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90)
萧世卿睡得昏沉,气息都是热的。
赵栖絮絮叨叨:“朕今日忙了一日了,连用膳的时间都不够。”
“……”
“赵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朕的大印,现在已经离开京城逃往北境了。哥哥,朕该怎么办啊?”
“……”
赵栖摸摸萧世卿挺直的鼻梁,“唉,你快点好起来,替朕分忧吧。”
“……”
赵栖愁眉苦脸,小小声道:“如果赵桐和原着一样,从北境一路杀到京城,把朕从皇位上赶下去,朕还不如现在就跳江好了,刚好一尸两命,也不用打蛋了。”
萧世卿似有所感,指尖微微动了动。
赵栖对着萧世卿的脸把剩下的面吃完,“朕回去睡了,哥哥明天一定要醒来啊。”
赵栖刚要起身,忽然僵住了,维持着要起不起的姿势,一脸的困惑。
程伯言问:“皇上怎么了?”
赵栖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渐渐变得惊恐,“朕、朕刚刚,肚子动了一下。”
程伯言恍然大悟,笑道:“皇上,您这是胎动了。”
赵栖一愣,凌乱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成型了?”
“可以这么说,”程伯言道,“随着月份越大,胎动会越来越频繁,此乃正常现象,皇上不必忧心。”
赵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赵桥到底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把东瀛神医给朕带来!”再拖下去,他特么都要当爷爷了!
萧世卿悠悠转醒,听到赵栖所言,扬起唇角,明知故问:“把谁给你带来?”
第63章
赵栖回过头的时候, 萧世卿已经坐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还发着低热,他的眼睛里像含着一层雾气,脸庞微微泛红,华贵中多了几分妖调。
赵栖心下一喜,哭诉道:“啊,哥哥终于醒啦, 再不醒朕真的撑不下去了……”
萧世卿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睡了多久?”
“一日了。”
萧世卿颇为无语,“……才一日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过来。”
赵栖乖巧地在床侧坐下,“哥哥饿不饿, 朕命人下碗面给你吃?”
“你方才是不是吃面了?”
“哎,你怎么知道?”
“闻到了。”萧世卿状似不经意地摸摸赵栖的小腹, “看来吃得挺饱,嗯?”
赵栖心虚地扯扯外袍, 遮住自己的肚子,“哥哥不饿的话,先把这些奏本看了吧。”
萧世卿抬眸, 看到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本, 眯起了眼。
“里头有一半是朕批阅过的, 还有一半是朕不知道该怎么批的,哥哥你……”
赵栖话未说话, 霍地被萧世卿环住肩膀, 带上了床, 两人一同坠入温香玉软中。
程伯言识趣地退下,屋内只剩下赵栖和萧世卿二人。
萧世卿虚压着赵栖,颇有分寸地没碰到他的肚子,嘴角似笑非笑,“在我床边哭哭啼啼大半日,就是想让我早点醒来,帮你看奏本?”
……那不然呢?等等,萧世卿这是……都听见了?
赵栖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试探:“哥哥你都听到了什么?”
萧世卿反问:“你觉得我听到了什么。”
萧世卿的长发垂在赵栖脸上,弄得他有点痒。他揪着手指,道:“朕那都是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
萧世卿眸色浓郁,不置可否。
赵栖趁机转移话题,“丞相哥哥,江夏的灾情,赈灾银两的调配,以及两位三品京官的任免都等着你拿主意呢。”
萧世卿简直要气极而笑。
赵栖浑然不觉,继续道:“最最重要的是淮王伪造通关文书,擅自离京一事。”
萧世卿静了一息,侧躺下,“知道了。”
知道了?这就完了?
“哥哥,咱们要不要派人把他追回来啊?”
“不必,”萧世卿漫不经心道,“他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北境恐有异动。”
赵栖不解:“既然迟早得放他回去,咱们当初为什么要扣住他?”
萧世卿解释道:“乱他军心,争取时间,为将来出师寻一个借口。”
赵栖似懂非懂,但萧世卿都这么说,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萧世卿突然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把谁给你带来,”两人面对面地躺着,萧世卿凝视着赵栖的眼睛,缓缓道,“东瀛神医?”
赵栖脑子转得飞快,现场编了一个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理由,“朕担心太医治不好哥哥,又听说东瀛的大夫医术高超,所以想着请一位来给哥哥看看……”
萧世卿不动声色地看着小皇帝撒谎,心情复杂,他转而一笑,道:“说来也巧,我见皇上久病不愈,也从东瀛请了一位名医前来,不日便可江夏,到时候让他给皇上看看,一定能找出皇上近来食欲不振,困顿嗜睡的缘由。”
赵栖闻言脸都被吓白了,强撑着笑容道:“朕的病已经好了啊哥哥,你看朕现在每餐都能吃超多的。”
“无妨,”萧世卿淡淡道,“人都来了,还是看看为好,免得将来……旧病复发。”
赵栖倒吸一口凉气,“不!朕绝对不可能旧病复发!”
萧世卿的指尖缠绕着赵栖的发丝,轻笑道:“就那么肯定?”
赵栖脑子嗡嗡的,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东瀛神医替他诊脉,那他揣龙蛋的事肯定瞒不住了,除非在那之前,他能把龙蛋拿掉。
是生是死,就看赵桥的神医和萧世卿的神医哪个先到了。
萧世卿观察着赵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低声问:“在想什么?”
赵栖心绪纷乱,胡乱道:“在……在想为什么哥哥要在床上同朕说这些。”
萧世卿笑了笑,“在床上说不合适?”
“至少谈论国事不太合适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萧世卿半真半假道,“以后我和皇上就在床上议事吧。”
赵栖“哦”了一声,“那朕把奏本拿到床上来给哥哥看?”
萧世卿轻哂:“你还真是勤政爱民。躺着,我去拿。”
萧世卿还在病中,就被“逼”得看起了奏本。他躺在外侧,身体刚好可以挡住光线,躺在里侧的赵栖睡得也可安稳些。
萧世卿把奏本全都重看了一遍,包括赵栖已经批阅过的。等他看完后,天也快亮了。
他躺了下来,手又一次放在赵栖的小腹上,轻声道:“动一下?”
小龙蛋似有所感,在爹爹的肚皮下一个踢动。
萧世卿微微一笑,近乎叹息地低语:“乖。”
正如程伯言所说,萧世卿年轻,身子底好,吃了几副药,睡了一夜,病就好了大半。他起床的时候,赵栖还在睡,他特意叮嘱江德海不用叫皇上起床,让他睡个够。
程伯言端来汤药,道:“丞相的病还未痊愈,马虎不得,还请丞相喝了药再走。”
萧世卿接过汤碗,道:“程伯言。”
“下官在。”
“皇上所患,究竟是何病?”
程伯言躬身垂眸,“皇上水土不服,这才导致龙体欠安。”
萧世卿看了他一眼,将汤药一饮而尽。
小皇帝身边难得有一个忠心耿耿,连他都不畏怕的人,暂且留着罢。
赵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的时候枕边空空如也。他打着哈欠问:“丞相呢?”
“丞相去忙了,”江德海道,“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奴才动作轻点儿,别吵醒您呢。”
赵栖心安理得地躺会了被窝,“那朕再躺会儿。”
所以说当大权在握的皇帝有什么意思,累得和狗似的,有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没时间享受。还不如分点权给信任的人,人生苦短啊,及时行乐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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