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33)
倒是秦挚没想到林曜会这么热情,有些惊讶,却又很快释怀。
曜曜定是被他送的发簪感动了。
对林曜的热情,秦挚全然接下,欢迎之至,恨不能把他吞进腹中。
偃旗息鼓之时,两人满身狼藉,都很是疲惫。草草擦拭番,秦挚便抱着林曜准备歇息。
因为体能消耗太大,林曜窝在秦挚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没睡多久,他又被猛烈的窒息感惊醒。
醒来时,林曜才发现他没做梦,他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脖子被人紧紧掐着,脸涨的通红,脑袋阵阵发晕,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
帐幔里光线极暗,他努力睁眼去看,发现此时在他上方,掐着他脖子的人竟是秦挚。
搞什么鬼?!
林曜既惊又惧,猛地剧烈挣扎反抗起来,缺氧的大脑难以思考,只剩求生的本能。
他不想死。
但秦挚力道极大,如铁般箍着他喉咙。林曜再怎么竭力反抗,都是徒劳。
他说不出话,不知道秦挚为何要杀他,只知道秦挚没开玩笑,他大概真的要死了。
然而就在林曜都放弃挣扎,绝望等死的时候,秦挚却忽地松开了手。
林曜无瑕多想,迅速惊恐后退,如濒死的鱼般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甚至不敢大声咳嗽,怕会惊扰秦挚让他注意到自己。
好半晌,林曜方缓过来,脖颈还痛的厉害,在秦挚定定的注视下满脸惊惶,不敢擅动。
只是他随后就发现,秦挚此时意识仿佛并不清醒,虽看着他,瞳孔却是散的,没有焦距。
他试着道:“陛下?”
出口的嗓音嘶哑至极。
秦挚对此毫无反应。
林曜又试着跟他说话,秦挚都没反应。
梦游还是癔症?林曜慌得一匹,哪还敢跟他呆在一起,趁着秦挚没反应,迅速爬起来就想溜。
狗暴君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刚都快吓失禁了。
但林曜脚刚着地,还没迈步,身后又传来秦挚阴沉瘆人的声音:“不准走!”
林曜浑身一僵,瞬间毛骨悚然,没敢违抗秦挚的话,怕他反悔掐死自己。
他小心翼翼挪到床尾,掀起锦衾一角躺了进去,蜷缩着,整个人就占了一小幅位置,边竖起耳朵警惕戒备着秦挚。
秦挚却没再说什么,他重新躺下,很快就有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翌日秦挚睡醒,便看到林曜惨兮兮地蜷缩在床尾,身上只盖着一点被角,整个人蜷缩着,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他满脸不解,正觉诧异,视线又忽地凝在林曜脖颈上。林曜肌肤白皙,那道被人掐过的淤青就极为触目惊心。
秦挚看着看着,脸色难看到极致,脑海刹那闪过诸多念头。
他背脊绷得很紧,起身找到化瘀的药膏,挤出些,温柔地涂在林曜脖颈的淤痕上。
林曜受到惊吓,哪怕在睡梦中都紧皱着眉。秦挚轻抚他蹙紧的眉头,心却是暖的。
即使害怕成这样,曜曜昨晚也没有离开吗?
“朕很抱歉。”秦挚低声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怕朕,想离开朕,知道吗?”
他说完俯身亲吻林曜的唇,也没惊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房。
秦挚一走,林曜便立刻睁开了眼。
昨晚那种情况,他哪还能睡得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神经紧绷,秦挚稍稍动一下,都能吓他一跳。
他差点就没命了,秦挚还指望自己不怕他,不想离开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曜巴不得现在就走,一秒都不想待了。谁知道多留一秒,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梳洗时,青釉一眼就看到林曜脖子上的淤青,急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找件能遮挡的衣服给我。”林曜碰了碰脖子,心道秦挚昨晚下手真够狠的。
青釉担忧点头,没想到陛下竟这么欺负公子。公子真是受苦了,还好从今以后,他们就能永远逃离这里了。
这天林曜如常用早膳。早膳后,命青釉出宫去为他买些民间小吃。
青釉走时低声嘱咐林曜万事小心:“我在清河畔等着公子。”
送走青釉,林曜又去了趟书房,准备带着画稿跑路。却没想到进去一看,满屋的画像没了,他藏在画像下的画稿竟也没了。
林曜霎时心痛如绞,连唤人来问:“我书房那些画像哪去了?”
侍从老实回话道:“昨晚养心殿来人,说那些画像是贵君送给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
林曜让侍从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挚有这么急吗?还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没说要把画稿送给秦挚。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画的画稿就这么付诸东流,秦挚还很快会发现,林曜便死的心都有了。
跑路,得赶紧跑路!拿是拿不回来了,若让秦挚发现那些画稿就完了!
林曜想着便收拾包袱,藏在披风下,以走走逛逛为由直奔永华殿。
秦挚此时应当在太和殿举办传胪大典,是无瑕顾及他的。
林曜熟门熟路走到永华殿。永华殿荒芜僻静,没有人烟。他跳进废井,搬开底部遮挡的石头,动作敏捷地钻了进去。
密道入口狭窄,又因年久失修,许多碎石都掉落下来。
林曜盯着地上的碎石,脑海却倏然闪过个念头,他上回来时地上有这么多碎石?
这念头一闪而过,林曜也没多想,随即抬脚踹塌石块,把那入口结结实实堵了起来。就算秦挚派人寻到废井,也根本找不到密道。
堵好入口,林曜松了口气。他脱掉披风,背着包袱往前走,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满心都是恢复自由对将要呼吸到的新鲜空气的向往。
也因此,在拐了个弯猝然看到以剑驻地、满面寒霜站在那的秦挚后,林曜第一时间是怀疑他出现了幻觉。
他站在原地,揉揉眼,秦挚在,又揉揉眼,秦挚还在。
林曜满心的激动欣喜顿时被这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他第一时间拔腿就想逃,但来路被堵死了,他根本无路可逃。况且他也不可能从秦挚手下成功逃走。
秦挚也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眼神狠戾,表情极为难看。
他阴沉着脸,冷冷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贵君想告诉朕,你这回也是碰巧收拾好包袱,碰巧走进密道的吗?”
林曜目光闪烁,脑海刹那涌过无数种应急策略,又被一一否决。
人证物证俱在,他骗不了秦挚的。
因此林曜反倒坦然了,他抬起头冲着秦挚粲然一笑。
他此时的笑跟平常截然不同,先前总带着些忐忑、讨好,现在却是真的洒脱、随性、无畏无惧。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如您所见。”
秦挚狠狠盯着林曜,那眼神像恨极林曜:“你是在找死。”
“或许吧。”林曜耸耸肩,苦笑道:“但我从没想过对您或对秦不利,看在这点跟我陪您这么久的份上,希望您能给我个痛快,我怕疼。”
他没觉得自己还能活命。秦挚是皇帝,一句话就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他却骗了秦挚,把他耍得团团转。欺君之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给他个痛快还是好的。
林曜想着便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秦挚却站着久久都没动作。他讨厌极了林曜此时闭着眼的表情。
“贵君是自己跟朕回宫,还是朕打晕你强行带回宫?”
他说得咬牙切齿,林曜则听得一愣。秦挚不准备杀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林曜当然也不想死。他刚刚破罐子破摔是以为必死无疑,现在尚有一线生机,他自是要抓紧机会保命要紧。
林曜连忙道:“我自己走。”
他极其配合地转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僵着脸转身小心翼翼道:“我进来时,入口不小心塌了,这条路现在回不去。”
秦挚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曜,像看穿了他的谎言。
林曜唯恐小命不保,迅速补充道:“但我查探过密道出口,那是座宅院,位置偏僻,住的人少,不易被发现,我们可以从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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