏头含住了他的唇角:“是纭华秘境中的幽心昙。”
他低声笑着,眉梢眼角荡漾着笑意:
“幽心昙会迷惑心智,师尊只怕不记得那夜你是如何热情,让孤无法招架……嗯,就是这般。”
说着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新一波疼痛涌上,林夜北闷哼一声攥紧了被单,眼角潮红,沉怒地喘息:“你在说什么……”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秘境山洞中那凌乱的一夜铺天盖地涌来,他忽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来不及深思,傅含璋已经继续说道:
“孤险些忘了,师尊当时意乱情迷,怕是早已记不清发生的事。”
他抬起修洁指尖,捻动着床头的红烛:“所以孤这次特地准备了残念烛,让师尊在幽心昙药力发作的时候,还能保持神志清醒。”
那一夜……那一夜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冰冷的气流就从林夜北上丹田溢出。
他浑身发抖,脸上生出异样的晕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虽然意识清明,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眼睁睁望着自己伸出双臂搂紧了傅含璋,近乎贪婪地贴上去。
“师尊,你看看你。”
傅含璋不避不让,任由他动作:“你们这些自诩高洁的仙门修士,苟且起来也与‘污秽’的魔族没什么两样嘛。”
“傅含璋!”
林夜北的胸口剧烈起伏,耳畔轰然作响,那人口中吐露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尖刀扎在心口,刺痛而愤怒:“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师尊”这个称呼在他听来只觉得讽刺,满腔的愤恨和屈辱无从发泄,只能狠狠地啮住对方的肩头。
可他在幽心昙的影响下根本使不上力气,傅含璋眯眼感受着细微的刺痛,忽然收敛了笑容。
“林夜北,你要知道,”他倾下身,“孤虽然唤你一声师尊,心中却从未当真过。”
“更何况……比起你带给我的伤害,这点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他解开衣领,强拽着林夜北的手抵上了自己的心口。
光洁的肌肤在这里被盘虬的伤疤截断,沿着心脏的位置蔓延开狰狞的纹路,似乎曾经被爆.炸性的恐怖力量贯穿。
疤痕周围覆盖着大片红色痕迹,形状与林夜北右眼下的天堕痕类似,面积却要大得多。
“师尊怕是不知道,天堕痕也能烙印在这里吧。”
傅含璋笑得漫不经心:“孤被你一剑穿心,落入堕神台的风暴,那些恐怖的灵力钻入孤的心脉,留下了连太真神力也抹不掉的痕迹。”
“若不是魔龙丹在孤体内觉醒,即使孤侥幸在灵力风暴里活下来,也会被魇魑海中的邪兽撕咬得粉身碎骨。”
他五指铁箍般收紧,将那纤细手腕掐得通红:“你前世刺出的伤……还在疼呢。”
掌心紧贴着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位置,粗粝的触感让林夜北的心抽搐着绞紧。
他因为傅含璋的羞辱和折磨积攒的狠劲,一瞬间消散殆尽,双眼一瞬不眨地望着那处狞恶的伤疤,神情空洞。
前世的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眼前这个人,践踏着一腔赤诚心肠,折断了他的修为和傲骨,再让他历尽艰辛,九死一生。
比起那些痛苦,他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留意到林夜北态度的变化,傅含璋眯了眯眼,唏嘘道:“师尊是否会疑惑,为何孤明明保有天泪城的记忆,却不肯用自己的本名?”
“因为元昭这个名字,是你将孤从西海龙宫领回珞奚山时,亲自赐的名讳。”
“那些日子,孤只要想起你就会痛彻心扉……所以孤要忘了你,抹去你在孤身上烙印的一切。”
他赤红的凤眸中有烈焰在燃烧,猎猎的火舌仿佛要将眼前人吞噬殆尽,“所以在被傅成泽纳为义子之后,孤随他改了姓名。璋是一种锋利的兵刃,孤顶着这个名讳,便是要将仇恨永远刻在心间。”
可你的满腔仇恨,所付非人啊……
林夜北浑身打颤,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才勉强克制着自己不呜咽出声。
傅含璋的爱慕也好,憎恨也罢,从来都是针对那个将他打落堕神台的司曦。
而不是眼前这个神魂缺损,依靠着幻境才找回零星记忆的林夜北。
转世重生后就是全新的个体,这一切本不该属于他,也不该由他来承受。
但除了自己,那个人又能找谁呢?
炼狱中挣扎的灵魂,生杀予夺,全靠刻骨的仇恨支撑,才踏着尸山血海,成为了睥睨天下的魔君。
若是知晓自己满腔恨意终究错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司曦感受到半分,他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你别说了……”
林夜北身上实在疼得厉害,心口的抽痛也一阵紧似一阵,他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从眼梢陆续往外流。
“孤实在是太恨你,若是没办法亲手将自己经受的痛苦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便是神佛也无从救赎,冥河也不肯渡我。”
稠丽的红唇挽起,现出一线齿关洁白如冰贝,傅含璋丝毫不在意他的挣扎,“不过好在苍天有眼,让孤再次找到了你,这一回孤便是万死,也绝不会再放手了。”
“不要……”撕裂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林夜北终究按捺不住,开始痛苦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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