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书的主角都觊觎豪门老男人(60)
系统一脸懵逼:【什么?】
剧情里写,自己和林雨霁在另一个世界里有这么一段过去,虽然傅云深自认不会和林雨霁发生了什么,但是真相明晰之前,他总感觉有点心虚呢。
傅云深道:【这可能就是拥有男朋友的人的想法吧。】
【……】系统瑟瑟发抖,【五爷你不要跟我秀恩爱,我害怕。】要是谢大佬知道了主系统还给他的男朋友整了个前男友,不知道会不会把它的头拧下来,虽然谢大佬已经拧过一回了。
【正好我要去过去,今天你可以休息了。】
系统:【QAQ】
傅云深到梧桐街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夏日的夜晚十分凉爽,微风习习,蛐蛐声起伏,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上,蝉不停歇地叫。
凤栖梧桐,不知道这棵百年老树上住的是哪一只凤凰?
掌柜给他开了门,傅云深带着助理踩着木制楼梯上了楼,谢言招呼他去书房里坐,但书房里没人。
谢言笑道:“五叔我回房间了,你稍等一会儿让四叔出来给你泡茶。”
傅云深把东西放在书桌上,对助理道:“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今晚在这里歇。”
助理应声走了,傅云深坐下来,又翻了翻诗稿那几页,舌尖抵了抵牙根,这个诗虽然香艳,但写得确实是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诗里描绘得那么美妙?
傅云深等了一会儿,谢景行终于推门进来,不同于往日工整地穿着扣到脖子最上一颗的黑色衬衫,他刚刚洗完澡,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真丝浴袍,发梢还微微有些滴水,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滑落。
傅云深抬头看他,觉得和他清净禁欲的样子比起来,这又是另一种性感。
谢景行神色如常地淡淡道:“深深,这么晚来,有事吗?”
傅云深笑笑,把诗稿递给谢景行,道:“这里面有几首诗,是写给我的吗?”
谢景行一看诗稿的封面,就无奈地笑了:“这竟然也被找回来了?当初只是给你的戏作,不该让人看到的。”他并没有掩饰什么,直接承认了,然后把诗稿收了起来。
傅云深觉得谢景行这样的人是不会主动写这样的东西的,毕竟那些人都赞他君子风度,光风霁月,傅云深追问:“当初是我让你写的吗?”
谢景行想起了那一日的情景。
外头下着大雪,房间里燃着红烛,烧着银丝碳,一室温暖。
谢景行坐起来披上衣服,慢慢系着衣扣,傅云深在背后侧躺着撑着头道:“京城都觉得我是攀附权贵、奴颜媚骨的小人,整天给谢相送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懂谢相的风雅。”
“却不知道,我是这样攀附的。”他坐起来,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谢景行的肩上,道,“君子如兰,牡丹可配?”
“只有你配。”谢景行穿好衣服,把傅云深的下巴抬起来,起身道,“起来沐浴吧,我帮你清理一下。”
傅云深又躺了回去,懒洋洋地不太想动,道:“京城无数人追捧谢相的诗文,一字千金,在下也想求几首。”
谢景行无奈叹息:“不是给你写过不少吗?”
“这些都太含蓄了,我都看不出是给我写的。”傅云深挑眉道,“景行,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谢景行用镇纸在桌案上铺开一张纸,直接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现在给你写,写完去沐浴?”
傅云深微微一笑道:“类似于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
谢景行停笔失笑道:“这是描写夜晚宴席散尽,花朵凋谢的。”
“是吗……”傅云深点点头,继续道,“艳多烟重欲开难,红蕊当心一抹檀?”
谢景行道:“这是描写牡丹姿态的……”
傅云深似笑非笑道:“那…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才华冠绝京城的谢相,遇到了诗文写作有史以来最大的难题。
第43章
至于最后这几首诗是如何写成的, 自然不必多言。
看谢景行似乎在回想什么, 傅云深扬唇道:“应该就是我逼你的?”
面对傅云深这个问题, 谢景行把诗稿放进书架里, 叹息道:“不是。”
傅云深坐着撑着下颌, 抬头斜看他, 说:“你就这么把过去的你给我的礼物收走了,是不是该重新送我两首?”
谢景行温和地低头笑了一下,说:“现在可没有创作背景。”
傅云深听懂了谢景行的意思,眉稍一扬, 道:“我就在这里,你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这里只有傅云深想被怎么样,谢景行还不想怎么样, 他看见搁在桌案上的古琴, 手缓缓抚过, 笑说:“谢谢你的礼物,给你弹首曲子吧。”
谢景行坐下来,将琴摆好。
看着穿着黑色浴袍的谢景行,傅云深道:“听说操琴有‘五不弹’, 疾风甚雨、于尘世、对俗子、不坐、不衣冠……”谢景行应该很讲究这些吧?穿浴袍弹琴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景行瞥了傅云深一眼,道:“在你那里, 不通通都是例外吗?”
这句话忽然戳中了傅云深心底那根弦,他感受到心动的滋味, 自己就是这么“玷污”谢景行的诗谢景行的琴的……
谢景行拨弄琴弦, 然后微微调了一下音, 这把月露知音琴声音苍古清透,在静谧的夏夜里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夏日月光的清辉从窗棂洒进来,谢景行自语:“乃知孤鹤情,月露为知音。”
他垂眸,弹了一首《高山流水》。
谢景行的手指修长有力,仪态优雅,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墨色的山水画。
过往的一切从他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一闪现,一拨一挑一抹之间,他渐渐进入到情境之中。
琴声时而旷然悠远,时而飘渺幽微,时而泠泠清越。
和喝茶一样,傅云深对音乐也没什么专业的了解,只知道谢景行弹的是什么曲子,好听与不好听,琴声里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却觉得谢景行可能不是很高兴,刚才明明口中说着刘禹锡因友人抒怀的喜悦之诗,却弹出了一种伯牙摔琴的意蕴,虽然后者的意境更高更雅,但傅云深可是来谈恋爱的。
曲子才弹到一半,傅云深忽然从背后按住了谢景行的手,“铮”地一声,古琴发出了一些杂音。
仿佛墨色的山水画上忽然绽放了一朵深红的牡丹花。
“羡君先相见,一豁平生心。”他把下巴放在谢景行肩头,感受到谢景行身上温柔的桂花香,对方微湿的发贴在他脸上,他笑着说,“既然我们相爱过,那你能够再见到我不是应该很愉悦吗?”
虽然系统透露出来的东西,和谢景行存在这么多年的事实,容易摧毁一个人的世界观,但傅云深发现自己竟然很冷静地接受了,还从中分析出了个一二三四来。至少他过去和谢景行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相爱到极致的。
黄金牡丹沙漏里的金沙缓缓流动。
谢景行静了两秒钟,忽然释然,然后微微笑着道:“你说的对。”无论多少次,他都轻而易举地放弃了抵抗。
谢景行偏过头,低头吻了傅云深一下,温声说:“教你弹怎么样?我知道你一直这么想。”
谢景行把手抽出来,按在了傅云深的手上,五指贴着他的五指,拨弄了一下琴弦,但傅云深毕竟半点不会,纵然被谢景行握着手弹,但还是曲不成调。
听着杂乱的琴音,傅云深倒是笑了,道:“我可能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猜……我想的一定是坐你前面吧?”
谢景行莞尔。重要的是弹琴吗?不,是一起弹琴的人。
谢景行放开傅云深的手,心情愉悦地说:“那还是不要弹了吧。”凭借自家深深的性格,最后不出意外总会擦枪走火的。
他把傅云深的下巴抬起来,起身,饶有兴致道:“不如跟我说一说你的那位前男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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